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打算看信吗?”
冷月看着那两指尖的小撮纸,心情异常的不安分。拇指在食指和中指间轻轻推开:“月儿,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心就像是被加进了兴奋剂,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她突然好想好想见到那个人,只要见到就好。
“回去吧。他在等着你。”
冷月抬起双眸望进贝玉的眼底:“我说过要在这里陪你三天的。”
贝玉指着桌面上的早膳:“这顿早膳足以抵上三天了。而且我孤寂师父这两天也该回来了。若他回来你当要如何解释你的到来?我想我该提醒你一下,我那师父很难缠。”
冷月看着那一脸笑意盈盈的贝玉,迟疑到:“可是……”
“别可是了。”贝玉制止,“回去吧,你的幸福是我最大的期待。”
两人默契的相视一笑。
冷月:“嗯。”
有一种朋友,一切能在不言中。
“公主,你怎么这么早就回去了?”
冷月瞪着那偷笑的修竹:“这还不是在你的计划中。从你早上进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是你的阴谋。”
“我冤啊……”修竹狂汗冤枉。
齐缘和执言偷乐着。
冷月面燥的真想拍飞那几个家伙。他们在她面前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不过不可否认,她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
“冤?我听说墨然挺忙的,要不以后你就专门去负责墨然好了。我这边还有齐缘和执言。一下子霸占三个显得我太不厚道了。”
“我不冤了,我故意的。公主,我以后就呆在你身边,寸步不离。好仆不侍二主。”
“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冷月横了一眼修竹就驭马跑远了。
修竹沮丧的看着某人的背影;“我知道我不是故意的,那我该怎么办啊?”
齐缘:“放心,船到桥头自然直。”
“直你的头啊。要不你去伺候驸马去?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公主虽说是个耐力型的,但至少有缓冲的时间。驸马那可是有仇立刻报的主。而且事后还时不时的想起又加惩……”
执言:“我怎么从你嘴里听到的公主和驸马都是既麻烦又不好相与的主啊?”
“那可不。所以这才叫一对。都腹黑……”
“修竹,我听到了噢。我宫里那几个丫头都挺痴迷你的,回去,我都将他们许给你好了——”看不见影的声音从遥远的天际传来。
修竹哭丧着一张脸,小声的嘟囔:“还说不是,脸惩罚的点子都一模一样,都一样的变态……”
“嘘——”执言抬了抬下巴,“你还嫌死得不够惨啊?”
修竹像朵移栽到沙漠里的水仙花,全焉了:“够惨了。”
齐缘无语的捂额朝着冷月离开的方向追去。被公主玩得团团转的都不知道,再和他们呆下去,自己也准傻了。
“喂——等等我们啊——”
空中,几道光影的角逐。
不顾疲惫和虚脱的冷月,不管不顾的连续赶了好几天的路。她本想在第一时间给墨然一个惊喜。可是,在这一天的早上,她突然希望自己,从不曾踏离紫竹林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