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这呕吐秽物的味道和元太白身上乞丐烂衣的味道融合在一起,臭得许倩书都皱起了眉毛,意欲干呕。
陆鸣飒这时掏出一块带着清香的手帕,及时地捂上了许倩书的嘴。
他回头不悦看了一眼元太白,“还不将身上的臭衣脱下来,准备穿到京城去么?”
“哦哦。”元太白后知后觉,赶紧脱衣。
陆鸣飒扭头环视一圈房间,发现外头有一个香炉,赶紧又吩咐:“去将香炉拿过来,用香灰将脏污盖一盖。”
果果倒是因为吐了出来,药效消了不少,慢慢清醒起来。
“用门口的绳子把这个胖子绑起来,等会儿一起带走。”陆鸣飒吩咐。
“哎哎…别啊大人,您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您看,您带着我也是麻烦不是,我给你们钱,你们走吧。”坐起来了的吴正一边双手合十央求着陆鸣飒,一边悄悄挪着屁股,往床头的发香挪过去。
这种小把戏在陆鸣飒等人看来,无疑是关公门前耍大刀。
陆鸣飒一脚踩住他的枕头,手撑在膝盖上,在许倩书看来,痞帅痞帅的。
“不想马上就失去你另外一只眼睛的话,就老老实实待着,不然等会儿白公子恐怕会忍不住扔东西再砸瞎了你另外一只眼。”
什么!
元太白惊愕万分,这才反应过来那天偷窥他洗澡的是这么一个油腻肥佬,顿时恶心得要将昨夜吃的饭都给全吐出来,气得他胸膛上下起伏,飞起一脚就踹上了吴正的大肚子。
被男人偷窥洗澡,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他元太白的名声算是彻底坏了。
他怒极,拔了匕首就想马上杀了这个肥猪,陆鸣飒拦他:“留着他还有用,等出城了再给你处置。”
元太白呼呼出着粗气,好一会儿才冷静了下来,赤红着眼将匕首给收起来。
吴正给结结实实绑了起来,嘴里塞了他自己的臭袜子,腰间被抵着尖刀走在最前头,领着陆鸣飒他们出了吴府。
夜色浓郁,一行人在路上疾步走着,从吴府一路走到驿站,取了马车货物之后立马不停歇,马上往北而去。
大晚上的城门已关,按理说她们应该不能出城去,偏偏郡守朱翔是个软柿子,听吴正的摆布,也早早地吩咐过手下,对吴正要特殊对待。
因此吴正一亮出身份,守城的官兵立马就将城门大开,将陆鸣飒许倩书他们放了出去。
元太白坐在马车上,不住冷笑,表情阴霾:“还真是让本太子长了见识,没有手令的城门竟然说开就开,我朝怎么会有这样的官员。”
什么?太子?吴正一脸震惊,心道自己没有听错吧?!
“看什么看!”元太白抽手做打,瞪眼威胁,“闭上你的狗眼!等陆大哥拷问过了你,本太子立马就送你去见阎王!”
天啊,竟然真的是太子。
纵然吴正的嘴里面塞着破布,他的牙关也止不住开始颤抖起来。要早知道元太白是太子,他就不会色欲熏心,对元太白起那种心思、还试图将他们一行人拿下了。
相比之下,他方才的害怕根本不算什么,现在这种怕得好像五脏六腑都拧在了一起,后背汗毛竖起、冷汗涔涔的感觉才是怕。
他挣扎着要朝元太白跪,结果一动就被元太白踹了一脚,还被警告:“再动一下,本太子就先挖了你另外一只眼!”
奔腾的马车跑了一夜,在天明时才在一处小林子中停了下来。
许倩书命人拾柴生火,煮了一点儿绿豆汤给大家喝下解毒,大家身上的不适感才消散了些。
绿豆汤的清香散发出来,元太白才记起自己从昨儿个下午开始就没吃饭那般,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叫,一时间忘了吴正那个糟心货,端着绿豆水去蔫巴巴地问许倩书:“嫂子,还有什么能吃的么?你把我的钱袋收走了,我昨天晚上都没吃上东西。”
许倩书愣了一下,才道:“有,果果那里应该还有不少干粮零嘴,你去问果果要吧。”
闻言,元太白立马跟个饿死鬼一样往果果他们的马车晃悠去。
许倩书盛上一碗绿豆汤,端去给陆鸣飒。
雾蒙蒙的林子中,陆鸣飒坐在一块儿大石头上,用抹布擦拭着手里的匕首,吴正跪在他跟前不远,正瑟瑟发抖。
“你都知道些什么,说吧。”陆鸣飒语气平常,既没有审讯犯人时该有的凶狠严厉,也没有威胁人时会有的阴森骇人,可就这样,吴正也是被吓得抖若筛糠,就要控制不住一阵阵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