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天修竹跟了自己说什么了呢?好似只有一句话。
“如果打算放弃了当我没来过。如果不打算放弃月儿,那就替她守护属于她的一切。”修竹跟失魂落魄的墨然说完了就离开了。
“呵呵……”墨然走到书案上,拉开了最底下的抽屉,打开,那里面赫然是心尖上心心念念的人儿。在自己题词的旁边是一串清秀的小楷,‘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他怎么可能放弃呢。”
“月儿,三年了。”墨然指尖轻轻的在纸上的人儿,面容上轻轻的游移,轻颤,“等你回来时,我还你一个盛世,你许我携手一生可好?”
纸上的少女被封轻轻的吹着,脸上的羞涩浅笑依旧是记忆里的昨夕。
书案上堆满了奏章,后方的屏风的后面,一张软榻安静的陈放着。等着那不分白天黑夜工作狂的主人。
……
“怎样,天帝怎么说?”修竹问着那刚从神域回来的执言。
执言高兴的点头:“嗯,天帝说大哥你的办法可行。他会试试的,如果成功了他再派人通知我们。”
修竹松了口气:“太好了。如果那办法真的成功了,那么不出意外,我们很快就能见到公主了。”
执言同样的兴奋:“那我们需不需要告诉驸马一声?”想到那个男子,执言忍不住心疼。
修竹沉默了半晌:“还是先别说了。如果不成功的话,我们还好是空欢喜一场。但是对于驸马来说,那将是难过的坎。怕他难走出来啊。”
“也是。”执言点头,“驸马好不容易将心思都放到政事上,如果再受这打击的话……”
“好了。正常的出现在大家面前,也不要跟他们说。若跟他们说了,驸马也离知道不远了。”
“好的大哥,我知道了。”
修竹背着后看着执言轻快离去的步子心中充满了希望,真的希望这次可能。
“夫君,这可能吗?”天后看着天帝对着一枚刚制好的玉戒发呆。
天帝揉了揉天后的秀发:“我也不知道。既然修竹这么说,我想也觉得可行。试试吧,总不能以后我们都见不着女儿了吧。”
天后眼眶微红,笑道:“是啊,试试总是好的。夫君若是需要妾身的帮助请跟妾身说。”
“会的。别红眼睛了,若是被月儿知道了准笑话你。”
“嗯。”
两人神情凝重的看着天坛上的玉戒。
冬天的雪纷纷扬扬的下着。
“怎么回事?”修竹怒斥着众人,“驸马都病成这样了才来告诉我——”
“怎样?”修竹紧张的在床头边走来走去,不停的询问着正在给墨然把脉的蓝龙。
“这孩子虽然褪掉了蛇身但是他情劫未过,冬眠期还是必须的。可是他却利用了自己的神力压制了冬眠的本性。往年是我疏忽了,一直到如今,他再也压制不住了。元神不稳,心神也耗去了许多……”
屋里静悄悄的众人皆难受的涨红了眼。
修竹看着只有一张软榻的卧室,心更是难受得闷闷的。对着榻上那苍白透明的脸第一次愧疚了。是自己的疏忽,墨然一直以来都在硬撑的,可是他自己却没有看出来。
雪鹰低泣透着呼出的热气,在这样冰天的冬日里,格外的令人心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