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听一句许倩书的描述,陆父就觉得心惊肉跳好几下子,他手里的茶盏都快拿不稳了,好半晌才嗔着怒叱。
“风言风语,胡说八道!他是你男人,你怎么可以嫌弃他呢?”陆父闪躲着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先将许倩书骂了起来。
许倩书对于他的责骂无动于衷,“谁跟你说我嫌弃他了,我家夫君这么好,我干嘛要嫌弃?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会将这么一个好的儿子放走、离了心,从而宠爱一个没脑子的柳氏……和一个表里不一憋着坏水的陆永渊。”
说起陆永渊,许倩书倒是有些狐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陆鸣飒的震慑。
来到京城这么久了,她见到陆永渊的次数寥寥无几。
除了在入族谱以及过年祭祖那两次以外,就没再见过。
不知道的还以为陆永渊真是个省油的灯呢,许倩书心里惴惴不安,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发生一样,令她难忍的起了鸡皮疙瘩。
陆父没察觉到许倩书的小反应,不断的喝着茶,好半晌才道:“都是我造的孽!”
“此话怎讲?”
“当年,我第一次遇见鸣飒的母亲烈怀柔,当时我并不知道她是异族烈怀家的人……”
许倩书听完陆父回忆过往,已经听不下去了。
她蹭的一下站起来,怒视着陆父,“所以,因为你的过失你就把她带回民风严谨封闭的华夏王朝,然后生下孩子之后发现继承了母亲的血脉,就把他们母子俩都安置在了别苑,自己在伯爵府里暖玉温香,过上了好日子?”
天!
她是真的没想到陆父能狠到这个程度。
看着男人沉默着点头,许倩书倏地冷笑一声,挥袖而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才顿足说道,“过两日我们不会跟你辞行,但我要将婆母的灵位迎回北海郡受香火,至于鸣飒……我的夫君我来护着便是了,你们把他当成魔鬼当成草芥,我却把他视如心肝上的肉坨子,看得比命还重要!”
说完许倩书便走了。
陆父看着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门后,整个人砰的一下子摔在地上。
悲得晕了过去。
房间里的灯火都是暗着的,可这不妨碍许倩书看清楚屋内的人影。
陆鸣飒坐在床沿边上,显然十分落寞。
许倩书惴惴不安地走过去坐下,靠着他的肩膀,“我错了。”
“错哪了?”男人的声音喜怒不惊,分不出任何波澜。
可正是抓不到陆鸣飒现在处于愤怒的哪个阶段,许倩书才愈发紧张。
连忙比着三根手指,对天发誓:“我以后不会再拿孩子开玩笑了,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她事后想想也是很余悸的,要是陆鸣飒真的因为她而杀了珍氏,手上沾了血,她是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的。还有孩子,万一珍氏狗急跳墙继续扑上来,那她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怎么能抵抗呢?若是孩子出了个好歹,别说陆鸣飒了,就是她也得疯掉!
“我信你的鬼话,你这糟老婆子坏得很。”陆鸣飒冷哼一声。
下一瞬就被许倩书揪住了他的脸,只听女人咬牙切齿道:“你这糟老头子都坏出水了,还敢说我?而且你见过那么漂亮的糟老婆子吗?啊!?”
许倩书听他话里的意思,知道今天的事儿算是翻篇了的,瞬时她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化身为母老虎,将陆鸣飒扑在地上,一副要他解释的样子。
陆鸣飒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住,语气里少不了嗔怪,“小心点,若是真把孩子挤到了,就得不偿失了,等你生了,要为夫怎么解释都可以。现在月份大了,大夫说过要小心一些的!”
“哼,你就是个滑头!”
许倩书不敢放肆,赶紧窝在被子里,想了想才道:“陆鸣飒,我今日去找你父亲了。嗯…我跟他说后日咱们回北海郡的时候,把婆母的灵位迎回去,反正留在忠伯爵府里,柳氏和陆永渊也不是真心供奉她这个亡故正房,倒不如撕了这层脸皮迎婆母回家,横竖我明年我是不打算回京城过年哩。”
看着闹心。
陆鸣飒见她如此说,心中暖融融的。
虽然他嘴上不提,可心里也是这样想的,见许倩书顾及他的感受主动要将亡母的灵位迎回北海郡,陆鸣飒心中别提多熨贴暖和了。思及此,陆鸣飒将许倩书搂得更紧了,凑在她耳边沉沉说道。
“若非神隐道长的指引,恐怕我就要错过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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