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这忠伯爵府现在是她在当家,就算有什么收支账目,也要全部过她的手中,收进库房的,到时候宝贝是谁的还说不准呢。
许倩书那个贱婢还没管家呢,凭什么私自拿着赏赐?
柳氏那双尖刻的眸子里闪过贪婪之色,点点头,她可是当家主母啊。
想到这里,柳氏立马让侍女伺候自己换衣裳,今日,非得去给那贱婢下马威不可。
许倩书正招呼着宫里的人卸赏呢,就看到柳氏带着一群人泱泱地来到了家门口。
她脸上的喜悦瞬间就沉了下来,但总不能在外人面前丢脸,当即吩咐着。
“豆蔻,去安排安排,给几位公公奉茶,歇歇脚再回宫复命。”
豆蔻应下,赶紧招呼人去厅里喝茶了。
柳氏站在门外,也不打算进这破烂的小院子,她那双眼睛不住的打量着几箱赏赐,心里的贪欲几乎是压不住了。
“许氏,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这些关乎忠伯爵府的荣耀,你怎能待会自己的小家里呢?来人啊,把皇后娘娘的赏赐都搬起来,回到府中登记造册,免得丢了一二。”柳氏压低的声音透着丝丝得逞,在这么多围观百姓的面前,许倩书总不可能动手、亦或是驳了她这个母亲的面子吧?
到时候,可就不是婆媳战争这么简单了,关乎的是忠伯爵府的颜面呀!
她就不信,陆父到时候还会护着这几个野东西!
“噗哧,你不会是想贪墨娘娘的赏赐吧?”许倩书瞧见柳氏点着地上的箱子物件儿,不由得笑出声了。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贪墨!这本来就是该回到伯爵府库房的,我现在是接手过来,缓解了你的烦恼!你这女人,怎的如此不识好歹呢?”柳氏哼了一句。
许倩书无奈的摇摇头,让丁香将帖子递过来,然后交到柳氏的手上,“你看准了,上边儿娘娘说赏赐的可不是忠伯爵府,而是赏赐我许倩书。这就跟嫁妆是一个道理的,难不成你让我把嫁妆给你管着?”
“你——你血口喷人!我可从来没有拿过你的嫁妆!”柳氏曲解了许倩书的意思。
但这并不妨碍她跟炸毛的火鸡似的,找许倩书的麻烦。
许倩书挑眉,“那你现在是想干什么?皇后娘娘可说了,她对我一见如故的,知道我出身渔门没有多少嫁妆,特地把这些东西送过来给我做嫁妆,以后果果出嫁也有体面的。现在你这继室当着泱泱众人的面,竟然想克扣我的嫁妆?嗬!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你——”
柳氏刚要说话呢,孰料丁香塞到她面前的帖子上明晃晃写着嫁妆单子四个字。
差点没让她气死。
当即。
柳氏觉得丢了脸面,反手就给了身边的丫鬟一耳光。
“贱婢,让你调查点东西你都调查成这样,怎么不去死了算了?”
侍女连忙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柳氏的失态看在围观百姓的眼里,引起了一阵阵的哄笑。
“贱人,你给我等着!”柳氏贪婪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箱子,转身匆忙的离开,直奔着柳门香串串儿的店面跑去,想要跟自家大哥商讨一下,如何才能吞下这一笔赏赐!
说什么嫁妆呢,嗤,指不准是皇后和许倩书那贱人之间的推托之词罢了。
轰走了柳氏,许倩书继续招呼人搬东西进屋里。
天色渐渐黑了,夜幕笼罩了京城。
趁着灯火明亮之际,天公作美的下了一场鹅毛大雪。
时值过年,又因察贤皇后的一道上次,让许倩书这小小的院子里热闹起来了。
一些夫人们自发的带着马吊牌来到小院子里,呼喝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陆鸣飒和赫连冲以及其他男人在另一处开了马吊桌,而许倩书则是与女眷们在屋内打马吊,顺便听起了关于钱欣茹的八卦。原来那女人还不死心,想着找个办法染指陆鸣飒,结果偷鸡不成反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刚乔装打扮好准备在半路拦截陆鸣飒,来一个生米熟饭的办法呢。
岂料遇到了一个连环的采花贼,将那钱欣茹掳走了,等到众人发现解救的时候,这丫头已经被生米煮成熟饭,信伯爵府也成为了京城众人耻笑的存在。而钱欣茹,听说正准备着剪了头发上山做姑婆呢!
许倩书听到这些话淡淡一笑,没参与讨论,直接推了牌。
“自/摸,十三幺!给钱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