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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天的时间,皇帝下诏让许倩书采珠进贡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北海郡,同时,许倩书寻得一名‘采珠圣手’,头珠就采得鸽子蛋大的粉白珍珠的消息更是被人津津乐道。
等这两个消息演化了两天后,许倩书又派人出去放消息。
茶楼里,传话伙计张口就来:“哎,你们知道么,听说那涠洲岛的岛主要进贡一百零六颗珍珠给皇帝。”
“是一百零八颗!”有人立马纠正。
“对对对,一百零八颗。颗颗都是深海珠啊,我伯公就去给那许夫人采珠去了,他说一天采上来的珠都有好几百颗呢。”
“那那个岛主不是要发大财了?”
伙计见有人上钩了,演的煞有介事,“谁说不是呢,但我听我伯公说,许夫人嫌开母贝费人工,所以打算那些品相一般些的卖出去,从五文钱到一两银子不等,都可以自己选呢。我打算明天就去试试手气,万一花五文钱开出个好珠子呢。”
有人不屑摇头,嗤笑道:“后生仔啊,你想赌珠,咱北海郡的码头上就有一大堆了,何必还费那个功夫特地跑到那岛上去?”
伙计‘哎’了一声,“这你就不懂了吧,码头上的那些好些都是家养的,要么就是浅水滩里的,能开出什么好宝贝,人家许夫人卖出去的那些可都是深海里捞上来的母贝。进贡给皇帝的东西,能差么?你也不想想。”
对,进贡给皇帝的东西肯定差不了,哪怕是被淘汰下来的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人们开始窃窃私语,不一会儿就有不少人心动了。
“后生!”有人叫伙计,“你说什么时候开场来着?”
伙计谨记许倩书的交代,揣了袖子,畏了脖子,做出一副不想说的姿态来。
等问的人有些急了,他才不耐烦地压低声音道:“明天下午就开场了,你别告诉别人啊,不然去的人多了,都来不及挑,好东西就都被抢走了。”
就如许倩书说的那般,越是扯着嗓门嚷的,越没人听进耳朵里;越是小声说的,越是多人伸长了耳朵听。
伙计看到周围人竖起耳朵听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
一句‘你别告诉别人’被一传十十传百,人人都想带上亲朋好友闷声发大财,结果这亲朋好友又告诉亲朋好友的,人就多了起来。
翌日下午,上岛的船挤得满满当当,最后几个排队的人差点打起来。
许倩书也是下了本钱的,命人送去的母贝都是实打实的深海贝,虽然都已经被她挑选过一轮了,但里面的东西也不会差到哪儿去,最起码个个都是有珠的。
她不出面,躲在暗处看冯子墨主持。
冯子墨做起这些事情来已经轻车熟路,没一会儿就忽悠得上岛来的那一群人心痒难耐。
刚开始都是笼络客源比较重要,所以母贝的标价也只是能让许倩书的人工费回本而已。
买入的价格便宜,人们恨不得都一麻袋一麻袋的买。
等母贝被抢光之后,冯子墨又免费提供开贝服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开出了一个又一个璀璨夺目的深海珠。
“哈哈哈哈哈,发达了,发达了!”一个用三十文钱,买了两个母贝的老头子开出了两颗淡蓝珠,还都有豌豆仁大小。
随着一颗又一颗品相不凡的珍珠开出,一个又一个的笑声响彻赌珠楼。
今日来岛上赌珠的,不管多少,几乎都是赚了,再加上他们挤上了船这点儿幸运,他们更是觉得自己被天神眷顾,整个人都眉开眼笑起来。
他们赌珠皆得宝的消息不胫而走,翌日要上岛来赌珠的人就更多了。
冯子墨听说船被挤破栏杆的消息,笑得前俯后仰,竖起拇指头夸许倩书:“厉害厉害,你真是厉害!只是今天不开张的话,那些挤破脑袋上岛来的人会不会火冒三丈?”
“那我就管不着了。”许倩书神情寡淡,“反正你别作妖,听我的,等两天后再开张就行。”
“好好好,我肯定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许倩书心骂:马屁精。
“让你派人去准备的高端阁和中端阁怎么样了?”
冯子墨笑得一脸狗腿,“准备好了准备好了,你一吩咐,我就立马让人连夜准备了。”
“嗯,民宿那边也记得让人收拾干净,随时准备好迎接客人入住。等我们这样不定期的开几次场,就会有人想到在岛上住下,随时候着开场了。”
“了解。这写你都不用操心了,你就是军师,只要你出谋划策了,我这个先锋就一定打好这个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