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酒的手被陆欢强行挣脱,因为用力太大没有收住,差点栽倒在地。
他扶墙站稳,无奈的喊道:“欢子,你不管你师父了?他全力培养你放弃了那么多东西,你就这么随便糟蹋自己一条小命?”
陆欢头也不回地道:“替我告诉那个老头子,说陆欢不孝,如果答应他的事情来不及办,那就下辈子再报答他……现在,他这个徒弟又必须要做的事情。”
老酒看着他着车启动,驾车游鱼一样汇入了庞大的车海,叹了一口气。
因为你在哪里,虽千万人,吾往矣!
苦笑道:“我们这些老骨头能要求你们这些什么,只不过希望你们平安无事……我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是绝对放不下的,是比我们生命还要重要的……只不过,问世间,情为何物?”
提着那个不离身的酒葫芦,不知道被多少种酒的葫芦沉淀着浓浓的酒精味可能比里面装的酒还要浓。
老酒提起酒葫芦,饮了一口,摇摇晃晃的走回了他的小房间,好像还没有喝几口,就感觉有些醉了。
“今天这破玩意,怎么格外的辣呢!”
老酒抹了一把眼睛,忍不住骂起酒来了,不知道是想到那些年轻人的坚决,还是想起他年少时,不知道是义无反顾或者是错过了努力机会的那些荒唐事。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老酒迷醉中回想此生,直觉得每一步都是选择,每一次选择,都是提起与放下,拥有的越多,也就会失去的越多。
……
……
陆欢提着一个横着红十字标志的白色医疗箱,走下了车。
“把你的身上的武器全都放下,所有的东西。”
魏云月漂亮的小脸出现在陆欢面前,孙琅站在他一步之遥的地方,而魏家养的打手保镖,也都是虎视眈眈的看着陆欢。
一个孙琅,就足够让陆欢有去无回,而这里站着的这些打手,一个个都是敢玩狠不要命的主儿,虽然都是不入流的人物,但是从旁配合孙琅,陆欢几乎没有可以活着从这里走出去的希望。
可以他还是义无返顾的下了车,和魏云月陪着十步远的地方,捏了一粒巧克力丢进了嘴里,眼角忍不住跳了起来。
如果走了进去,那么可能这辈子就真的在这里结束了。
“手术室准备的怎么样了?”陆欢冷静的问出一个急需的问题。
“没有任何问题了,保证无菌和常规的器械……不过仪器这些可能不够,希望你能理解,我们毕竟不是医院,这么短时间内根本没有那么多东西可以运到。”魏云月介绍着眼前的情况,此时只有她的表情是最自然的,就连岩崎和安都不愿和这个状态的陆欢见面,生怕他一个发疯,就和所有人同归于尽。
要知道这个家伙的前科,可是不怎么好,差不多算是渡城这些年走出来的走疯狂的角色之一了。
陆欢细细的嚼着那粒巧克力,让甜味一点点的在嘴里释放出来,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尝到这种美味了。
“我可以进去了吗?”陆欢把一把匕首丢到了地上,扬眉看向了魏云月。
一个保镖在魏云月催促的目光下,走到了陆欢旁边,开始细致的摸索着身上,然后对魏云月摇摇头,没有发现什么坚硬的东西。
“你身上还有,那些银针,也是你的武器,你如果需要针灸,我们这里可以提供。”魏云月很了解陆欢的战斗方式,知道就是不起眼的银针,在他手里也是异常可怕的暗器。
她差不多算是这个城市里面对陆欢实力还有底牌最了解的人了,一下子就说出了那个保镖忽略的一些东西。
“叮”“叮”“叮”
一把细细的银针落到了地方,陆欢愤恨的看着魏云月,这样的逼迫,是一种侮辱。
他转着手上黑色磁石制成的手链,强迫自己冷静。
魏云月却不管那些,一指他的医疗箱:“开箱检查!”
陆欢一把按住:“这些东西是消过毒的,如果现在使用会造成伤口感染,这可是心脏手术。里面的手术刀是特质的,不含任何金属,你可以扫描。”
一个保镖用金属探测器扫描了一遍,果然没有发现任何刻意的金属存在,但魏云月还在思考陆欢话的真假,因为这个时候了,她不希望出现任何意外。
孙琅却比魏云月更着急:“我们别耽误时间了,我会盯着他的,晾他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
陆欢人畜无害的微笑着,其实他比在场的任何人更加紧张,他也看到了杜绮芳伤势的紧急性,一秒种也不敢耽误,他实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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