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侦查部队。
如今的西北,基本上没有大的战事,只是隔三差五的,有小股的敌军在边境线上骚扰一下,袭击那些偏远的村庄。然而流寇和劫匪还是不少的,敌国的探子和细作,就隐藏在其中,充当着军师和幕僚的角色。
边关的大户人家,俨然成了被抢劫的对象。其中,隐藏有细作的匪徒,除了抢劫财物之外,连三岁小孩都不放过。一笔笔的血债,刺痛了东方朗月跟许悠然的眼睛。
肃清流寇和占山为王的土匪,俨然成了两人当前的头等大事,山娃所在的侦查小分队,就化装成了商队或者采药的山民,活跃在边境线上,为剿匪锄*歼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方进、柴坚等少年,正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一年又一年过去了,他们在逐渐的成长、成熟,历练成了一个个忠勇善战的将军。在很多年以后,成为了沈捷跟杏儿最大的助力。
话说,长公主安静回到靠山屯,身边只有一个柴达陪伴,而且柴达还时不时的会在英武将军府住宿。有的时候,还要跑县城、州府等地视察店铺的经营状况。可以陪伴安静的时候,其实一个月下来,也不过五六天的时间。
说实话,这样的日子,她很是不习惯。
柴曜倒是经常来看她,可是来十次,起码会被拒绝九次。少有的几次见面的机会,也从来没能单独相处过,身边不是有贴身丫鬟,就是有贴身嬷嬷。
这天傍晚,安静站在繁花似锦的河堤上,面对着白沙滩,欣赏着河边的美景。都说七月流火,可是坐在这个地方,却凉风习习,清香怡人,比在京城的杏花村还更令人感动舒适。
贴身侍卫云雀、云隐几个,早就喜欢上了这个宁静美丽的小乡村,尤其是陶然居的这个河堤,这片世上罕见的白沙滩。
“公主,刚才走累了吧?请坐下歇一歇,喝点凉茶。”巧竹在地上铺了一床草席,摆下一张小小的茶几,茶几上放了一个小茶壶,一个水果盘,一碟糕点。
态度恭敬而从容,动作熟练轻柔,很显然是做习惯了的。她今年十二岁,是黎二叔的小女儿,如今是长公主身边的二等丫鬟,跟随在长公主的身边做些斟茶递水的活儿。
安静端起茶杯,小小的喝了一口,金银花的清香在唇齿之间淡淡的弥漫开去。喝着花茶,吃着刚从菜地里摘来的黄瓜,望着碧波荡漾的河流,凉风拂面而来,说不出的惬意舒畅。
突然,视线中走来一条小木船。
云雀和其余侍卫,立刻提高了警惕,目光炯炯的盯着远远而来的小木船。而且,众所周知,这段河流早就属于安然郡主的产业,又是这条大河的上游,基本上没有船只经过。自打陶然居改为长公主府之后,无论是船只,还是竹排,都几乎绝迹了。
这一段河流,俨然成了禁地,偶然有那么两次有人家的竹排和木船要从这里经过,也会跟公主府事先打一下招呼。关于禁地,安静没有这样规定,但是大家约定俗成,自觉这样去做。所以,今天突然有木船过来,云雀几个心里都不禁一惊,下意识的就认为,来者不善!
木船渐渐靠拢,船上那个英挺俊朗的男人,原来还是个熟人,大家都松了口气。
巧竹忍不住笑着欢呼道:“公主,英武将军来了!”
安静眉头微皱:“云隐,告诉他,这是私人禁地,请他速速离去!否则的话,就当刺客抓起来!”
话儿,说得甚是严肃,完全看不到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啊?!”巧竹傻眼了,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是吧?这不是英武将军么?公主殿下这是咋地啦?唉,将军也蛮可怜的。小女娃轻轻的叹了口气,为柴曜掬了一把同情的目光。
云隐对公主的话,历来是坚决的执行。他施展了轻功,飞身下了白沙滩,拦住了堪堪踏下小木船的柴曜:“将军,公主殿下有令,这是私人领地,还请将军速速离开!否则的话,休怪下官把将军当刺客给抓起来!”
“刺客?!”柴曜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话,是你的意思,还是公主的意思?”
云隐凉凉的道:“是公主的意思,也是下官的意思!”云隐乃是正四品的带刀侍卫,在正三品的将军面前,是为“下官”。
“安静啊,安静!莫非在你的眼里,我就那么不堪?刺客?你怎么可以这样看待我?!”回来都一个月了,他每天来求见安静,几乎都被拒之门外。他也是有脾气的,二十多年的军营生涯,他早就不是那个没有脾气的农家小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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