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猜谜游戏结束了, 外面捞人的事情也达到激烈的状况。
鉴于太宰治是个消除身份的“黑户”, 死鼠之屋的主人是用假身份过来的, 这两个人在种花家异能特务科眼中就是可疑分子。然而凡事要讲证据, 若是胡适一次性抓两个嫌疑犯进来, 那当然没有问题,内部处理,对外保守秘密就可以了。
可是这一次抓的人太关键,胡适也没料到自己让邻国政府炸毛了。
首先,太宰治的底细对于日本异能特务科的人来说太清楚了,连他们的上司都对太宰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希望对方未来加入己方或者友方的阵营, 因为他的人间失格是关键时候能翻盘的战略级异能力!
稀有程度不亚于涩泽龙彦!
不提亚洲范围, 整个欧洲异能力界也没有一个这样的究极反异能力!
一旦对方加入武装侦探社, 便是半个政府相关人员, 再加上太宰治的头脑与智慧都是一等一的, 日本政府早就把他列为了信息加密的人员之一。
问题是种花家的人不知道啊,胡适只是预感太宰治是比较重要的人之一,死活不肯放人,琢磨着怎么“友好无害”地撬出对方的异能力情报。
若说太宰治让他感到特殊, 那么死鼠之屋主人的情况就让胡适两眼一抹黑了。种花家的异能力圈子堪称卧虎藏龙,但是由于这些年崛起得过快, 导致全球异能力组织对种花家实行了重点情报封锁,胡适对死鼠之屋都停留在“咦,有这个组织吗”的地步, 连带着对俄罗斯身份的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身份一头雾水。
当死鼠之屋的人负责联系台湾省的异能特务科,提出赎回本国人员的时候,胡适在一时半会竟然没有找到拒绝的理由。
扣留一个人,和彻底关押监/禁一个人是两码事。
后者不能大肆声张啊!
不提这两个人,织田作之助是名副其实的武装侦探社成员,拥有在紧急事态,调动日方军警的权利,而且在“异能力者自杀”事件中为种花家提供了重要情报,让异能力者在雾区之中不至于稀里糊涂的死去。
胡适抓他,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恩将仇报,有敌视外国人的倾向。
最后的最后……
白绮也是在日本异能特务科板上钉钉的稀有异能力者!
年级小,可塑性强,除了身份是种花家的孤儿之外,日本政府完全想要纳为己有,放在眼皮底下看着长大就可以了。
在日本政府、俄罗斯异能力组织连番找上门后,胡适完全没有了截胡的愉悦,黑着脸不断催促自己的异能力者去查探牢房里四个人的异能力。
就算要和那些组织翻脸,他也得有一个翻脸的底气和给上面的交代啊!更何况要宰人,他得知道宰多少价格合适啊!
结果——
一位可以探知异能力者异能力的职员满头大汗,数次发动能力都失败了。
“胡适先生,我查不出来!”
“……”
胡适脸上微笑,内心mmp,再一次体会到缺人的悲哀。
台湾省的异能力者数量太少了啊!
本土不产,大陆舍不得给,他能怎么办?自然是对外捕捉合适的异能力者,再进行洗脑调/教,让他们“发自内心”地感觉到种花家的美好啊。
胡适抱着最后一丝期待地问道:“有监听到重要的情报吗?”
负责看守那个牢房的人摇头,低声回答:“只知道了他们各自的名字而已,即使是说出来的内容,也很可能是虚假的信息。”
台湾省也不存在靠名字就查得到情报的牛人。
于是,关了一夜什么都没查出来?
胡适眼角一抽,想到外面气势汹汹等他回去答复的周树人,无奈地走了出去。
待客室里,周树人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手上的茶杯一放,“嘭”得一声,足以把总部那些天天害怕被训话的职员吓得心惊肉跳。
“胡先生,人呢?谈完问题,可以把人交给我了吧。”
“你指的是哪个人?”
胡适装作不知道他的目的,坐到他对面的木椅上,房间里茶香四溢,气氛却十分紧张,涉及到大陆总部与台湾省分部之间暗地里较劲的关系。
“最小的那个。”周树人张口即来,对其他人漠不关心。
“他是种花家的人吗?”胡适疑惑,“按照日本那边的说法,他是被武装侦探社社员织田作之助收养的孤儿,我也无权把他转交给你,顶多是关他们几天,查清楚雾区的事情与他们无关后,再把这些人放回去。”
周树人抬了抬眼皮,说出了原因:“我的异能力对他有效,这次也是他屠了那条搞破坏的龙,为台北市人民的安危立下大功。”
胡适平静如水的眼神登时有了光彩,总算从周树人这里了解到一个人的情报。
“他是什么异能力?”
“不知道。”
“不知道?你对一个不知道异能力的人如此有信心?”
“难道坐在这里喝茶就能知道了吗!”
周树人讽刺了回去,看不起总算喜欢幕后搞事的胡适,“我好不容易看见一个好苗子,被你截胡了不说,你还好意思反过来问我为什么要那个人?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仅自己的地盘上被人闹事,还需要大陆来救援!”
胡适心里冒出一缕缕的火苗。
都怪台北市那群碰到危险就慌了手脚的家伙,出了事竟然呼叫总部,让他台湾省异能特务科的面子往哪里搁啊!
他只能勉强解释道:“我事先察觉到了日本异能特务科的人在这里活动,为了不打草惊蛇,一直派人监视,等到雾区出现后,我也是第一时间派人包围了雾区出现的源头,而且动用空间系异能力隔绝了四周的空间。”
在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他做出了最合适的判断和安排,比一进入台北市就掉入异能力者陷阱的周树人的做法要保险得多。
周树人完全不听这些马后炮,毒舌地说道:“反正你什么力气都没有出。”
胡适觉得没法谈了,“我又不是鲁莽的武夫!”
周树人看他的眼神不对,危险无比,“难道我就是武夫?下次你别指望我还会过来帮你们收拾烂摊子了,你就靠着你手下那些货色度过危机吧!”
忽而想到那些人的狼狈模样,周树人恨其不争地说道。
“还不如一个十多岁的少年!”
“……这是……他们松懈了……”
胡适找不到借口,气势低落了下来,擦了擦自己的眼镜,重新找回了面对周树人的底气,“日本政府那边的态度很强硬,你只靠这些说辞,我是没有办法帮你扣下人的,等他们给出一定的条件后,我就会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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