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腿部受伤,即使在医院做了手术,但还是落下了残疾,她的养母为了保护她,被撞成重伤,成了植物人,至今还在医院里躺着,没有清醒。”
“太过分了!”李拜天攥紧拳头:“最讨厌那些做了错事却只想逃避的人!”
见桃子拿一副怪异的眼神来他,李拜天自知理亏,强吻了桃子以后一直躲着她,算不算也是做错事想逃避呢?
额……他尴尬地挠挠头。
“女孩现在拼命地打工,一人兼职几份工作,无非就是想让养母有个好的就医环境,期待奇迹出现,她所做出的任何一点努力,”桃子手指戳着李拜天的鼻头:“都值得你这个不学无术之人去尊重!”
喂喂喂!歧视哈。谁说洒家不学无术?洒家可是小说写手好不啦?
“尊重,无条件尊重。”他点头。
“好了!”桃子轻舒口气,揪着李拜天的领口往自己身边靠了一步,郑重其事地宣布:“臭流氓,我的订单是,由我和你照顾她妈妈一天。”
哎?照顾女人?不是李拜天不自信,这活他压根没干过啊,再说,由一个年轻大男人照顾一位中年妇女,这尬不尬啊?
“她叫安清雪,今天下午要去大公司面试,这个机会对她很重要,甚至连我,回到椰果市也和这件事有关,我希望你能……”
“我清楚该怎么做。”李拜天打断她的话,他认为,自己没有理由拒绝一位能把爱心和尊严献给非亲生子女的伟大母亲。
“这是我的荣幸。”他说。
桃子的眼睁得大大的,比看到超人还惊奇,那眼里的光芒凝聚着,炽热起来。李拜天赶紧提起领子包住脸,裹得严严实实:“忍住,女流氓!洒家再可爱,你也不能亲。”
桃子假装呼呼赏了他两巴掌,从扶手上跳下来,打个响指:“Good,咱们上楼!”
到了四楼病房门前,桃子还特地停下来:“做好准备了吗?”
瞧你,不就是做个护理员嘛,有什么准备?
“嗯,可以了。”李拜天整整衣冠跺跺脚,就让洒家用小说家的智慧和光芒,去闪耀可怜的母女两吧!
Go!
桃子推开门,李拜天老老实实地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
“清雪。”她轻声呼唤,小心翼翼地探出身子打量,好像生怕把人吓着似的。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让人很不舒服的医药味道,让人头脑发胀,病房虽然小,显然也是最低价的普通病房,但被整理地干干净净,非常整洁,就连医院配置的垃圾箱里也几乎难寻垃圾。屋内有一个折叠椅,展开可以做临时床的那种。窗台上摆放着一个小的塑料瓶,一颗羸弱的向日葵开着小小的花瓣。窗外的尼龙线上搭着些洗干净的尿布,一共有两张床,靠窗的一张用来堆放杂物和书籍,靠里的一张躺着传说中的伟大养母。
这位母亲浑身僵硬,身上盖着一张薄的棉被,旁边蹲着位身材瘦削的女孩,拿着指甲刀在病床前帮忙剪指甲。
看到这里,李拜天不由得心里酸涩,疾病真是害死人,肇事司机的罪孽不是一般大,不知道他这会儿能不能安心?
听到熟悉声音的呼唤,女孩肩头一震,像是吓了跳,却不料,她回头过来的那一瞬间,登时叫李拜天惊得瞠目结舌——这是怎样一张脸?细细的眉,大大的眼,那笑起来就让人感觉很舒畅的笑容……仿佛顷刻间,李拜天就回到了久远的记忆前:“婉儿?”
女孩听到这称呼,愣了半晌。
桃子立即伸手绕到背后,逮着李拜天大腿上的一梭子肉,两指甲盖掐着用力一扭,李拜天疼得顿时张大嘴,使劲地往里吸凉气。
“桃子,你来啦。”那姑娘看到桃子很开心,把手在毛巾上擦擦,来到她身边,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想死你了。”
“清雪,我也想死你了……”
两个丫头在李拜天眼皮子底下腻歪着,桃子捏着人家的下巴,嘟着嘴,很心疼地咂咂嘴:“傻丫头,昨天又熬夜打工了吧?眼圈都黑了,你这么下去,会把自己折腾死的。”
“是的,会折腾死的!”李拜天赶紧掺了一嘴,完后他就想扇自己两耳光:这算什么话?
果然,两妹子都吃惊地望着他,如果眼神能杀人,桃子现在已经斩了他不下一百次了。
“额……”李拜天咧咧嘴:“我的意思是……劳逸结合,劳逸结合!”
“他就是个大傻子,你别介意!”桃子一句话概括,指着李拜天对安清雪介绍:“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啧,这个人是我朋友的朋友,据说是个护理方面的行家,我今天把他约过来,正好和我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