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罗云和管少观低头,面面相觑,勾腰含肩。
管少观解释:“对不起,夫人,我昨儿个熬夜算了账,所以今天才起迟了。”
“我也是我也是,生意恢复之后,我就再也不敢懈怠,每天都去作坊店里看一遍,天天最后一个走,回到家后也是熬夜想着该怎么将提高咱们店的生意。”
许倩书冷笑一声,小脸看起来又勾人、又叫人害怕,听她讥讽道:“看来你们真是不把我许倩书放在眼里啊,或者说,你们是觉得我长年累月待在那座小岛上,就不问这外头世事了?”
“没有没有,小的不敢。”
“不敢你们还敢堂而皇之地扯这种拙劣的慌来骗我!”许倩书的声音倏然变得严厉,上去扯了扯他们的衣裳,明明小小的个子,却散发出强大的气场来。
她嗤笑:“闻闻你们身上这股脂粉味、酒味,看来温柔乡真是令人忘返。”
被当场揭穿了谎言,管少观和罗云心里咯噔一下,腿一软就跪了下来,告饶的声音也是一个比一个大。
许倩书背手,不看他们,面无表情,声音凉薄,“我原本想着你们还能将我的生意拉回正轨,还算是有些本事,就留着你们做店长算了,省的还要找人,如今看来,你们是真的不想干了。”
失了饭碗,往后别说去酒坊、青楼花天酒地了,就连老婆孩子都养不起啊!
管少观和罗云当即哭爹喊娘,跪着朝许倩书爬去,想抱着许倩书的腿求饶,让许倩书给他们一条活路。
陆鸣飒是不会允许这种人的手碰到媳妇儿的腿的,劲腿一扫,就将他们踢了出去,转身扶着媳妇儿上马车。
在一边的元太白看呆了,他还从来没见过许倩书这么雷厉风行的一面,心中顿时好奇更甚,不解为什么许倩书嚣张、霸道,陆鸣飒还愿意这么宠着许倩书。
“走了!呆子。”打包好肠粉回来的果果推他一下,将他推回神来。
回头看去,人人都已经上了马车了,就等着他,他赶紧跑去爬上自己的那辆马车。
管少观和罗云不死心,还去拦马车,结果被几个车夫拉着给丢到了路上去。
许倩书做事不拖泥带水,在马车里就写起了信,让冯子墨帮她物色几个人才去帮忙打理店铺,写好了就近找了个酒楼,差里面的店小二给送到涠洲岛上去。
因为早上等人浪费了许多时间,为了不影响接下来的路程,陆鸣飒和许倩书一致决定中午不休息,找个地儿吃过饭后就接着赶路。
对此果果没意见,鹿离跟着果果自然也没意见。
元太白有意见,但并没有人会去考虑他的意见。
远远跟在他们后面的王捌赶到他们吃饭的客栈时,刚好赶上他们上车准备出发,这让王捌始料不及,掀开帘子的手立马跟触电一样缩了回去。
“快!你快骑快马去通知劏头五,提前埋伏好,他们不休息,别让他们给跑了!”王捌坐在马车,压低着声音吩咐,紧张激动得手指都咋颤抖。
小厮得令,猴一样窜下马车,一溜烟跑开,用银子直接买了一匹快马赶在许倩书他们的马车之前出发。
这些动作在陆鸣飒看来,实在显眼。
为了不让许倩书和果果惊慌,陆鸣飒不露声色,让媳妇枕在自己的腿上眯眼小憩。
他也闭上了眼,在脑海中调出了北海郡的地图,想着若是他要设兵埋伏,会埋伏在哪儿。
荔枝岭是个好地方!
荔枝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山岭都是树,按照他们的速度,等他们到荔枝岭的时候,也刚好是黄昏时分,那时候樵夫和猎户都回家了,可真是个可以无声无息杀人的好地方。
看来,今天是必须要有人用热血去滋养那些百年荔枝树了。
他勾唇,邪性一笑。
马车坐得久了,会累,等许倩书睡醒了,陆鸣飒摸了摸她的脸,说:“咱们下车走走吧,自生了二宝以来,我们两个都没出过岛,在外头踏青过。”
许倩书原想为了赶路拒绝,可一对上陆鸣飒深情款款的目光,她就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陆鸣飒叫停了马车,和许倩书下来牵着手漫步。
他们一停,后面的马车必定也要停下来,果果和鹿离两个孩子玩性大,只要有伴,在哪儿都能玩得开。
这两两凑一对儿的,显得元太白格外的形单影只。
“后悔啊!”他抬头看天,大声问:“为什么!我为什么要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