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司徒妖娆的承诺

    “姑姑这是怎么了？这封信是……”

    “这是夫人留给您的，二夫人想要抢去看，奴婢因违背了二夫人的意思，这才受罚。夫人等了您许久，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在想着您。如今知道您回来，夫人想来也是解脱了。”

    女人说完，将信递给了司徒妖娆。司徒妖娆看着这位姑姑，心想着，司徒红泪的娘，果真该死！接过信，司徒妖娆撕开信封。

    然而，在看到上面所写之后，本压抑的泪水，再也压不住了。

    “我至爱的女儿，当你见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我已经死了吧？原谅我唤你做女儿，虽不知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又是谁家的孩子。为何会在我女儿的身体里。但是……我们相处这么久，我想，你应该不会怪我的对吗？

    原谅我的自私，不愿再陪着你了。不是我不爱你，只是，再也不想累下去。在一开始，我便什么都明白了。一个做娘的，又怎么会不知自己的女儿是真是假呢？大概，我的妖娆早已在她自己的折腾中丧了性命。那是我的罪。是我的过错。没有看好自己的孩子，让她受了不该她受的苦。所以，请原谅为娘的自私。装作一切都不知，只是不希望你会离我而去。我想……我是真的很喜爱你的。你要比妖娆更加听话，也更加可爱。哪怕不是我所出，对我也足够的恭敬。有时我就在想，也许，是老天爷可怜我这个老女人，在我的女儿离开后，又送了我一个女儿吧？

    我的离开，不为任何人，你也不要去怪罪任何人。一切都只是我自愿的。我活到今时，已经足够了。这辈子，我做过很多坏事，欠了很多人的。所以，这一死，便算作是赔罪吧。

    若你当我是娘亲，便答应我一个请求。护着这司徒家，一生平安。若你不将我看做娘亲，也请答应我这个可怜的女人一个请求，至少，不要让将军有事。这算是我无耻的请求吧。

    这些年，我风光过，也陷入低谷过。我爱过，也恨过，到头来，只剩一场空梦。我走到今天这一步，只是不想再去选择了。家族与亲人。夫君与权势。爱情与责任。选择的久了，也便只剩了疲惫。”

    司徒妖娆将信看到这里的时候，便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原来，这位聪明的娘亲，什么都知道。知道她用了她女儿的身份，也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事。可她却太过善良了。明明是自己欠了这位夫人的，在她的眼中，她却成了欠人的。

    看着床上的女人，司徒妖娆颤颤巍巍的走了过去，低声道：“我早已看做亲生娘亲，你所要求的，我都会答应。这司徒家，哪怕是再如何不好，我也依旧会护着周全。哪怕舍弃的我一切。我向天发誓，绝不食言。”

    司徒妖娆极少会郑重的去承认什么。可此时，看着床上的人，她输了。输给了司徒夫人的真诚。也输给了亲情。

    “姑娘，我还是唤您小姐吧。夫人说，若您答应了她的请求，便是奴婢的主子了。夫人叫奴婢黄姑，小姐您也可以这般叫。日后，奴婢会随着您的。为您打点。”黄姑看着司徒妖娆，恭敬的说道。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明明做出丑事的人，是我啊。”司徒妖娆的声音沙哑，满是痛苦。

    “夫人早已将您看做了自己的女儿。奴婢还记得，夫人在第一次知道您不是妖娆小姐的时候，回来便哭了一场。可更多的，又是愧疚。夫人觉得是她欠了您的。所以，对您也更好一些。在知道您去了洛城时，夫人茶不思饭不想，一心只想着要您回来。夫人将您看做亲生女儿，不，您就是夫人的亲生女儿。有哪个做娘的，不会为亲生女儿做打算呢？夫人为您受尽了那群人的嘲弄，这些年，夫人尊贵优雅，却在这一月的时间里，都改变了。可夫人说，她不后悔。因为您是她的女儿。”

    “我受之有愧。”司徒妖娆说着，摸了摸床上人已经冰凉的脸：“她的要求，我一定会达成的，不管什么要求都一样。所以，黄姑只放心就好。我不会让她走的不安心。从今起，我便是她的女儿。”司徒妖娆道。

    “谢谢姑娘体谅。夫人她是个可怜人。人家都说夫人拥有一切，可事实上，夫人实在是太过寂寞了。一辈子，夫人都在顾家与司徒家之间选择。这次，或许是夫人累了。夫人选择了解放自己。夫人最放不下的，便是您，还有将军。”

    “我知道。”司徒妖娆压着声音：“安心吧，我不会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娘既是自己走的，也是心甘情愿走的，那么，我谁也不会怪。”司徒妖娆深吸了一口气道。

    “谢谢您，大小姐。”黄姑认真的说道。司徒妖娆闻言，强扯了一下嘴角，然后道：“我们先出去吧，不要打扰了我娘安息。”

    说完，缓缓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