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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陆给他送来手电,外面并没有什么交通工具,李拜天操起一块废木板,暂时定了下方位,冲着山路跑去。
山上有个好处是:有坡!
食物包在纸里,掖进口袋,手电扛在手上,等遇到一个不错的坡,李拜天把木板往屁股底下一塞,全身坐上去,两脚往后一蹬,木板就带着他哗啦一声往坡下冲刺。
这种交通工具,经济实惠便捷迅速,关键是在山里,这种共享资源无限多。它的艺名就叫土飞机。
“畜生,你他娘的敢动那个女孩,劳资剁了你的小·鸡·鸡!”李拜天骂。
可坡上不安全,到处都是树茬子草根子,平坦不了几步就要筛一筛李拜天,把他一个大活人就跟谷糠似的,筛退八层皮!
再加上树枝乱七八糟,偶尔就要在李拜天还算细嫩的皮肤上挂一下,惹得李拜天怒火冲天:握草!握草!劳资这过得是什么生活!大闺女失身干嘛要他拯救?而且还是他这种刚学三脚猫功夫的怂蛋,要去救桃子这号有着十八般武艺的武林高手!
这是一种什么对比效果?一月月入八百块的扑街小作者,居然得意洋洋地挑衅月入百万的大神作者:“来,看你这么乖,我就给你个章推吧!要是哪一天火了,记着这是我的功劳就好啦。”
李拜天想撞墙!
溜了几个坡,省了几段路,好不容易停下了,脚下那皮卡的车灯正巧呼啸而过。
刚巧错过!
可就在那一眨眼的功夫,李拜天清清楚楚地瞄到,吴狄的那只臭爪子正放在桃子的大腿上。
妈的!李拜天怒骂一声,揉揉差不多磨起水泡的屁股蛋,一狠二狠,坐上去,两脚向后一蹬,再来一段土飞机!
说实话,这一段土飞机坐得,李拜天哭爹喊娘的心都有了,屁股上就跟点着火的火箭筒似的,他是一边飞眼泪,一边飞飞机,手电下的树林影影绰绰,一会儿鸟叫,一会儿虫鸣,吓死个人。
这不要紧,关键是他居然一个没把控好,居然撞上去了!
撞哪儿了?
李拜天把脸扒下来,一瞧,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墓碑!
你瞧吧,半夜三更,黑灯瞎火的后山,一个穿着大裤衩子嘿大衣的年轻人疯疯癫癫地瞎奔,再遇到这么块鬼气森森的墓碑……
啧啧!
李拜天慌忙扳下半只鸡,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您吃鸡!”
眼瞭着皮卡车的车灯又冲来了,心里寻思着,这次可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
扔掉座驾风风火火地奔,奔出树林,脚底下就是公路,好险在脚尖飞出去之前来了个悬崖勒马!
沿着紧贴山面修葺起来的石面,李拜天踮着脚尖疾走几步,到了拐角处。甭管多牛的车多牛的司机,就算玉皇大帝飚着他的仙鹤,也得换个档位,来个减速慢行。
果然,拐角处,车灯的光芒犹如那新世纪的曙光,照得李拜天心里敞亮!
那车里的吴狄干嘛呢?小伙子正得意地冷笑呢——你说大晚上的,一个人冷笑,渗人不渗人?
反正李拜天是吓着了。
那吴狄本来也没想到有人追上来,心里美美地想着下一步怎么做。他可不是寻常人,在如何把妹这个深奥学术论题上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一般来说,强扭的瓜确实不甜,你得变着法扭一扭——譬如说,当桃子醒来时,发现自己正以羞羞的姿势偎依在自己宽阔的胸膛里,在他深沉地处于睡梦中时,女孩一定吓得不轻,赶紧看看自己有没有被脱光,有没有被非礼什么的,发现一切安稳后,她就会羞涩地望着眼前的男人,想到他是一位正人君子,想到他一定是给了自己安全感……
当然,药效是强大的,在女孩醒来之前,还是可以胡作非为的。
“哼,”他是这么冷笑的:“不就是我的一道菜吗?既然是我的,就休想被别人吃掉!什么狗屁李拜天,他妈的名字起得跟闹着玩似的,敢跟我吴狄抢妞?就他那个屌样,摸过女孩的手没!”
侧头看一眼桃子,冷笑max:“哼,桃子,你也别怪你吴狄哥哥下作,我追了你多少年,不信你心里不清楚,劳资这么专一真诚,你却跟一介贱民搞激情,嗨……不如,先给你吴狄哥哥尝个鲜儿,好歹是个回报,是不?”
那桃子睡得死沉死沉的,压根对身处虎口木有感觉。那吴狄就把手放在她腿上,正要玩弄——
啊嘞?有个黑影!
握草!不会是鬼吧?想到鬼,吴狄这个做贼心虚的色鬼身上立即起了层鸡皮疙瘩,长长的汗毛就跟举着矛的兵似的,笔直站立着,和他手腕上的名表衬托下来,怎么都不搭配。
山里不太平,什么时候死的人都有,同时流浪汉啊,罪犯、强盗什么的,又都喜欢给山上扎根!吴狄心里一边咒骂着,一边就开了快车,心想着快点下了山,去哪个停车场靠靠办了事,然后把桃子送回去——大家还是好盆友!
不料,心里急急地这么想,手心里出了汗,眼见到马上就下山了,这货又冷笑:“哼,看你能奈我何!”
不要装逼,装逼遭雷劈!这么著名的警言,他给抛后脑勺去了。这不,刚“奈我何”完,眼角又睹见山石上立着那道黑影了!
自信的年轻人顷刻变了脸色:“阿弥陀佛,无量寿佛,圣·父在上,阿拉佑我,阿们……”
不过,这次这道黑影可没像上次那样消失在树林里,而是直接腾空一跃,从山上向他的皮卡车飞来!
那姿势,那风衣,那飞扬的大裤衩子,别提多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