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好怀疑的。然而,我跟他只有一两分相似的地方,是那个最不可能是他亲生女儿的人了!或许,在他的心里,我依然有着野种的嫌疑吧?”家调了查。
桃儿被说得哑口无言。
是啊,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怀疑是野种,那种痛彻心扉的绝望的滋味,很不好受吧?当初,她自己不也会父亲的偏听偏信和绝情,而对父亲心生了恨意么?那个时候,她不也支持母亲跟父亲一刀两断么?
只是啊,在听说了父亲身负重伤之后,她的心里就不禁被揪住了。她去到边关,见到父亲,跟他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她逐渐的理解了父亲,也非常的心疼和同情父亲,那心里的恨意就逐渐消失掉了!
哎呀,父亲也是,当初为啥要在休书上注明,怀疑杏儿几个不是他的亲生儿女呢?这样的话,可不是自找罪受么?哎,就是再怎么生气,受再大的刺激,也不能这样做啊?这样做,让阿娘情何以堪?又让弟弟妹妹们,情何以堪?
桃儿的心里,无限的纠结,难过极了!
圣上顶住各种压力,下了圣旨,亲自解除了桃儿、杏儿、梨儿、柴达、柴安跟姜氏的祖孙关系。从此往后,姐弟五人就不用被那孝道给捆绑住了手脚,被一个极品老婆子给拿捏住!
李公公让里正召集了全靠山屯的人,又让隔壁几个村的村长列席,在靠山屯的大祠堂里,宣布了这个决定。从此往后,柴达开宗祠,自从一个宗族。以杏花村为基石,成了京城柴氏一脉,柴达就是京城柴氏的第一任族长和家主!
靠山屯的柴亮,就属于京城柴氏的旁枝,靠山屯的柴氏族长,就属于京城柴氏的远亲。而姜氏、柴老二,就彻底跟杏儿一家完全没有关系了!日后,姜氏想用她那所谓的孝道打压、拿捏杏儿一家,就完全站不住脚,失去了一切依仗!
很妙的是,柴老实却依然是杏儿的爷爷,被撇清了关系的,只是姜氏跟她的宝贝大子柴荣、四儿子柴富两家人,还有柴老二一人,就连柴老二的妻子儿女,都没有特别的说明。对于柴老二的妻子儿女,承认是亲戚关系与否,就看杏儿几个的意愿了!
从这一刻开心,姜氏口口声声骂作“野种”和“小jian人”的杏儿姐弟几个,终于跟姜氏全然没有关系了,姜氏的心里没有半点的轻松感觉,反而觉得心里堵得慌,仿佛失去了什么珍宝一般。
第二天就是初一,就是每个月儿女们给她送米粮和银钱的日子,刚好又是季节交替的时日,按往年的情形,杏儿一家会送上三套新衣服,从里衣、中衣到外衣,甚至包括鞋袜和头饰,会一整套的送来。可是,今年的这一天,除了收到了柴亮送来的那一份之外,其余的人连一粒葵瓜子也没有送来!
姜氏心里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昨天圣旨下了,把她跟杏儿姐弟五人的关系给撇得一干二净,她心里早就窝了一肚子的火,如果对方不是圣上的话,她早就要开骂了,不把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骂个遍,她是绝对不干的!无奈,对方偏偏是圣上,她再怎么愚昧,也深知是骂不得的。
那口恶气郁结在心口,找不到发泄的渠道,如今正好可以借机发作一番。顿时,就“嗷”的一声,揪住了柴亮的衣服,红了眼睛嘶吼道:“你个忤逆不孝的东西,当你老娘是要饭的啊?就拿来这么点东西,就想要打发了老娘么?!”
可怜柴亮这个进士老爷,冷不防被她这么一揪,顿时既狼狈又恼怒:“阿娘,放手!儿子如何的忤逆不孝了?您老给摆出个一二三来,让爹和邻居们给评评理,看我是不是亏待了您?!”他说着,扫了一眼门口看热闹的人群,还有趴在墙头上看热闹的四邻们,气得实在不轻。
哼!还真是应了一句老话:这柿子,都捡软的捏!
莫不是以为,他就没有脾气么?!若不是老大死了,老四流放了,老二又是个怪胎,老五跟老娘有心结,这样的*老娘,他才懒得去管呢!每个月让人送些米粮和银钱,也就是了!
只是,他的命苦哇!其他几个就不说了,单单说老五吧,估计在杏儿安然回来之前,老五恐怕连靠山屯的地界都不会踏足半步!这个地方,带给他太多痛苦的回忆,而老娘是那个导致他妻离子散的罪魁祸首。这样的老家,换了谁,也迈不动回来的步伐!
姜氏说不过柴亮,干脆就坐在了地上,双手用力拍打着地面,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说着自己的委屈,数落着儿子的不孝,孙女的恶毒,长公主的忘恩负义。
哟!这还捎带上长公主了!长公主忘恩负义?这哪跟哪啊?她怎么就忘恩负义了?真是瞎扯,说谎话,连都不红一下!
柴亮听了,脸色相当的难看,阴沉着脸拂袖而去。
三天之后,他就带着妻子儿女,收拾了金银细软离开了靠山屯。太阳出来的时候,靠山屯已经被飞奔而去的马车抛得远远的,姜氏反应过来,她唯一可以拿捏的儿子,已经离她远去了。
而且,这一走,或许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十有八*九,她差不多是失去这个儿子了!
姜氏的眼里,终于有了泪光,隐隐有了害怕和悔意。这唯一还可以指望的儿子,也跟她离心离德了,日后她还能依靠谁呢?老五么?按照目前的情形来看,恐怕是不能依靠的,她把老五给害惨了。
她害得老五妻离子散,那也就罢了,偏偏那个安静竟然会是长公主殿下,是这安澜国第二尊贵的女人(圣上公然说,第一尊贵的女人是太后娘娘,再来就是长公主,皇后都要靠后,世人皆知)。老五,能不恨她这个阿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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