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兜了一兜银子,又耽误了一些时间,他哪里还能如计划的那般逃出宅子,没等他跑到墙根边上,就有人喊了起来。
一听见走水了,所有人都从屋里跑了出来,吴老狗躲避不及,被抓了现行。
“夫人,我认得他,他叫吴苟仁,花名吴老狗,是个惯偷、还烂赌酗酒。库房的锁肯定是他开的,火也是他放的!”阿东一脚踹向跪伏在地上的吴老狗。
吴老狗不敢抬头,也不敢出声,顺着力气倒下,瘫在地上。
若单为谋财,定不必放火!许倩书黑着一张脸,寒声问:“是谁让你这么干的?王捌?”
她怎么知道!
吴老狗心里一哆嗦,赶紧供认不讳,“对对对,就是那黑心肝的让小的来放的火,是他逼迫的小人,说如果小人不听他的吩咐,他就剁了小人的手指头。”
这种赌徒贼人的话许倩书自然不会全信,她只要确定幕后主使的人是王捌就行。
她瞥了一眼吴老狗,吩咐道:“绑起来,押到柴房去锁起来,派人看守。”
待吴老狗被押走,她问:“库房那边怎么样?”
鹿蓉回答:“幸亏有人起夜见着了,发现得早,没什么损失,里面的物什也已经搬到另一间库房去了。对了!你猜那吴老狗拿什么点的火?”说完她也不等许倩书回答,就气急败坏又道:“那狗日的王捌,送来的银子中竟然有两箱里头装着的是泡了油的破布!”
果然!
许倩书秀眸微眯,轻咬下唇。她猜的果然没错,那些银子果然有问题!只不过她没想到王捌竟然是想烧了她的家,幸好今晚凑巧有人起夜发现了,不然肯定会有人因此遭难。
她还是大意了啊!手段也还是不够狠,让王捌这只恶龟还有伸头出来咬她一口的机会。
待她收了王捌这只龟精!
没等她动手,心系媳妇儿的陆鸣飒就匆匆连日连夜巡查完了海军,又不眠不休地赶了回来。
因为不想陆鸣飒在外头担心,许倩书特地吩咐下人不准将家中被纵火的消息禀报给他。
陆鸣飒看见家里进进出出工人,还当是屋顶漏水这种小问题,直到晚上搂着许倩书闲聊天时,才听许倩书说了被纵火一事。
“什么!”他英眉倒竖,手握成拳、手指咔咔作响,“看来那孙子是活腻了。”
他见不得自家媳妇受半点委屈,更别说是遭遇这种危及性命的危险。
翌日,他起了个大早,轻手轻脚穿衣出了门。
他压低声音吩咐:“不要吵醒夫人,让她多睡会儿。等她醒了后,告诉她我出岛去了,大约午时回来。”
丁香怕吵到许倩书,不敢出声,只点了点头。
陆鸣飒身着一身劲装短打,带上三五个弟兄便出岛去,直奔王捌的府邸。
王捌自知道吴老狗事情败露后,一直惴惴不安,提防着许倩书找上门来,所以陆鸣飒一闯入府,他安排的手下就从后门溜了出去,去找郡守。
“你…你你你干什么!你这是私闯民宅,你知不知道!”王捌紧张地咽着唾沫。
他欺许倩书是个女人,还能猖狂几分,可在高大的陆鸣飒面前,他只觉得自己是个孱弱的小鸡仔子。他只能想着拖延点时间,等手下去将郡守找来,寻得几分庇护。
陆鸣飒森森一笑,“不干什么,只是来取你狗命。”
“你你你、你敢!草、草菅人命是犯法的,你若敢杀我,你也是要用命赔的!”王捌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还将下人推到面前去做挡箭牌。
陆鸣飒慢吞吞地抽出自己的刀,刀刃和刀鞘发出寒音,“我这刀下的人命可是够阎王爷记一本的了,不差你这一笔。”
他拖着刀,一步一步走向王捌,王捌吓得四处躲窜,下人们也怕陆鸣飒一个不开心将他们也剁了,也如躲瘟神那般上蹿下跳。
王宅里一下好不热闹,你追我赶的,乍一看就跟孩童们玩抓人的游戏那般。
陆鸣飒也是如同玩老鼠的猫那般,追上王捌,又放他慌忙逃窜,而后又再度追上,如此反反复复几次,吓得王捌屁滚尿流,双手作揖,嘴里喊着‘大爷饶命’。
“老爷!郡守大人来啦!”突然一声大喊,打破这游戏局面。
“陆鸣飒!你快住手!”
喝止的声音传来,陆鸣飒却充耳未闻,甚至连头都不回。他向王捌走去,一脚踩在王捌的胸膛,手起刀落,砍下了王捌的一根胳膊。
热血溅起,王捌哭喊着在地上打滚,下人们吓得失声尖叫,还晕过去了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