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生,何逍去哪里了?”丁老头见对方同意了,心里的算盘已经谋划好了,准备替何逍出头了。
“扶回村委会了,脸都煞白了,在这根本站不住了,等会借警察的车送医院里去。”
“你也真会借,万一何逍坚持不住有个三长两短,我手里这耙子先把打人那小子的脑袋削了。”
孙泼皮总想露个头刷点存在感,只是他这本来想震慑对方的话,反而越帮越忙。
“前村长是吧,你这刚说完法治社会,你们这群老东西就想拦路夺命?就这态度我看没得谈!”
王河兴故意挑刺也想给自己老婆李二凤出头。
“不用理他,他年轻的时候也就差杀人没亲自试试了,这老了是想找人过过手瘾,女儿都嫁国外去了,没人养老孤单的难受,想借你儿子去C市监狱里养老,你别太把他当回事,本来是咱们两家的事,变成你们两家的事,那我还得谢谢他嘞。”
丁老头这话真假掺半,忽悠村里知根知底的人肯定不管用,但忽悠外村里这些毛头小子绝对管用了,他们小时候绝对听过家里长辈把孙泼皮的罪行,添油加醋以讹传讹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
“二凤,先带吉昌上车躲着点。”王河兴确实有点怕了,反手推推身后的李二凤让她先带儿子回车上,毕竟现在是饶丰的人占上风,自己真跑不及赔上个儿子就得不偿失了。
“不用那么害怕,你是活的……也行。”丁老头迟疑了一下看看孙泼皮才说出后半句,对付这种外村的,越是欲言又止越容易产生联想,自己吓自己才最可怕。
“行,那你们先聊着点,我回家拿把菜刀,反正我也被你们说成老绝户了,去那养老不是养,趁着身子骨还能动,伤一个算一个。”
孙泼皮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转身扒拉人群要回家。
“镰刀剪子的磨磨也行,那个用着顺手不出人命,回头我让我儿子给你开个精神病证明,老苏家大闺女还是律师,你随便折腾,死缓无期啥的人家全能给你打成无罪释放。”
宋汉生也跟着横插一脚,现在天时地利人和全占着,这群外村人别想占着便宜。
“好好谈就好好谈,多大点事,商量商量没有解决不了的。”
王河兴态度立马变了,赶紧放缓态度。
“好啊,来者是客,你们先说要我们赔什么?把眼前这摊烂事解决了,咱们两家再单独去派出所聊聊。”
丁老头看着戏演的差不多了,赶紧回归正题。
“聊聊就聊聊,先把车胎赔了,你们拉我们去修车。”
王河兴毕竟还是惜命,自己家里的钱还没花了,不值当的为了老婆娘家这点烂事赔上自己和儿子,先把交通工具修好了,能让自己和儿子离开就行。
“没问题,不就是个车胎吗,敢扎就能修,我们村里的骆老头专业补胎三十年,县里还有他儿子的门头呢,一个电话来的比警察还快,老骆,手机借你,给你儿子打电话,带着工具来给他们把车胎补了!”
丁老头转头看看在角落里看到骆老头,让身边的人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我儿子身上的伤要去医院,还有我老婆,刚才差点犯病。”
“刚才?现在天都快黑了,已经不是刚才了,咱们都僵在这快一个小时了,李二凤要有事要有了。汉生,回家拿药箱,给他儿子揉揉淤青,你们连村都不用出,有什么问题,我们全能给你解决了。”
丁老头这说的是实话,也是在变相威胁,彻底断了王河兴想跑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