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您这话可不对味了,您这是什么意思?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什么叫白捡一个儿子?添禄还说您年轻的时候也帮助过寡妇,像您这种思想觉悟高尚的人,怎么也带着这种有色眼镜看人!”
老板娘立马不愿意了,有什么说什么直接跟丁老头顶起来了。
“添禄这个小兔崽子!怎么什么事都说!我和他能一样吗?我和刘兰芝是一个村里的,根本不怕被查,清清白白的没问题!你们……你们……”
丁老头也急了,说自己的时候理直气壮,想训斥对方的时候,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他嫌丢人实在是说不出口。
怎么可能会有寡妇愿意承认自己是寡妇,说话还以寡妇自居,寡妇这个词不管什么年代,问谁都是带有褒义的,这老板娘敢这么说,不是真的问心无愧,就是实打实的脸皮厚到一点脸也不要了。
“我们也经的起查!本来就没有你想得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丈夫活着时和添禄是同事,在一个消防队里!我更问心无愧了!添禄是好人,就是同情我们孤儿寡母的才照顾了这些年,现在添禄兄弟碰上事了,我不应该帮一把吗。”
老板娘激动到把自己说哭了,一头趴在儿子的肩膀上哭了起来。
丁老头感觉这误会闹大了,转头瞪了一眼一直拉着自己胳膊的添寿怒斥道:
“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进来前怕我生气什么?不是那种破事吗?”
丁老头说破事的时候还照顾到对方感受,自己把声音压低了,不好意思的看对方母子一眼。
“我都没往那种事情上面想,我怕你生气是怕你见了二哥生气,我昨晚打电话就听着他说话着三不着四的,我就知道他肯定是喝多了,怕喝醉了的二哥六亲不认对你动手,你再一生气原地昏厥,我怕控制不了局势。”
添寿自己也觉得委屈,自己都没想多,老爹平时那么正派人怎么这个时候就想多了?
“那你现在就能控制住局势了?你念的书都念狗肚子里去了?什么书不都得告诉你诚实第一吗?你有话直说都不会,那现在你让我怎么办,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去道歉……那……合适吗?”
丁老头自己也觉得脸上挂不住了,悄悄指指对方又看看添寿,左右为难的根本想不出现在该如何收场了。
添寿也觉得自己去不合适,和丁老头大眼瞪小眼的互相想着解决方法。
也就幸好老板娘儿子的电话此时响了,她儿子拿着毛巾先走了,老板娘坐回了桌子旁,丁老头这才叹口气,错了就是错了,不仅冤枉人家了,还把添禄想坏了,该道歉就得道歉。
“小吴,是叔说话重了,那你这店怎么开村里了?”
丁老头赶紧道歉,自己找话题和老板娘聊聊。
“我老公救火去世的噩耗把我婆婆吓成了瘫子,小脑梗塞救不过来了,当时我一个人带着一双儿女又不能出远门,只能借着家里房子开了旅馆,门口那条路再往东开一小段直通高速公路,我帮大车司机加个水指个路偶尔还洗洗车,靠赚点小钱养家,后来又开了旅馆偶尔给些车坏半路上的人住,毕竟家里有病人,不能出远门。”
“那门口的灯箱?”丁老头索性把疑问都问了出来。
“那是我儿子理发店里剩下的,我帮他做个广告,我儿子在油田家属区开理发店,隔壁店铺就是我女儿的理疗馆,帮女人美容健身什么的,他们都有正规许可证的,更不是你想的那种地方了。”
老板娘又故意提这事,羞的丁老头非常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