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一批纨绔,想让这批人成为客人。
于是找到了陈迁,两人在酒楼中喝了一夜的酒,第二天出来的时候,两人脸上都是青紫一片,谁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几天后,有人就看见两人勾肩搭背,带着人去棋社办会员。
当然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陈迁拿出几张银票数着,觉得自己带着二十几人去办棋社会员,舒格给这点真是太小气了!以后再有这种事,一定要好好讹他一笔。
舒格告诉曹祤这件事的时候,曹祤的表情是一言难尽,也不知道是该夸舒格聪明的弄出了提成制好呢,还是该笑陈迁掉进了钱眼里。
舒格好像看出了曹祤的想法,默不作声的将棋社的账本让曹祤瞄了两眼,曹祤当时就震惊了,这?这年头开棋社这么有前途?
日进斗金都不止了吧,舒格道:“这下你知道为啥陈迁那么好说话了吧,就像我之前说的谁都不嫌自己钱多啊。”
转眼间,又是年节,来菩提寺上香的人也越来越多,各个脸上都喜气洋洋的。
曹祤见慧明无大碍了,就回到曹府与曹玺曹孙氏等人一起迎接新年。
正好趁这时候有空,他问了问曹玺,去菩提寺闹事的,究竟是什么来路。
曹玺犹豫了好久,还是告诉曹祤,那些人身后有京城势力的影子。
曹祤看到曹玺要说不说的样子,心中有了一个猜测,不会又是与索额图有关吧!
要是明珠或者其他势力,曹玺的表情怎么会纠结,怎么会考虑要不要告诉他!
就是因为曹祤的存在,现在曹家早已经暗地里和太子绑定在了一起。
而索额图是□□最大的领袖,所以曹玺才有这种表情,这是杀敌没杀着,先自损了八百啊!
曹祤只觉得,他和太子是上辈子欠了这位叔祖父什么,怎么这辈子遇到的倒霉事都与这位有关。
为自己和太子默哀三分钟后,曹祤开口向曹玺将张海讨要了过来,曹玺见曹祤年龄也不小了,和盐运使家公子开的棋社,也是经营的红火。
于是大手一挥,果断放人,张海自己也很高兴跟着曹祤。
曹祤知道张海之前是做生意的,生意人都比较精明,想让他去扬州帮忙找寻李明礼。
慧明找去的人都回来说,李府早就人去楼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这消息让慧明担心不已,一直想要亲自去扬州,但是被曹祤几人死死拦着,病后慧明的身体大不如前,这个时候实在不合适出远门。
然后,曹祤就想到了张海,慧明找去找李明礼的都是和尚,目标太明显,也不敢太放肆的去找。
但张海不一样啊,让他去李府那条街开个客栈什么的,说不定有些意外之喜,他找慧明拿了李明礼的资料,又再三解释了张海只是帮忙找人,而且他之前又不是曹府的,不会有人注意到的。
慧明怕曹祤胡来,但又实在担心李明礼,听完曹祤解释之后才勉强同意。
送走张海之后,天气越发的寒冷。曹祤穿了很多,周嬷嬷还怕他冻着,去给曹孙氏请安的时候,给他又披上一件披风。
走出温暖的屋子,曹祤才体会到什么叫钻心的冷,这衣服和披风能挡住的是物理攻击,但是江宁的天气是法术攻击,他默默的吐槽。
请过安之后,曹祤抱着精致的小暖炉走到厨房,将新开的一个药膳方子递给厨子,并交代他们用药材一定要仔细数量,不能胡乱抓一把放上去。
药膳这东西也是要很注意的,曹玺和曹孙氏在晚上用饭的时候,又在自家饭桌上看到了久违的药膳。
两人同时看向坐在下首的曹祤,曹祤若无其事的端起碗,道:“最近天气太冷,吃些药膳能去去寒气。”
曹顺和曹颐也是点头附和,说祖父祖母年纪大了,是应该多吃点,曹玺和曹孙氏平时都对他们极好,所以他们也是极为关心两人的身体。
见曹祤直接联合了曹顺和曹颐,曹玺和曹孙氏也只好端起碗,硬着头皮开吃,吃了一会之后,曹顺和曹颐都发现祖父祖母对他们热情了许多。
以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的祖父,居然开始给他们夹菜了,只是为啥全是药膳?
两人求助似的看向曹祤,曹祤假装没有看到,继续吃自己的,两人又不好拒绝,只好一边幽怨的看着曹祤,一边默默吞下。
过年期间的饭菜非常合曹祤的胃口,曹祤吃的是眉开眼笑,见曹玺和曹孙氏一个劲给曹顺他们夹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他们多多少少也吃了些下去,而且这药膳是大家都能吃的,对曹颐两人也有好处。
三月初二,雪下了一夜,曹祤好不容易爬起床,正在吃早餐,就见圆真慌慌忙忙的跑进院子,拉着他便急急的说道:“小师叔,方丈出事了!”
曹祤马上反应过来,丢下手中正在吃早饭的碗,一边让人套车,一边询问:“你别着急,到底出了什么事?”
圆真平复了一下心情,道:“早课时,方丈突然吐血,我把了脉发现怕是,怕是不好了,他一直叫着你的名字,所以师傅就让我下山请大夫顺便叫上你。”
曹祤知道慧明现在这种情况,要是再病一场,铁定是危险了,于是赶忙叫上孙大夫,坐着马车冒着大雪,向着菩提寺而去。
等他们到寺庙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菩提寺到处都是诵经的声音,几乎每个佛堂都有人在祈福,曹祤带着孙大夫急急的走向慧明禅房。
慧明的床边,小盆中已经全是血水,围着床的和尚们让出一条路,孙大夫忙上前诊脉,半晌,他皱着眉头放下手。
又看了看慧明的嘴里,抬头对身边的众人道:“是胃疾,病后失于调养,心情郁结所致。”
说完他走到拿出出诊箱里的纸笔,快速的开着方子。见孙大夫下来开方子,曹祤忙上前把脉,手刚放上,慧明反手就握住曹祤的手。
他眼睛微微睁开:“不必了,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方丈之位人选已经定好,玄苦会继承菩提寺,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曹祤感觉鼻子一酸,激动道:“那李明礼呢,你不想见见他吗?”
慧明本来平和的表情,出现了一丝变化,道:“曹祤,你会帮我找到他的,不是吗?”
慧明拉着曹祤不放,固执的看着他,曹祤看着慧明口中还不断溢出的血,含泪点点头:“师兄你放心,我会找到他的,会好好照看菩提寺,如果有机会,也会替李大人报仇!”
慧明笑了一下,慢慢合上眼睛,曹祤扑在他身上嚎啕大哭,曾经带他走出困境的人,再也不会醒了。
他麻木的看着慧明葬礼的举行,然后看着钱靖把自己送回曹家,他觉得自己肯定是在做梦,说不定明天醒了。
曹祤一连十几天都将自己关在屋中,谁去劝都没用,这种状态让曹府上下担心不已。
直到他收到张海的一封信,才重新走了出来,信上说李明礼应该没事,有人看见他半夜拿着包袱出了李家,第二天那些丫鬟仆人也都散了,都没有吵闹,应该是过给银子才走的。
张海表示现在自己正在想办法联系原先李府的仆人,应该可以找到更多的线索。
曹祤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想起慧明最后的交代,于是想要亲自去一趟扬州。
慧明的墓就在菩提寺后山,曹祤除了下葬来过,之后就一直不敢再来。
这次决定去扬州之后,他在墓前呆了很久,把一副棋子埋在了坟前,又对着墓碑说了很多话,包括他的来历以及这一世的身份,统统的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直到玄止的到来打断了他的话,玄止给慧明上香之后,对着曹祤道:“听圆真说,你要去扬州一趟?”
见曹祤点头,玄止接着说道:“是去找人的吧,能不能带上圆真,他最近情绪一直很低落,方丈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可能等找到人了,圆真才会释怀。”
本来怕有危险,想要拒绝的曹祤,听到玄止最后一句话答应了下来,自己不是也是等找到李明礼才能安心吗。
临走,曹祤又去了一趟棋社,跟舒格说了一下,这几个月自己要去扬州一趟,去替自己师兄送信。
舒格点头让曹祤放心,说是一定会打理好棋社的,让他等着分钱就行了。
曹祤见舒格忙,也没有多做停留,转身走出棋社,刚走没几步,却被人从后面拉住了。
转头一看,正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赵旭,赵旭刚才在棋社听到曹祤要去扬州,对扬州十分敏感的他,立马联想起之前曹祤打听的事情。
于是追了上来,曹祤见赵旭拉着自己不放,很疑惑的道:“你有事吗?”
赵旭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跟着曹祤去扬州的话,也许当年的事情能有个结局。
他看着曹祤道:“小公子,你要去扬州的话,带上我吧,我对扬州很熟悉,能给你省不少事。”
曹祤:“???”这人想干嘛啊,第二次见面就开始表忠心?这是想抱他大腿吗?
曹祤扭动了一下手,想把自己的衣服从赵旭手中扯出来,结果没想到人家抓的很紧。
曹祤一连试了两次,衣服都扯不动,赵旭也当做没看见曹祤的动作,就是看着他。
“呃,这次是我私人出游,实在不方便带上...”曹祤试图委婉的拒绝,但是被赵旭打断。
“小公子,我曾经说过赵旭日后必有厚报,扬州真的很危险,你得带上我。”说完他放开手,做出行礼的姿势。
一瞬间,曹祤觉得眼前之人更眼熟了,赵旭,赵旭?再一次将他与小时候的人一一对比,一句话脱口而出:“你是那个弟弟!”
赵旭见曹祤想起来,带了丝笑意道:“当时若没有小公子,恐怕我姐姐就危险了。”
第一次遇上报恩剧情的曹祤有点懵,忙道:“哪有,当时不是还有个知府二公子准备帮忙吗!”
一句从自己口中说出的知府二公子,让曹祤再次死机。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猛的睁大眼睛:“等会,那个知府二公子是哪个地方知府的儿子?”
看曹祤终于反应过来,赵旭再次咧开嘴:“扬州知府。”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一下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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