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出去。
“你倒是说句话啊,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哭有个屁用?”赵爸爸双手叉腰,温和的笑容不见了,满脸的焦躁。
“赵胜男这个不成器的,算了,先找人,回来再说。”赵母一下子恢复理智。
赵爸爸那只还没跨进门的脚迅速退了出来,骑上摩托车蹭地一溜烟不见了,独剩满脸悔恨的赵母。
不行,这个小兔崽子这么悻悻离去我不能坐以待毙,想到这她陡然起身。
只听“哐当”一声,边上的暖瓶被赵母一脚碰翻在地,碎的稀里哗啦,水淌了一地。
她也顾不得收拾,抓紧拿了件外套夺门而出,恰巧与颤颤巍巍进来的郑大娘撞了个满怀。
“哎呦,你这急火火地要出门啊!你看看你,走路不看路,这么大年纪了还冒冒失失的!”隔壁邻居郑大娘下意识往后退了步。
“我这不比小年轻了,再碰出个好歹来。”郑大娘剜了一眼手忙脚乱的冯春花,挎着手中的筐子又紧了紧。
“唉…我这不是急着出门嘛!”冯春花脸瞥向一边,不敢直视郑大娘,她自己隐约感觉到眼皮沉的很,现在的她可不想被人问东问西。
毕竟农村就那么大个圈子,谁家还没有个事儿啊,这郑大娘虽说不坏,但平日里没啥事儿总爱家长里短的八卦,她这一不小心再秃噜了嘴,估计她家就成为众矢之地。
“你这是咋了,家里遇到啥事儿了,眼睛都红了。”赵大娘一脸狐疑望向冯春花。
“嗨,别提了,刚才切洋葱辣到眼睛了。”说着她用手又婆娑了下眼睛,故作镇定。
“不凑巧,我这要出去一趟,没功夫跟你说了,有啥事儿赶明儿再说啊!”
说着冯春花两手一伸,拽着两个门把手合上门,又用五星锁锁上这就急匆匆走了。
只剩郑大娘木纳地杵在那,满脸的疑惑:这是怎么了,平日挺稳当一人儿今天这是吃错了什么药,即便强装镇定也掩饰不住气急败坏的样子。
“娘,我没找到赵胜男,她平日交好的同学也都说没见着她,要不我再去别处找找,我刚才碰到我爸了,他骑摩托车去镇上了,看看沿路能不能碰到胜男。”
赵胜馨脸红扑扑的,一手拂在腰间,一手推着自行车,气喘吁吁的,整个人儿眼看要蹲下去。
“那可咋整?唉,要是刚才不说狠话指不定……”冯春花有些懊悔,看来闺女这次是结结实实离家出走了,她穿的难么单薄,这么冷的天哪能受得住啊!
千不该万不该,还是我这做娘的没教育好孩子,她眉头紧蹙,恨得跺了下脚,慌乱地缕了下头发,来回踱步。
“娘,我就不跟你多说了,我再去隔壁邻村看看。”赵胜馨来不及歇息,调转自行车头,又是一阵狂奔。
家里乱作一团,而此时的赵胜男早在公共汽车上睡着了。
“哎呦!”一个趔趄她差点儿倒下去,一车人低声抱怨着:
“这路早说要修,这都一年了,还没见个人影儿来,这坑坑洼洼地……”
“谁说不是,晚上一不注意就栽个跟头,尤其家里有老人的,晚上出门真得好好看着点儿。”
随着七嘴八舌的议论声车里热闹起来,而此时的赵胜男揉揉朦胧的睡眼顿感神清气爽。
“买票买票了啊!”票务员背着斜挎包,拿着票务夹从前边来到后排。
“我,我没钱……”一个低沉地声音没有底气小声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