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着黑布,嘴里也塞了堵嘴的东西。
吴正刚好在陆鸣飒刚在转醒的时候来,他踢了踢陆鸣飒的脚,嗤笑一声:“什么节度使,也不过如此。吴堂那个废物还真是没用,还说派出了两三波人,哼!”
有下人拍他的马屁:“还是我们家老爷厉害,轻轻松松就将人给拿下了。”
“吴堂那小子要是不能给我弄来一个称心如意的官儿做做,这几个人我就送到方公公那里去,听说方公公也是想要这几人的命,想要得紧呢。”
靠着鼻梁撑出来的那点儿缝隙,陆鸣飒看见吴正那镶了金边的鞋往里去了几步,而后听见吴正称赞道:“啧啧,这个小少年长得也不赖,瞧瞧这水润的小嘴。”
说的肯定是果果!
一急,陆鸣飒差点就要挣脱绳索,暴跳而起,好在吴正往后退了几步,又道:“如果我的小白抓不回来,那就只好用这个小家伙将就将就了。走,给我更衣沐浴去,等着阿金把我的小白给我带回来。”
脚步声愈来愈远,而后便是锁链声响起,牢门重新被关上。
陆鸣飒像一只蛰伏的野兽,静静听着周围的动静,待那几个守卫的呼吸声变得均匀绵长,他才用袖口里藏着的小匕首割断了绳索,摘下眼前黑布,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边解救许倩书等人。
那些被下了药的饭菜就属果果吃得最多,怎么叫也叫不醒,陆鸣飒只好交代鹿离:“你背着果果。”
“好!”
吴正轻视了陆鸣飒,觉得自己一定会万无一失,牢房中只留了两个看守的人,而陆鸣飒选的那几个精兵车夫也只都关在了隔壁牢房。
因此,他们一行人轻轻松松就脱了束缚。
那几个车夫假装还被束缚,哎呦喊了几声将看守的人骗到牢门跟前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就将两人的脖子给扭断了,再拿了钥匙,开了牢门。
“大人,兄弟们现在就杀出去吧!”
陆鸣飒半搂半扶着许倩书,摇摇头,“再等等,你们几个先去门口守着。”
他将许倩书扶去外面凳子上坐好,蹲在许倩书跟前,抓着她的手担心地问:“没事吧媳妇儿?”
许倩书只觉得混混沌沌、头重脚轻,但意识还是在的,“我没事儿,就是不知道果果怎么样。”
“果果不会有事的,只是下的蒙汗药。”
闻言,背着果果的鹿离瞪大眼睛,这……?
难道果果和许姨吃的不是同一份饭菜么?为什么果果就肯定没事,而就问许姨有没有事儿?
他现在总算是能理解先前果果同他控诉的了,果然陆伯父的心是偏得不可理喻的。
想了想,他忽然低头羞涩地笑了笑,心想以后他也要这样宠着果果,给这天下最独一无二的宠爱给果果。
他的笑刚好被陆鸣飒给看见,一对上陆鸣飒的视线,顿时被骇得笑容慢慢消失。
“你的手要是乱放,我就砍断你的手。”陆鸣飒阴涔涔地警告鹿离。
鹿离赶紧摇头否认自己没有占果果的便宜,为了自证清白,他还转过身去,将自己交叉在一起手给陆鸣飒看。
许倩书虚弱地翻了个白眼,心想这陆鸣飒也真是太小心眼了,“鹿离啊,你先将果果放下来歇着吧,果果这孩子也不轻,别累着你。”
“没事的许姨,不沉。”
“叫你放下。”陆鸣飒一开口,鹿离立马‘哦’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将果果放在的凳子上。
对此陆鸣飒还算是满意,给了他一个算得上是赞赏的眼神,“我们先在这儿稍作休息,等再晚一点儿趁外头的人都精神不济的时候再杀出去,到时候你就负责保护好果果和你许姨,听见了没有?”
“是!”鹿离就像一个被赋予了重大任务的毛头小兵,紧张又激动。
夜色一分一分浸润大地,人的精神被一丝一丝抽离,就连吴正都等得昏昏欲睡了,独独躲在一堆食材后面的元太白,还有这牢房里伺机而动的陆鸣飒等人还精神百倍,甚至还有些激动。
那些被陆鸣飒选出来的精兵手持着从牢房里拿的大刀长剑,守着门口,等着一声令下。
陆鸣飒瞧着时间差不多了,道:“小声行事,不要引起骚乱,要将那匪首生擒。”
“是!”精兵出动,陆鸣飒扶着许倩书、鹿离背着果果紧随其后。
元太白也在这个时候开始行动,比起元太白他们,他显得没有目的,瞎猫那般乱走乱窜着,紧张得根本想不到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更没有设身处地想想牢房该设置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