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那该怎么办?
两人不约而同都将目光投向陆鸣飒,想听陆鸣飒会怎么说。
陆鸣飒沉吟半晌,道:“带着,改走水路。”
要治吴堂的罪,肯定要留着吴正这个证人的性命,并且吴正和吴堂是兄弟关系,吴正失踪了,消息很有可能会传到吴堂的耳朵里去。
他们现在在外头,不比涠洲岛,必须要万事小心,万一吴堂收到消息,趁此机会来要了他们的性命怎么办?
不仅仅要防备吴堂,还有方年遥也要提防着,这种情况下,只有走水路是最安全的。
并且走水路乘船,要比马车颠簸好得多,位置也宽敞,只要把吴正这个胖子往船舱里一扔,便就能眼不见心不烦。
这些缘由都不必陆鸣飒说太多,许倩书和元太白稍微一想便能想清楚其中利害关系,两人一致点头,同意陆鸣飒的提议。
原本的车队分成两拨,陆鸣飒许倩书等人轻装上阵,租了船走水路;剩下的马车货物行囊,则还是由精兵扮成的车夫拉往京城。
许倩书他们都是常年在海边生活的人,十天半个月待在船上不下地也不会有什么不适应。都是赶路,对于颠簸的马车来说,乘船对于他们来说简直舒服得不行。
相比之下,吴正就惨了,自上船开始,无时无刻不在晕船,天天吃不下睡不着,愣是日日见着瘦,等到了京城,他从湘南郡穿出来的袍子挂在身上竟然显得空荡荡的。yyls
陆路那边,马车车队大大小小一共被袭击过十次之多,其中有山匪毛贼、刁民恶霸,自然也少不了方年遥派来的杀手。
但那些‘车夫’都是陆鸣飒精心挑选出来的兵,加上又没有许倩书、果果等弱女子要保护,没有后顾之忧之下,他们杀得可谓是酣畅淋漓。
除了马被砍死了四匹,车被砍坏过七次,还有一位士兵被伤了手,他们便再没有任何损失。
他们准时到了相约好的码头,与陆鸣飒他们汇合碰头,然后才一起进京。
“好样的。”陆鸣飒拍拍大头的肩膀,看着一众晒得黢黑的手下,“我没有选错人。”
对于大头他们来说,陆鸣飒这句话就相当于最好的夸奖,一个个都不好意思,挠头咧嘴。
“让他回去给你们都升军衔,涨军晌。”许倩书半开玩笑。
大头听了如惊弓之鸟,忙摆手,还瞄了一眼陆鸣飒,“不不,这些都是属下该做的,不敢居功邀赏。”
“我赏你们!”元太白大手一挥,十分阔气,“招你们进宫吧,个个都给你们……”
他话没说话,被陆鸣飒一把捏着肩膀,瞬间忍疼忍得脸都红了。
“属下誓死追随大人。”大头等人马上抱拳行礼,以表追随陆鸣飒的决心。
陆鸣飒不是那种瞎讲忠义之人,才不会把自己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人拱手送给元太白,瞪了元太白一眼后,对眼前一行人道:“你们嫂子说的算数,回去给你们升军衔,涨军晌。”
“谢大人!”
许倩书挽上陆鸣飒的胳膊,笑得眉眼弯弯。
元太白一脸懊恼之色,干嚎了几声才恢复正常,又探头去问陆鸣飒和许倩书的意思:“随我回太子府去吧,果果不是要参加秋试,我去将太傅请来给果果讲两天课,保准果果能一战成名。”
“才不要!”果果冲上去,挽上陆鸣飒的另外一边胳膊,将元太白给挤到一边儿,“我要靠我自己的实力考试,才不要你请太傅。”说完她还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元太白还不死心,又道:“就算不请太傅来给你讲课,你去我那里也有很多好处啊。我那里有很多书,你可以看,还安全!你们只有住在我那里才是最安全的!”
“不必。”许倩书和陆鸣飒同时开口,也同时用那种冷淡的眼神瞟了一眼元太白。
“等会儿我让大头送你回太子府,把那个吴正也带回去,保证好他的安危。”陆鸣飒一边跟元太白说,一边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观察着周边环境。
许倩书淡淡补充:“还有那串要进贡的珍珠,你也带回太子府去保管好吧,别到时候放我这里丢了,我没法跟皇上交代。”
“哎,别啊,你们不跟我回去,你们住哪?回忠伯爵府?”
“这个你不用管了,走吧。”陆鸣飒推着元太白上大头拉来的马车。
“你总得告诉我你们住在哪里吧,我好去找你们啊。”
“要不想我们有危险,就别来找我们。”陆鸣飒脸色凝重,一副要有大事即将发生的模样,“大头,带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