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要我说嫂子这事真是老李做得不对,明明把人家女孩的肚子搞大了,却撒手不管人家了,明明人家女孩挺着大肚子回来求关爱了,他又把人家嗯嗯啊啊了。”张大陆说在兴头上,越看到桃子气哼哼的模样,越是以为是自己的正义演讲起到了作用,不由得添油加醋,骂起来头头是道,恨不得唱支山歌给党听。
“我跟你说,嫂子流产了那天早上,甭提脸有多苍白,身体有多虚弱了,像个纸人似的,站都站不稳,谁看谁心疼,但老李……”顿了顿,似乎意识到“老李”这个称呼太亲切了,不符合现在同仇敌忾的气氛,于是张大陆立马改口:“对,臭流氓!这只狼心狗肺的臭流氓不仅没有关怀虚弱的额嫂子,反而让仇家王大葱找上门,惊吓到了虚弱的嫂子!”
那桃子作为女人,自然和女人站成一条阵线,听到自己喜欢的飘飘姐曾被可恶的李拜天哟同蹂躏,登时气得眼里喷火星。
“好家伙,那王大葱扛着把斧子,硬生生地把门被劈烂了,嫂子吓得都躲被子里面去了,臭流氓呢,遇事就知道逃,一点担当都没有,要不是我英勇无畏、视死如归地出面挡在王大葱面前,那嫂子还能活吗?那王大葱还能在自由广阔的社会主义新天地里挣扎吗?”
有研究表明,人类每十分钟就会撒三次谎,张大陆神了奇了,三分钟里能撒十次谎,因为心虚不踏实,声音居然还给哆嗦起来了。
又有研究说,人对信任是有选择性的,更愿意相信那些他们愿意相信的事。这真理落在感性动物身上,效果直接扩大一倍——傻子都能听出张大陆那瘦猴在瞎掰,人家桃子偏认为,张大陆讲得是颇有情感,那颤抖的声线就是他的隐忍、愤怒、同情、不甘,是对黑暗和暴戾的最有利的控诉!
桃子气得牙痒痒,眯着眼对对面的李拜天大放厥词:“不知死活的东西!”
“对啊,就是不知死活。”张大陆赶紧附和。
桃子一转头,凶巴巴地抓住了他的两条胳膊:“那王大蒜……”
“王大葱!”张大陆纠正。
“别管大葱大蒜,他又和臭流氓有什么仇?”
“嘿,别提多损了!”张大陆赶紧撩拨开桃子的两手,一边继续臭李拜天,一边撸起袖子:妈蛋,胳膊上五个指头印子,大的小的排列着,就跟冬日里那娇艳的红梅,红艳艳地绽开在他雪白的肌肤上。
心里暗暗地心疼了自己一把,控诉起来就更有感情了:“李臭流氓不是写小说的吗?那王大葱是他编辑……”
桃子惊诧起来,差点提高了音贝:“编辑都能下得了手?”
“可不是嘛?你低调,咱继续说点悄悄话。”
“嗯。”
“老李自己水平不行,说人家大葱误了他,他有诗曰:千里马遇山寨伯乐,吊打坑爹恶性循环。”
“啧,不懂得报恩的狗东西!”
“就是嘛,”吉他张好高兴,秦和这段时间也颇受李拜天压迫,赶紧点头表示认同:“我听说,后来臭流氓干脆告诉大葱编辑,说他睡了人家老婆,正在人家被窝里趴着呢,还要再干一局……”
桃子惊得——这是人干出的事吗?
她回头瞪着眼睛,观赏着秦和那破烂流丢的眼镜框后愤懑的双眼,好像他有多不是东西。
“不不,这都是我和秦和听说到的……”张大陆连忙劝:“这事真假有待考证……”
“他有没有睡人家老婆?”
“这个……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老李平时挺那啥的,见个姑娘都恨不得扒光了衣服仔细研究……”
“呵!”不用考证了,桃子的亲身经历告诉她,她遇到了史无前例的大色郎!
秦和借机继续搭伙,语音播放:“他收藏的那种不可描述的种子听说有1T之多。”
“嚯!”桃子妹妹吓到了。
“曾经创下一个月用完24包手纸的记录——”张大陆冲着桃子使了两个坏坏地眼神:“你知道男生为什么会用手纸的,对吧?”
桃子谁啊?名牌大学学霸,这点常识不知道那不是对不起这称号?再者说了,这年头各种污浊的广告满天飞,上个网页都能弹出六七八九条,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年轻人,每个都是污妖王,哪还有什么纯洁啊?真有纯洁,那不是装的就是白痴。
人家桃子翻个白眼:“不就是要撸吗?”
张大陆一拍大手:“妹子,和你这样聪明又豪爽的人说话太痛快了!”
“做个朋友撒?”他赶紧发出邀请。
桃子手骨捏得咔咔响:“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们居然能凑到一起,说明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我是被迫的。”张大陆赶紧举手,秦和也跟着举手:姑娘,听听我无声的控诉啊!
然而,只要他嘴里吐不出臭流氓的东西,桃子一概无视他,只给了张大陆一个解释的机会:“你又是怎么被迫的?”
对呀,怎么被迫的?快想!快快想!
“我柔弱啊!!”张大陆真想出来,脸臊地通红,扭扭捏捏:“就说昨天,他还逼我穿上女装——吊带,超短裙,小凉鞋什么的,给他……”
“噗——”桃子恨不得现在就抡起两个巴掌扇死李拜天,要是给公猪戴个胸罩,是不是他连公猪都不放过啊!
她举起的巴掌稳稳地落在张大陆的肩膀上,叹声气,十分同情:“张大兄弟啊,啥也别说了,以后跟着我甄桃混,臭流氓再敢行什么不轨之事,你联系我,我甄桃替天行道,不信作死不了李拜天!”
桃子当时那个激情澎湃,说得在场的二人头点地跟小鸡啄米似的。
顺利交换电...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