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没办法让许倩书妥协钱欣茹进门的事呢。
现在钱欣茹受伤,她完全可以用容貌的话题,来逼许倩书就范!
许倩书不高兴了,问道,“信伯爵夫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懂!难道钱姑娘受伤了,还就得是我行凶了是吗?”
“我——”信伯爵夫人想说些什么,却被许倩书抬手制止了。
“钱姑娘都说了不是我,你还非不相信,我真是不明白夫人您是几个意思,是不是非得我违心的承认,说钱姑娘的伤是我弄的,你才甘心啊?林姐姐,我本以为这插花会是宾主尽欢的事,可没曾想你们对我许倩书有如此大的成见,既然如此,那我离开便是。”
今日她没带丫鬟来,也不用招呼人,直接出门叫车夫走人就是了。
可刚走几步呢,林氏就先将她拦住了。
“许妹妹,这么着急走干嘛?插花会插花会,你刚来都没和姐姐们一块儿插花呢,就要走?”
“林姐姐,这动不动就污蔑人是毁容凶手的地儿,我不走留着吃晚饭?”许倩书也不客气,直接就驳了林氏的脸面。
钱欣茹抿着唇,嘴巴张了又张,但看到地上残破的玫瑰花,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贱人!
贱人!
竟然敢威胁她!
林氏听到这句话,柔荑骤然攥成了拳头,这个贱人什么意思,说她这里是龙潭虎穴,闯不得吗?
既然这样的法子行不通,那她便用怀柔政策好了。
也不惧其他女眷在场,林氏直接就落了泪水,“妹妹实在对不住了,方才姐姐的语气有些冲,姐姐这厢给你道歉了。若妹妹还是不能消气的话,姐姐给你下跪!”说着膝盖就弯了下来,那姿态,简直能把人都给吓死。
许倩书冷眼看着她,也不说阻止,就这么站着。
搞得林氏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就僵着,得亏信伯爵夫人眼疾手快将她搀扶起来,否则真是没台阶下了。
“林姐姐,咱们都是聪明人,我更是个商人,不做那等子无聊的事儿。有何事,直说吧!”她假装自己没听过钱欣茹方才说的话,直接就把那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了。
在场的女眷皆是皱了皱眉,这村妇,忒无礼了吧?
她们其中有些可是诰命夫人,一个小小的敕命安人,怎敢如此放肆……?
林氏和信伯爵夫人对视一眼,才招着钱欣茹,让婆子将许倩书‘请’到了花厅内。
又让贴身的侍女招呼夫人小姐们开始插花。
而花厅内。
这场鸿门宴,仍在继续。
许倩书看着守了门口的粗实婆子,眼神有些晦暗,这林氏,敢堂而皇之的拘着她?
“妹妹,今日有件事我想跟你说,既然妹妹是个爽利人,那我也不卖关子了。”林氏收到了信伯爵夫人的眼神,端着茶喝了一口,继续道:“你是忠伯爵府嫡长子的正房,有些事也需要你许可。是这样的,我这个子爵夫人想在你面前讨个脸面,做个媒人…”
“做媒人?不知林姐姐做哪门子媒人,我家中除了一个刚开蒙的女儿之外,并无其他孩子了。至于劳什子娃娃亲…我则是不赞同的。”许倩书明知道事关陆鸣飒,却还是要强装着冷静,不能宣泄自己心中的愤怒。
真是气都能将她气死了!
林氏拉过钱欣茹的手,拍了拍她身上的泥尘,笑道:“实不相瞒,信伯爵家的欣茹到了适婚的年岁,觉着忠伯爵府的嫡长子不错,相与陆家结一段姻缘。我们也不欺负你出身低,到时候欣茹过门了,她做个平妻就好,不需做正妻。皆是你还是姐姐,欣茹做妹妹就好。”
她说得理所当然,完全没顾及许倩书的感受。
砰——
许倩书手里的茶盏重重砸在桌上,笑容跟夹了冰刀子似的,又冷又硬。
“钱姑娘叫我家夫君一声叔,又叫我一声婶子,这怎能做姐妹呢?林姐姐怕是吃醉酒了,说胡话呢!”
“嗯?我信伯爵府嫡女的身份,还配不上忠伯爵府嫡长子的一个平妻不成?倒是你…凭什么?”
信伯爵夫人生气了,她家欣茹要不是有些隐晦的秘密,至于这样屈尊去给陆鸣飒做平妻吗?
平妻啊!
说出去,都丢死信伯爵府的人!
可偏生如此,许倩书这贱人还敢不答应?
“就凭我是陆鸣飒患难的妻子,这个资格够吗?”许倩书冷眼瞥向信伯爵夫人,冷声问道,“倒是夫人,为何一定要将钱姑娘塞到我夫君的房里,难道信伯爵府都破落了,嫡女连个清贵人家的正房都做不了了吗?怕不是有什么秘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