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的身后摇头,“你这个恶妇!你就是想杀了我对不对?进了那禁地的人,除了你这个扫把星活着出来,还有其他人活着吗?我不去!我坚决不去!”
哪怕当日禁地失火,将密林烧得一干二净,可芙蓉看着那黑突突的地方,还是会很惧怕!
“啪!”
许倩书抬手就甩了芙蓉一耳光,面上暖色全无,“辱骂主子,罪加一等!芙蓉,你去不去禁地测谎,不是你说了算的!是不是爬床,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让禁地里的那位‘大人’做结论!来人啊——”
随着一声令下,门外蓄势待发的门房兄弟就冲了进来,等待许倩书吩咐。
许倩书道:“将芙蓉带去禁地测谎!非要看看到底是婢子爬床的戏码,还是贵客轻慢我们陆家!”
冯子墨笑道:“那看来,我也得跟着看看了,妹子,你放心,我就站远远的看,不作其他干扰。”
想了好一会,许倩书才堪堪点头。
来到禁地的时候,还是那一片活在之后的乱像。
芙蓉看到光秃秃的一切便双腿发软了。
她不要进去!她不要被‘恶魔’杀掉!
“贱人!我告诉你!我、我是老爷带回来的,你绝对不能把我丢进禁地。”
“否则老爷回来,定不会轻饶了你!”
“呜呜呜…夫人,芙蓉错了!夫人真的不敢了,是芙蓉犯贱自己爬的床!”
被门房抬着摁着,逐渐靠近禁地那条‘线’,芙蓉终于刚不起来了。
她连忙哭着求饶,结论已定,根本不再需要什么证据可言。
许倩书看着跪在地上捂脸恸哭的芙蓉,满面讥诮:“你本来是个大丫头的,只要努力给府上做贡献,时机一到我也会把卖身契还给你,可你怎就…耐不住呢?芙蓉,我许倩书真没你想象的那么小肚鸡肠,但你既然不识趣…唉,来人啊,亲自将她送去北海郡牙行,交代交代,要给她寻个‘好人家’,毕竟爬床的婢女,咱们家吃亏了,可不能害了下家。”
此话一出,芙蓉花容失色。
许倩书…好狠呀!
“贱人!你敢?”
芙蓉的话刚说完,门房就拿破布塞住了她的嘴,免得在喷出一些不靠谱的话来。
许倩书闭上眼,收敛好眸中的怒意,才笑着看向冯子墨,“冯大哥,这个结果,你可还满意?在我家受了如此婢子的骚扰,真是委屈你了。”
“谈不上多委屈,毕竟芙蓉姑娘也不是丑到极致,呵呵。”冯子墨倜傥地打开折扇,遮住笑容。
许倩书不语,等门房把芙蓉押走之后,她才迎着冯子墨回客房,带着果果亲自给他收拾衣物,奉上压惊的伴手礼,翌日才将恋恋不舍的冯子墨送走。
至于芙蓉,这丫头心思不纯,去了牙行也不安生。兜兜转转两个主家,都是以勾引老爷、公子等事被发卖,牙行最终没法子了,就只能将她贱价卖去勾栏,做了皮肉生意,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并且与许倩书无关。
冯子墨走后的第三天,海上烽烟已经逐渐有了征兆,大家都人心惶惶的,尤其是那种没被许倩书送走的作坊工人,顿时觉得人生失去了失望。
不过许倩书也没有停下对她们的谋划,吩咐山槐和阿辰等人,在大蒙龙山上找些山洞,布下滚石防御,就将残疾的工人们优先转移,然后继续将白沙村布置得固若金汤。
那些倭国小鬼子来不来白沙村是一回事,他们做好防备,安全系数至少提了一大半!
许倩书站在半山腰上,看着白沙村缩小的全局,忍不住叹了一声。
“大丫,吃饭了!”阿六婆牵着果果,在身后呼唤,打断了她的思绪。
“嗳,来了。”许倩书应了声,赶紧朝着山洞走去。
今日吃的是大锅饭,大家凑在一起,面色不太好看。
也对,毕竟是‘逃难’嘛,谁能开开心心的吃顿饭呢?许倩书在大锅里舀了一碗,坐在果果身边喂她吃、时不时自己也吃一口。
这时,阿东沉着一张脸走过来,那样子极为隐忍。
好似有什么话要说、却又说不出口!
“有话就直说,藏着掖着干什么,你可不是这样的性子。”许倩书蹙眉问道。
阿东长长吁了一口气,直接往地上一跪,“主子,之前您不是说我出海的活干得不错嘛?”
“嗯?别跪啊,有什么话起来再说。”
阿东头埋得更深,脸上尽是愧疚:“主子,阿东想向您讨一个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