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忍住的打断了曹祤的话:“你是说,太子和大阿哥是一伙的?”
这怎么可能!
曹祤眨眨眼点点头,虽然是被迫一伙,但大阿哥也认了,那就算是吧。
曹玺眉头皱的死死的,想了半晌也没想通,他摇摇头端起茶杯:“你继续说。”
清清嗓子,曹祤说的有些激动,为了配合当时见到梁九功的紧张场景,他还特意压低了声音。
他敢保证,还原度高达百分之八十,力求让祖父感受到当时的气氛。
“什么。”曹玺果然感受到了,他手中的茶杯险些被打翻。
“你说梁九功发现了?”
曹祤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一声质问。
“那你是怎么回来的。”不是闹的天翻地覆,等他去救人吗?
曹祤一脸便秘的把梁九功的态度说了一遍,他怎么就回不来了,活蹦乱跳的好吗?
听完全程,曹玺觉得曹祤真的能活着,纯属运气好啊。
将想要了解的东西问完,曹玺就不理曹祤了,他思考着皇上现在知道大阿哥和太子干的事没有。
半晌,他抬头看见曹祤还在:“你不去祠堂跪着,还在这干嘛?”
曹祤崩溃,您老还没忘记这茬啊!
于是回江宁的第一个夜晚,曹祤是在祠堂度过的。
第二天还是曹孙氏派人将他领了回去,顺带着大闹了一场书房,说好端端的,罚什么孩子啊!
曹祤跪了一夜,虽然有偷懒吧,腿还是不可避免的青了。
他还没喊疼,旁边给他上药的钱靖先耸耸鼻子:“少爷你身体弱,老爷他怎么忍心啊。”
很好,看来他体弱多病的形象,还是挺深入人心的。
“我走这段日子,江宁没出什么事吧,有我的信吗?”
说起信,曹祤拍了一下自己的头,真蠢,怎么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不涂了,不涂了,我有急事要去见祖父。”曹祤两下拉好衣服,一瘸一拐的就下了床。
不一会,还以为曹祤能消停几天的曹玺,又见到了他。
按了按眉心,曹玺道:“你是还想跪是吧?”
曹祤不敢反驳,弱弱的又将参曹家的奏折内容复述了一遍。
只听曹玺轻笑一声,喃喃道:“比我想象中的,要早上不少。”
“看来圣旨也快下了,得提前送些东西出去卖。”
曹祤好奇:“家中银子不是够吗,还要卖东西。”
曹玺意味深长:“做戏就得做全套,要体现出咱们砸锅卖铁也要还钱的决心,要不然拿个银票过去,人家还以为我们拿的很轻松呢。”
曹祤陷入沉思,很有道理的样子,那他要不要适时装个病。
体现一下砸锅卖铁也要还钱,身体虚弱还要被逼上京的惨样?
越想越觉得有理,于是在曹玺清点家产中,曹祤也琢磨着怎么病的更自然。
在钱靖的搀扶下,曹祤一扭一扭回了院子。
李明礼的回信前几天就到了,曹祤拆开看之后,便放下心来。
转眼间,已是十月,战事以噶尔丹逃逸暂时完结,大阿哥也回到京城。
福全因延误军机被康熙追责,参战的大臣们都惴惴不安。
结果都没想到,翌日早朝,由御史台牵头,户部亏空的事情第一次出现在明面上。
参曹家的奏折也被太子混入其中。
得知户部亏损如此严重,康熙表示痛心不已。
随后点了几个人留下来去御书房商讨对策,索额图明珠张英包括几位阿哥,都在点名之列。
索额图明珠两人难得达成一致反对,说不能寒了老臣的心。
康熙不可置否,当做没听见,让礼部尚书张英,吏部尚书苏赫等几人回话。WáP.肆七七Ζω.CǒM
几人有的看到索额图和明珠的回话,康熙不满意,有的早就得到提点,便都统一口径说国库空虚,户部欠款必须追回。
最后,在索额图明珠还迷迷湖湖搞不清状况的时候,康熙就钦点了太子等几位阿哥处理此事,由太子主要负责。
太子果断上前领旨谢恩,直接将大阿哥准备拒绝的话堵在了嘴中,成功收获大阿哥白眼一枚。
索额图惊异莫名,脸都憋红了,出御书房便直奔毓庆宫。
太子早料到索额图会来找他,早早就候着了。
“殿下,此事牵扯甚广,您怎么一下就答应了?”
索额图认为现在就是拉拢人心的大好时候,太子这样做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户部的账本一拿出来,朝廷有几个官员能全身而退。”他都要被太子不按常理的操作,给吓晕了!
太子不着痕迹皱眉,随后开口道:“皇阿玛在朝会之前找过孤,言明此事不是交由孤,便是交由大阿哥。”
“这主动权在我们手上,总比在大阿哥手上好吧。”
“再说大阿哥既然参与此事,就没道理能明哲保身。”他暂时得稳住索额图。
索额图一惊,皇上下决心要处理户部了?如果是这样,那主动权肯定不能大阿哥,太子做的对。
思索一番后,他道:“是微臣欠考虑了,有几位大人身居要职,还望殿下三思而后行。”
作者有话要说:曹祤:吐血的戏码可以安排上了
太子:稳住,抄家之前不能浪
大阿哥:天天都被迫营业,你们有完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