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那个被浪卷到海里面去,上不来的那个人呢?”一想到那个人在海面上沉沉浮浮、孤苦无助的模样,许倩书就气红了眼眶,“是你们谁下的手?”
几个跪着的人面面相觑,皆摇头,其中两个一前一后道:“小人真的不知道啊,小的还没来得及动手呢!”“就是就是,小的也还没来及动手。”
“我动手了!但是我拉的是那个黄裤子的汉子,不是那个被浪卷走的。”
另外两人也招了自己的罪行,但皆没有承认是自己拉了那个没救上岸的人。
陆鸣飒与许倩书相视一眼,然后立马朝手下递了个眼色。
这五个人说的话若是真的,那就有几种可能,一是奉命生事的人还没有抓完,二是被浪卷走的那个人并没有被下毒手。
当然,也很有可能是有人怕担责,所以说了谎。
但以陆鸣飒这么多年看人的经验来看,这五人脸上并没有心虚,不像是说了谎。
他敛去了不正经,声音低沉,厉声问:“说,是谁让你们来涠洲岛害人的?”
“不知道,雇我干活的是一个人男人,但我没见着那个人的脸,他也没说名字。”
“对对!就是一个男人,那个人找我的时候,带着一顶大蓑帽,帽檐压得很低,我根本看不见他的脸。”
“是的是的,就是这样。”
见问不出来,陆鸣飒又转而问道:“那人都要求你们做什么了?”
“就是让我们也上岛来应聘采珠人,让我们下海的时候随便扯一两人的脚,造成那人溺水的景象,但也没说这是为什么。”
“我倒是多嘴问了一句,可那个人一句话也不肯多说。”
许倩书抓住其中要害,“那人知道我今日会带你们下海?”
让应聘者今日下海,以挑选出合适的采珠人,这可是临时起意的,那个神秘雇主怎么会知道?
难道他会未卜先知?
“不知道,他只是让我们下海的时候动手就行,没说具体哪次下海。”
问不出来什么有用信息,这几个人便也就没什么用了。
陆鸣飒下令:“将他们押下去,关进地牢。”
关进地牢?那下一步不会就是砍头吧?他们只是图财,根本没想过害人性命,也没想过会是这个后果啊!
并且雇主不是说了,不会出事的么?
这五个人脸上的痞气全没了,取而代之地是惊恐、后悔。
“别啊!大人!”一人使劲挣脱束缚,跪着爬到陆鸣飒脚前,抱着陆鸣飒的小腿,忏悔道:“大人!我错了,小的错了!您就饶了小的一次吧!”
陆鸣飒不为所动,侍卫马上就上来将人拖了下去。
任凭这五个人再怎么告饶、后悔,陆鸣飒和许倩书夫妻两个连眉毛都没动一下,顶多是嫌弃声音过于聒噪,才微微皱了眉头。
房间恢复安静,许倩书回想起先前种种,筛查着与她不对付的人。
想到了上次谣言事件,她不禁开口大胆猜测,“先前给阮昭仪纸条,给阮昭仪出谋划策的也是一个神秘人,这次也是一个神秘人,这两个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很有可能。”
许倩书越想越觉得她猜的没错,不然总不至于她的仇家有这么多,一个个不停地给她使绊子,并且每一次下手都不手软。
这次有一个人被浪卷进海里了,到现在也没见有人开船出去寻找的人回来禀报消息,恐怕是已经找不到人了。
人死在了她们涠洲岛,死于她眼下看着的采珠比赛之中,还被那么多人看着,想要悄悄解决都不可能。
正想着,门口传来敲门声,丁香朝里面的陆鸣飒和许倩书微微颔首请安,手引着门口的方向,“夫人,矮子三的婆娘带着孩子来咱们门口了,现在正在门口哭闹着呢,院子里这么多人看着,您看要怎么办?”
“赶走。”陆鸣飒替许倩书答。
许倩书赶紧否了陆鸣飒的话,“她肯定是来要赔偿的,你问问她要多少钱,给她,将她打发走吧。”
“媳妇儿你还是这么心软。”
“我才不心软呢,那个矮子三怎么样我不管,也一点儿不会心软,但是他媳妇儿和孩子是无辜的,你想想,外头这么毒辣的日头,他媳妇儿抱着孩子坐在外面,得晒成什么样?”
“这还不是心软?”陆鸣飒心道,要是他,就派人乱棍赶了去,这样心软的名声传了出去,往后肯定会有人拿这一点儿来利用。
不过他媳妇儿有他护着,啥事都有他兜底,他媳妇儿只要事事顺着心意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