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要干啥子,总、总之还嗯嗯啊啊的叫了几声,婶子,我觉得事情不简单,会不会是芙蓉要杀人啊!”
芙蓉?
倒是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也没见到这个婢女了。
不过许倩书偶有印象,好像是这丫头被抢了管家位置之后。
就用罢工来抗议了,平日里吃吃喝喝都靠抢,但因为她是‘老人’,所以丁香没对她怎么样,更没把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闹到许倩书面前,便也让芙蓉偷奸耍滑的过了一两个月。
不过现在看来,芙蓉却是不打算苟且偷生了,并且还要演一场好戏送给自己这个主子。
许倩书脸色阴沉,让山槐不要跟着自己,免得看到些不雅的画面。
嗯嗯啊啊的声音?呵,爬床这种事,芙蓉竟也敢做!
许倩书来到客房的时候,先是敲了敲门,而后才像个没事人一般询问。
“冯大哥,奶奶说要亲自给你做馅饼,你是喜欢肉馅的,还是菜馅的?”
陡然传来的声音,让屋内的俩人具是一愣,都没想到许倩书那么快就来了。
芙蓉面色惊慌,挣扎着要钻进床底下,可冯子墨却不肯。
揪着女人的后衣领,讥道:“芙蓉姑娘不是要做冯谋的侍妾吗?正好你家主子来了,我问问看,让不让我带你走!”
“你——冯子墨!做人不要太过分了!快把我放了!”芙蓉压低声音警告,而后解开衣襟,露出白花花的大胸脯,眼神锐利如刀:“我数三个数,你在不把我放了,我就喊人说你玷污我!”
“那你喊啊!看客人和婢子,许妹子选谁!”冯子墨是个商人,他惯会敲打算盘了,所以对芙蓉这样的心思表示不屑,反而还有淡淡的嘲诮。
油盐不进!
脸都不要了吗?
芙蓉恨得咬牙切齿,那精致的容颜就像被恶鬼附身似的,难看到极点。
屋内没有回应,屋外的许倩书自知出事。
当即她垂下眼帘,边说边推开门,“冯大哥,你在里面吗?我进来了!”
话刚说完,许倩书就迈步走进了屋内。
没有想象中的白肉交缠、更没有惊慌失措。
有的,只是面如死灰的芙蓉,被冯子墨提小鸡似的提着,衣衫凌乱,甚至…双腿岔开,像极了那些倚栏卖笑的姑娘。
“芙蓉?我可没安排你来替冯少东家收拾行装吧?你俩这是怎么回事!”许倩书蹙眉低询,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歇斯底里,反而像是责备,“来就来了,怎么还没收拾好!瞧这衣橱乱得…”
“你…什么意思?”芙蓉微愕,她以为许倩书会先给自己两巴掌,毕竟那是她的作风。
可这女人没有,不仅没有动手打她,反而还很平静。
肯定是在作秀!
芙蓉眼中立马就染上了嘲弄,果然是个水性杨花的表子,在冯子墨面前装什么恬静淡雅、大家风范?哼,还不是想在男人面前露一脸,立那劳什子牌坊?
冯子墨松开芙蓉,将她狠狠怼在地上,紧接着推开几步,捏着下颌看戏。
许倩书收拾了衣橱里的东西,装进冯子墨的行装箱里,才嗔道:“大哥!你瞅瞅这叫什么事呀!还得我这个做妹子的帮你收拾,这些下人,真是失职!就该发卖了!”
明明是一声娇嗔笑骂,芙蓉却觉得更像寒冬里的坚冰,刺在她心尖上让人痛不欲生。
果然!许倩书…真的要将她发卖!
想到要去牙行里被人挑选,芙蓉立刻就不甘心了。
那眼泪信手拈来,演技十足,“夫人!奴婢不服!方才奴婢的确是来给冯公子收拾行装的,可没曾想冯公子竟然将奴婢…将奴婢扔到榻上要……”
芙蓉话都说不直,立刻就哭得快要晕厥过去了。
嚯,这戏,足!
许倩书揉了揉太阳穴,隐有不耐,“芙蓉,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冯少东家企图侮辱你?”
“证据?这种事还要有证据的么?”芙蓉冷笑,“若不是方才奴婢抗拒,现在定要被冯少东家给破身了,未遂的事哪有什么证据。还是说夫人您打算息事宁人?”
“芙蓉,你这牙挺利的啊!”许倩书点头称赞。
“奴婢惶恐!”女人嘴上说着不敢,但神色却摆明了要坐实许倩书袒私的事,“反正芙蓉也只是个奴婢罢了,别说让府上的客人玷污,哪怕是客人打死芙蓉,那也是这条贱命该死!所以夫人的决定奴婢理解,但是——奴婢绝不苟同!”
芙蓉哼了一声,‘悲痛欲绝’地看了看许倩书。
又看了看冯子墨,眼中多了些得逞和恨意。
随后,芙蓉蹭的站起来,脑袋往墙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