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廉更是优待,他有南蒿郡谢家做姻亲,定了婚事,分配到的差事也是在故乡这里最好的了。可偏偏他不知足,非要以权谋私,方郡守,如果你手边有这么一个人,你会不处理,留着过新年吗?”
“还有,方青廉入狱之后证据确凿,他的姻亲谢家却丝毫不理会,你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吗?”许倩书口有些渴了,不打算多说,“方青廉的事儿,的确有我激怒的由头,可从始至终,我都没主动朝他出过手啊…方郡守,你屡次挑衅涠洲岛,还企图攀诬,这事儿,我定会寻机会跟皇后娘娘说的。”
语罢,许倩书让夏至搀扶着自己,准备离开,更招呼了金老,去正厅一块鉴赏那刚剖出来的好珍珠。
“等等!你说南蒿郡谢家,和我弟弟是姻亲?”
“是,谢家的女儿谢仪婷,是方青廉交换过八字的正妻。”
至于其他人,许倩书想了想,虽然许久没有消息了,但据说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尤其是当初自称白沙村大姐头的许星,现在已是三个孩子的继母,日日劳作,根本翻腾不起来了。
许倩书想到以前的事儿,忍不住撇了撇嘴,不打算多说了。
谢家,谢仪婷?
方青朝暗暗将这些讯息记在心里,但就这么走了,他始终是不乐意的。
所以他的目光终于还是落到了金老夫妇的身上,抬手一指:“就是这个老头诬告你,按照律法的话,我要将他带回去治罪,所以还请你让开,我要将这个人捉拿归案!”
金老心中一跳,“这、这怎么就成了我的问题!”
“是啊,就算金老有问题,那也是南蒿郡郡守的事儿了。”许倩书琢磨琢磨,“我们做个交易吧,你把金老放了,也答应以后都不来涠洲岛骚扰我,安心去找你弟弟真正的仇人,然后你三番两次登门找茬的事儿,我也会烂在肚子里。郡守,你想想啊,毕竟涠洲岛是皇上赐的地方,你带兵前来……这属于冒犯天威啊!”
最主要的,还是来就来了,结果半个屁都放不出。
方青朝脸色憋红,他来这里本就是有任务的,难道就这么息事宁人了吗?
哪怕不盯许倩书,他也是要代替义父方公公监视陆鸣飒的啊。
到时候,不还得找茬找到涠洲岛上边儿?
但要是不答应,许倩书告到皇后娘娘面前,他就更加没有好果子吃了!
左右想想,到底是吃亏的。
方青朝想了想,未雨绸缪,先将这件事摆布了才是。
当即捏了捏拳头,“这件事,就当做没发生过吧,若是再有诬告的话,我定会秉公处理!”
“好,多谢方郡守了,你给我这个面子,我也会给你这个面子。”
许倩书说完,就让夏至扶着自己,带着浩浩荡荡一群人回了正厅。
这肚子的月份大了,她走路就愈发艰难,可偏生还有那么多不懂事儿的人,要与她算计来、算计去的!若是不一炮解决的话,她怎会甘心?
“这件事你就那么算了?”
金老迫不及待的询问,他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如果就这般算了,那许倩书,便不再是许倩书了。
否则她又何必亏损一盒子的小珍珠,去给方青朝行、贿呢?
许倩书摇头,“当然不能这般算了,只是现在多事之秋,我得先忙会儿。”
“你打算怎么弄,许丫头,老头子愿闻其详啊。”金老道。
金岳氏也在旁边附和,“哎哟哟,我老婆子瞅着你这丫头卖关子,也好奇了。”
“奴婢也好奇。”夏至想了想,还是附和。
许倩书没办法,只能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
涠洲岛刚开业没多久,生意红火,大家也都是生手,还处于磨合期。
现在跟官府杠上的话,未免是鸡蛋碰石头,她也就是硬气一点,要是方青朝真的要拿她,除非陆鸣飒出马,否则她是解决不了的。
另外就是珍珠皇后这个名头,对她来说也是一个隐患的存在。
如果方青朝借题发挥,那涠洲岛铁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她现在用私闯涠洲岛、冒犯天威的罪名要挟了方青朝,逼着他将珍珠皇后这个名声咽进肚子里,免得到时候皇上皇后微服私访,因为方青朝这颗老鼠屎坏了大事儿。
至于方青朝…开口闭口就是要她滑胎,这么诅咒她的宝贝孩子,能放过吗?
自是不能的。
夏至听完她的分析,忽然啪的一声鼓了掌,“奴婢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