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婆子紧随其后。
阮昭仪竭力挣扎着,但她一个身处深宫、常年什么活都没干过的女人,哪里能有什么力气。
挣扎不开,她便换做破口大骂,将毕生所学的骂人的话都骂了出来,末了见并未起到任何效果,就又搬出皇帝来,试图用皇帝压制许倩书。
但许倩书信奉着天高皇帝远的道理,才不担心。
到了码头后,她又让人去将那些聚众讨伐她的人叫到码头,等人差不多来齐了,她才站到阮昭仪和铁婆子的身后,道:“不知道那几个第一批听到关于我的谣言的人,还记不记得跟你们说的是铁婆子?”
没有人回答她,她也觉得是意料之中,接着带着些许倨傲又道:“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听风就是雨,我不怪你们,我把真相找回来,放在你们面前给你们看就好。”
被说成愚昧无知,人们自然是不开心,一个个沉着一张脸,等着看许倩书能说出什么花来。
许倩书给拿着纸条的下人使个脸色,那下人便立马将纸条拿到人群中,给人们传阅。
等人们都看得差不多了,许倩书轻轻用脚尖踢了踢铁婆子的后背,道:“铁嬷嬷你有什么要跟大家说的么?”
铁婆子下意识去看阮昭仪的脸色,不敢吭声。
阮昭仪瞧着众人的脸色,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心中生计,坐直了身子道:“你们不要听信她的谗言,她这是为了洗清自己,特地诬陷的我,那张纸条上写的是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
“看来你是说谎成瘾啊,谎话一个接着一个,还面不改色,我许倩书真是佩服。不过你们主仆二人将慌扯到了我的身上,造了我的谣,我佩服之外,恐怕还得反击一下,你们说,我该怎么做呢?”许倩书微微弯腰,声音很轻,却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人们心中还是倾向于相信阮昭仪的,所以许倩书的举措在他们眼里看来十分凶恶。
“自然是缝了她们的嘴!”一道男声穿过重重人群传入。
许倩书觉得背脊一僵,立马紧张激动地循声望去。
陆鸣飒正穿过人群,朝她走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许倩书松了一大口气,恨不得马上冲上去给陆鸣飒一个熊抱。
陆鸣飒咧着嘴对她笑,露出两行白牙。他旁若无人地走过去将许倩书拥入怀中,笑问:“怎么了媳妇儿?这才几天不见,就不认得我了?”
“你没事吧?”
“没事。”陆鸣飒答完,松开许倩书,看向阮昭仪和铁婆子,冷冷道:“这种长舌妇,说不听管不住,若轻易放了她们,日后这张嘴肯定还要惹出祸事,不然我们就大发慈悲,帮她们把嘴给缝上。”
所有人都当陆鸣飒只是说说而已,不当回事。
可当陆鸣飒的手下匆匆去拿了针线来后,他们被骇得瞪大双眼,恨不得马上逃离现场。
阮昭仪吓得往后爬去,“你你你敢!我是皇上的女人,你……”
“不管是谁,在天灾面前都一样,等你的嘴缝上了,我再将你送去水产市干活,跟京城那边说一声你被风刮到海里了就是。”
“不!不行!”阮昭仪看着那明晃晃的大头针,吓得不知所措,赶紧向许倩书求饶:“岛主!许岛主,我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啊,没有伤及你的性命,你不能这样害我啊!”
“是谁让你害的我?”
“我不知道,那天这纸条莫名其妙就飞进了我的屋子,我不知道是谁,那纸条上也没有署名。”
话至此,人们便知道许倩书真的是被冤枉的了,一下子他们的脸色都不约而同地涨成了猪肝色,写满了难堪和窘迫。
“媳妇儿,问完话了么?”陆鸣飒温柔问,等许倩书点头了,他立马又换了个声音,对他的手下道:“动手啊,还等什么,还想老子亲自动手么?”
他心想道他可不会捻针缝东西。
“媳妇儿,接下来的画面可能会有些难看,不如我们先回家去吧,这几个小子一定会将活干好的。”
许倩书正想着快点回去问陆鸣飒话呢,闻言便依着陆鸣飒,一起离开。
围观的岛民们见他们走了,赶紧也逃了那般离开码头,生怕自己也被抓下来缝嘴。
没等她们走远,阮昭仪和铁婆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呜咽声就传了出来,听得人毛骨悚然,再一想想人的嘴被缝上的画面,他们更是恶心想吐、心惊胆颤。
顿时他们都悔得肝肠寸断,在心中问着自己为何要去招惹许倩书,为何要招惹陆鸣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