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点走掉的意思,他只得出面。
“拜、拜天兄,飘飘也该在家等急了吧?我送你回去吧?”
“我知道什么时候回去,”李拜天回绝了他,把棍具抱得紧紧的,面朝老伯,恭敬地说道:“老伯,你看,你们孙女两,小妹刚从国外回来,对咱这里人生地不熟,要不,我来配合警方,帮你追回你投资的资金,你只需要帮我免除这小一万块钱的费用就可以了,怎么样?”
这下子,黄老伯一下子就怒了,手掌啪地一声落在桌面上,训斥大个儿:“高忠义,送客!”
哎?
大个儿这时赶忙起身到李拜天身边:“走吧,我送你。”
这臭老头!
“有事好商量啊,喂!”看着黄老伯那“闭目养神”的臭模样,李拜天要是有两撇胡子,一定也给气得翘起来了:“哎,好歹我也帮你做了件大事,否则你现在还蒙在鼓里呢,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给我免费不就得了?要不,我帮你解气,给你骗回去如何?”
从始至终,老头子硬是扛住性子,没睁开眼,而小妹则气呼呼地瞪着他,活像要把他生吞了似的。
“等等,等等,我做最后一件事!”李拜天从大个儿手下挣脱出来,在口袋里拿出记录灵感的小本和笔,写了一串号码,奔过去,也不知道脑子怎么抽的,居然就把那张纸插到小妹的事业线里去!
“任何时候,任何麻烦,callme(打电话给我)!”说完,他还朝空气里来了个飞吻,当然,这个吻打死他也不敢落在人家姑娘的脸皮上!
那高耸的双峰之间,他的手机号如此招摇,空气中的那个飞吻,又是如此猥琐恶心,引得小妹实在气愤不过,扬起巴掌利利索索就在他脸上来了一下子。
“流氓!”
嘛,比这狠的称谓李拜天也听过了,无所谓了。
但大个儿哪料到他这么做?黄老伯瞪大了眼,作势要来揍他,幸亏大个儿出事,赶紧拽着他的后脖颈,一边道歉一边逃,脚下生风地奔出铺子去。出了铺子也不消停,尽管李拜天一直叫唤,他还是义无返顾地将他一路提溜到武巷街外,拉开车门,给他扔进自己的超级豪华座驾里去!
“大个儿,你下手重了。”李拜天委屈极了,揉着被他抓疼,正在发胀的脖子——是不是要肿了?
大个儿扬手指着他,气得也是够呛:“你、你鸡贼!”
这话多难听!
“你、你心太黑了!”大个儿很久没这么丢人了,手掌摸一把下巴,气呼呼地瞪着他:“李、李拜天,飘、飘飘是怎么忍受得了你的?”
“看你说的,”李拜天忙拍拍他对面的那张舒适的座椅:“快坐吧,我们还得赶路呢。”
“赶路?去、去哪儿?”
“刚才你不是说要送我回去吗?我都坐进你车里了,咱们快走吧。”
大个儿捂着额头,彻底无语了,好半天,终于憋出个词:“厚、厚颜无耻。”
作为朋友,他还是很讲义气的,马上命令小弟开车,往鼓楼街开去。
一路上两人又聊了几句欧阳俊科的事,不多会儿就到了鼓楼街,李拜天抱着棍套,揣着分文未动的工资卡,乐颠颠地下车。
这会儿鼓楼街正在拆房呢,推土机、挖掘机就像捣蛋的熊孩子一般,毫不留情地将一幢幢积木摧毁,机器轰鸣、尘土漫天,工地上,有指挥的领导,有工人,有保护拆迁顺利进行的打手们,当然,还有一批闲极无聊围观的群众,这些群众中有一部分是鼓楼内的钉子户,其中就有老邢婶。
盼星星盼月亮,老邢婶一见到他,就跟苦了八辈子的农民看到了解放她的工农红军,立即招手喊住了他:
“小李子,小李子!”
全场观众闻声,齐齐看向他这边,李拜天臊地赶紧捂住脸,往里奔去,但老邢婶比他快了一步,窜到他面前,拉开他的手:“你咋才回来?你家出大事了!”
“邢婶,我拜托你件事行不?”李拜天可怜巴巴地问,老邢婶的事比他更急:“哎,快回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