里溪就将楼大小姐的东西都搬到门口,狠心下了逐客令。
可是楼瀚文很明显吃定了百里溪,任凭百里溪如何折腾,他就是雷打不动地站在门口。
话说那一天,寒风萧萧,飞雪飘舞,楼瀚文一脸无畏地站立在风雪之中,任谁劝说都不听,此事轰动了整个京城,连楼老夫人都跑到溪王府的门口来劝说楼瀚文。楼瀚文心中有愧,用内力筑起了一道金色的屏障,将楼老夫人保护在了屏障之下,而自己则继续接受风雪的洗礼。
虽然寒风如刀,飞雪似冰,但是,溪王府门口却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除了来一睹楼瀚文的风采之外,更重要的是,来看看溪王爷对自己的娘子由女子变为男子后的种种反应。
如今,见风华绝代的楼相居然被溪王爷拒之门外,而楼相竟一脸执着不肯离去,围观者们一个个皆看得目瞪口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么冷的天,楼相已经站了这么长时间了,铁打的身体也会吃不消啊。”
“最可怜的是楼老夫人,这么大年纪了,大半夜的在风雪中受苦,虽说是头上有个防护屏障,但是,毕竟是这么冷的天站在外面啊。”
“这溪王爷也真是狠心,怎么说也同床共枕这么长时间了,虽然自己的娘子一下子变成了男人确实让人无法接受,可也犯不着这样对人家嘛。”
“楼相也真够执着的,溪王爷都将他赶出去了,他干嘛非得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呢?走就走嘛,楼相又不是没地方住。”
“就是就是,凭楼相的条件,要住哪儿不行啊?干嘛非得赖在溪王府啊。”
在阵阵议论声中,王府大门被缓缓打开,露出百里溪绝色清冷的脸。
阵阵飞雪飘洒在百里溪白色的裘衣上,将百里溪的脸衬托得更加清绝冷峻,但见她冷冷地望了一眼围观的人群,然后将目光淡淡地锁定在楼瀚文的身上,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阿溪,有什么话我们进去再说好吗?”楼瀚文一见百里溪出来了,清俊的脸上闪过一阵激动。
他就知道,阿溪一定会出来的。
望着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百里溪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情绪,深深地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百里溪让自己的情绪彻底冷静下来。
“瀚文,快扶你娘到客房睡下吧,我在花厅等你,有什么话,我们今晚全都说清楚。”百里溪话音一落,也不管楼瀚文作何反应,便转身回到了屋内。
“好,阿溪,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们今晚秉烛夜谈。”楼瀚文闻言大喜,也不管围观的百姓怎么看他,扶着楼老夫人急急忙忙进了溪王府。
待楼瀚文将楼老夫人安顿好后,便来到了花厅与百里溪彻夜长谈。
百里溪早就泡好了一壶茶,坐在花厅一边喝茶一边看医书,当她听到脚步声后,便放下了手中的医书,执壶倒了一杯茶水,递给急速走来的楼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