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表、买衣服……你想要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买回来……”
我去年买了个表!画风要不要变得这么迅速?“你的意思是,我们要背着他约会?”
“这不叫背着他,他根本不在乎。”
“婉儿,我能光明正大做人!”话说出去了,但李拜天这孩子天性善良,总觉得不到万不得已不应该对女孩子说这么狠的话,赶紧补充,希望婉儿能清楚自己的立场:“况且,我也是快要求婚的人了,我不能对不起我未来的老婆。”
不料,话还没说完,婉儿一把抓住他的大手,放在自己高耸的胸部。
哎呀?哎呀哎呀?这可是过去他追了婉儿好多年都没得到的待遇——那时,就算拉个小手,婉儿都能脸红,追打着骂他流氓,搞得两个新时代青年就跟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恋爱小年轻似的。
“你说谎的时候会脸红,我知道,你根本没有什么将要求婚的女孩,你没那么容易走出我们的过去,纵使我伤害过你,你也伤害过我,但真情总是能历经风雨重见彩虹,”婉儿轻说着,将李拜天的手用力按下去:“你听,这就是我现在的感觉,我还爱着你!”
姑娘,别傍大款了,写小说去吧,你是不晓得,那些女频的写手,赚钱老狠了,你有脑洞有文采,很有天赋啊!
还有,胸不咋滴。
李拜天觉得,自己还是喜欢B罩杯的女·女。
他义正言辞地缩回手:“你有男友,请自重!”
转身赶紧跑:“再见不送拜拜!”
“李拜天,你别装了!”婉儿朝着他的背影喊:“你跑了那么远的路去我们最爱的早餐店买你根本不爱吃的猪肉包子,还有翠峰浴池,自从你在这里见到老鼠后,你说过你再也不会来第二次,现在你还是来了!”
这条道上不时有抱着美美的心态赶来的顾客,听到浴池有老鼠,本来眉开眼笑的猥琐脸立即沉了下来,严肃地好像正在接受省委书记的视察。
你看你,不要喊嘛,把飘飘好不容易招来的顾客都给吓跑了!
为了防止她再大喊大叫,李拜天只好忍一忍,再去面对灭绝师太,给她梳人情、讲道理:“婉儿啊,你还记得不?我说我十年后要让你躺在我一次性的床上,数着我的票子过日子?”
婉儿真乖,点点头。
“呐,我现在收回这话。”说着,李拜天把包子放到脚边腾出手来,从大衣内侧的口袋中掏出当年的唇笔。
婉儿眼里顿时一亮:“你还留着!我说过,你一定惦记着我!”
“不再是了。”李拜天两手一掰,唇笔咔嚓一声轻响,在婉儿面前华丽丽地折断:“谢谢你让我放下这些年的执念。不管你怎么想,我只能告诉你,我们之间没有将来,一分一秒的将来也没有。”
看到婉儿的震惊,李拜天也很难过,不过,不再是为了婉儿,而是因为城市的可怕。
“哼,”他冷笑声,扯扯衣服:“你看,这衣服还是我找朋友借来的,我这些年瘦了十几斤,还是个挤公交、买包子的男人,你根本没理由再委屈自己睡在我床上。”
他叹声气:“我不清楚欧阳俊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但我希望你既然和他身处一个屋檐,就请尽好自己的责任。”
“大都市确实好,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是为人类的欲望创造的,谁都想站到最高处,拥有最多的财富,但是,得到财富就意味着要付出灵魂,我认为这笔生意真是亏大了。究竟要做什么样的人,我们是可以选择的。”李拜天感到挺惋惜的:“啧,过去我爱的那个陶婉儿,只想做个空姐,穿着漂亮的制服,迈着优雅的步子,在世界各地旅行呢。”
“你果然还是不明白这个城市的规则!”婉儿掏出纸巾,细致地擦擦眼角的泪痕,再抬起头来时,那副曾经让李拜天深恶痛绝的表情出现了:“你真是傻,你还当真以为,我会和你再有瓜葛吗?”
啊嘞?唱的什么戏?
“伪装好人很累的,OK?我不过是好奇,你这位故友过得怎么样,是不是在这深山里做了搓澡工,顺便闲来无事,耍耍你这情商低得可怕的呆子而已,想必你一定听说我在外面说,你已经死了。没错,对于我来说,你活得还不如欧阳那个问题儿童。”
“你不是开玩笑吧?”李拜天真不敢相信,居然还有人闲得这么搞事,那脸变得比翻书还快!
“开玩笑?”婉儿冷笑声,帮李拜天整了整衣领:“五年过去了,我的身价不断上升,而你穿的用的,好像和之前没什么差别,估计在椰果这样的都市,生活地很艰难吧?我真是庆幸,当年做了件正确的选择。”
正惊诧着呢,李拜天的肩膀上突然搭上一只小巧的玉手,耳边轻语如风:“天少。”
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