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曹祤那威胁的眼神,舒格身子往后挪了挪,果断改口:“是我,是我搞砸的。”
曹祤满意的松开茶壶,端起茶杯喝水,一派优雅,就好像刚才那个威胁的人不是他。
放下茶杯,曹祤笑眯眯拍了拍舒格肩膀:
“既然你搞砸了人家诗会,作为你的朋友,怎么说这次也要去捧个场。”
“那么,进诗会的帖子,就拜托你了。”
啊?
舒格愣了一会反应过来:“你也要去?”
曹祤点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舒格:
“不是我,是我们。”
“又不是去砸场子,你这么心虚干嘛,重在参与。”
舒格翻了个白眼,你是重在掺合吧!
这种事情再多来几次,他在穆青心中灾星的印象铁定是跑不掉了。
定下计策的第二天,曹祤将商量好的说辞让人传了出去。
“听说了吗,清远茶楼十五的诗会仲远先生会去。”
“他什么时候来的江宁?那颖川先生会去吗?这是要当堂对峙吗。”
“能不去吗,谁不去摆明不就是心虚?”
几个书生在酒楼中故作姿态的小声讨论,引得旁边的纷纷侧耳留心。
听清他们的言语之后,更是兴奋起来,一传十十传百。
等到晚上,读书人中十停有八停知道了诗会一事。
穆青手中的请帖价值飞涨。
本来只是文人雅士的聚会瞬间变了味道,成为江南官场暗中斗法的地方。
穆青是聪明人,借着送请帖的机会与江宁的官员世家都混了个脸熟。
就是不想参与此事的,也都接下帖子,不参与不代表他们不想看热闹嘛。
江宁的官员中看曹家不顺眼的大有人在,明面上跳的最厉害的就是布政使陶斯。
作为仅次于两江总督的从二品官员,他在江南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
可曹玺的存在就让他相当难受了,虽说官职上并无重复,可在办事上就有了不少顾忌。
生怕这位曹大人悄无声息的就来个密折参他一本。
要不是曹家为了接驾向户部借了十几万两,算是妥协了,陶斯早就按耐不住要动手。
双方一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谁都没想着打破僵局。
可沉宥之事让陶斯等人觉得是个搞臭曹家名声的好机会。
正犹豫间,陶斯接到了一封京城的来信。
信中对曹家之事只字未提,甚至通篇都是些简单的问候。
唯独在信的最后一句写着:四阿哥与太子交好,前途可期。
想起写信之人的身份,陶斯不在犹豫,成功了没准在佟家的支持下能让曹家消失。
失败了也不过就是明面上撕破脸而已。
将信件烧毁后,陶斯亲自挑选了些古玩字画让人送给黎仲远,表达交好之意。
黎仲远故意在这时候现身,除了事为了和沉宥做对,陶斯都想不到第二个可能。
所以肯定不会拒绝合作。
黎仲远看到礼物,笑呵呵的就让人收了。
沉宥那,早早就有人上门劝说,内容不外乎就是如果他不去诗会,那便是不如黎仲远坦荡。
沉宥也不推辞,答应一定会去,倒是让带着小心思去说这话的人心中不解。
十五这天,天还没黑,曹祤几人便早早来到茶楼。
科举考试即将开始,想趁这最后机会扬名的人不在少数。
又因为两位先生之争,来看热闹的将茶楼挤了个满满当当。
诗会属于半公开聚会,除了接到帖子的人能来茶楼,对于那些想参加的也是来者不拒。
直接导致现在是一座难求,当然收到帖子的人是肯定有座位的。
茶楼伙计站在门口迎客,见到舒格立刻堆起笑容上前:“舒格少爷,几位公子里边请。”
说完,跟在曹祤几人身边带路。
曹祤早就注意到茶楼与之前来时有很大不同。
之前的格局清雅简单,与其他茶楼的区别只是在每层的功能不同。
可如今明显是经过高人指点,楼上楼下的连接更加紧密,三层以上都是以包厢的形式存在。
一层大厅外侧铺设了砖石形成一定的落差,看向大厅的视线更加清晰不在受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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