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豆浆从桌沿上流下来,李拜天心里哭成海。
好,既然师太如此狠,就别怪贫道不客气了!
李拜天暗中伸出个剪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冲出,直往飘飘面前的豆浆通戳来,带起的内力竟然让旁边的餐巾纸都吹到桌下。哼哼,不就是出其不意嘛,看洒家在一秒之内取胜!
纸筒一闪,躲过了。
什么?
人家飘,漆黑的眼眸无辜地望着他:“主人,你要做什么?”
“看,那边有好看的包包!”
李拜天忙说,在飘飘转头的瞬间又去戳纸筒,哈哈,妮子,永远不要和主人斗智斗勇啊。
眼看着就要戳中纸筒了,手指前一空……
不科学呀!飘的反应速度真有那么快吗?
“主人,要训练反应速度也不是件难事,比如……”飘手臂向背后一抽,大砍刀明晃晃地出现。接着,飘飘把左手平放在桌面上,右手举起砍刀,一言不合,刀身“嗖”一声落下。
哎呀我的个媳妇儿啊!
李拜天赶紧要捂脸,脑海中已然出现那一只在喷发的血液中翻滚的断手……
“没砍着。”飘说,李拜天刚想松口气,不料眼前突然银光一闪,舞成片片刀花,每一刀都径直往左手砍下去,但左手躲避的速度更快,李拜天看得心脏加速,就快晕过去了——那可是手!手啊!砍手党也不敢玩这么疯!
接着,大砍刀舞地更快,在桌面上空刮起一道银白色的旋风,风吹得李拜天都眨不开眼,桌面那躲避刀刃的手更是看不着影儿。
李拜天心里感叹:键盘不愧是键盘,净干人干不出的事!
突然一道血光迸起。
“哎呀!”李拜天吓死了,看,都说你别得瑟了,现在出事了吧?飘飘也停了舞刀。
“伤到了吧?伤哪儿啦?”李拜天急得翻来覆去检查飘飘的玉手,那上面血呼啦几的,越弄血越多,把他的手也糊出来了,看得他心疼坏了:“快,咱上医院……”
飘飘倒是淡定:“主人。”
“别客气,咱不省钱,主人还有两颗肾,随时能提现。”
“主人。”
“快走。”
“主人。”
“别废话了,再迟就来不及了。”
“是你的手破了,主人。”
……
租屋里沉默了,半晌,李拜天才有点反应:“啊?”
血水,是从大拇指侧面流出来的——李拜天颤抖了,血泪控诉:“飘,你这么做对得起主人我吗?”
飘飘收起砍刀:“主人,没想到你迟钝到这个程度,的确是我推算失误。”
“不要说了,”李拜天一挥手,去背铺盖卷:“我们恩断义绝,从此天涯海角各走一方……”
“主人,靠躲,是摆不平唐芳琴的!”
你说你个妮子干嘛要这么聪明!你这么聪明会没盆友的。
“但人活脸树活皮,死猪还要开水烫一回,只要有机会,我还是要去试一试。”面对着又脏又破的木板门,李拜天仰天长叹声,悲哀地摇头:“飘啊,不是你主人窝囊,你上大街问10个人,20个人就会和我一起跑。你是只键盘,你根本不知道人类活得有多为难。”
“自古以来,得罪权贵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处罚轻的凌迟处死,重的诛杀九门,你主人我只是个写小说的,没权没势没财,就有一点色,也被你一砍刀给破相了……”
正感叹间,一道倩影轻盈地飘到他面前,不由分说,双手捧住李拜天的脑袋,利利索索地往下一按……
干硬的嘴唇上瞬间迎来一股清甜甘醇的香气,伴随着柔软温暖的触感,仿佛呼吸和心跳都停止了,望着对面女孩轻合的眼脸,颤动的睫毛,以及那面上升起的红晕,李拜天像走进了一个没有时间的白色空间……
啊!女人,是造物主何等的杰作?
许久,飘飘才睁开眼,朦胧着双瞳,沙哑着嗓音,轻问:“好吃吗?”
咬下被强行塞进嘴里的肉包子,李拜天擦了擦嘴角溅出的汤汁,连连点头:“好吃。”
“趁热快吃。”
“好的。”
飘飘找来创可贴,一边帮忙包扎,一边讲解大道理:“主人,诈骗是需要智慧的,我前面就说过,我们不仅要做到诈骗,还要做到全身而退,因此,经常用脑……”
“就喝六个核桃!”李拜天赶忙接话,嘻嘻,反应够快了吧?
“错!”
哎?
“六十秒答题。”飘飘的脸说变就变,端起李拜天的大金表,九个包子一分为二,租屋内的气氛马上就变了,硬生生地让李拜天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你和猪站在一起,说一种动物?”
啊嘞?这就开始啦?那……答题?
话说不饿的时候洒家干嘛要跟猪站在一起啊?
李拜天眼皮跳跳,憋了好大的劲……
“猪……猪猪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