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你们人类晕完船不应该很疲惫么?”
“所以?”
“所以我在想,你究竟要死撑到什么时候,才肯去休息。”
齐开沉默了一下:“撑到你回到维修渠为止。”
俾斯麦脸色一变,立马从齐开肩膀上直起身:“不是说好了不说这事的么?”
齐开闭上嘴,用沉默表达自己不满的抗争。
见齐开不回答,一副倔到底的神情,俾斯麦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忽然有一种心累的感觉。
作为曾经的百慕大两极之一,俾斯麦从不记得有谁敢这样违逆自己。
而作为黑海的提督,控制欲极强的齐开,他也不记得手下的姑娘有谁敢这样顶撞自己。
但是他们都已经不再是曾经的自己了。
虽然两人没有在嘴上承认过,但是只要俾斯麦肚子里的孩子一降生,那么他们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了。相较之下,明明是先来的萨拉托加,倒更像是第三者了。
他们都要学会如何包容彼此,毕竟婚姻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接纳对方的过程。
齐开想到这里微微叹了口气,思索着接下来自己该如何继续和俾斯麦沟通,如何劝说让她回到维修渠,至少应该先将自己的状况稳定下来。
然而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一双有些冰凉的手就突然伸到他脸庞,紧紧地捧住了他的头。
齐开一怔,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就看到一张精致的面容在自己眼眸中迅速放大,接着一张冰凉的嘴唇就印到了自己嘴上。
口中,有什么东西在窜动。
这并不是他们二人之间第一次这样,又或者说这已经是他们之间不知道第多少次这样了。可即便如此,每当这种事发生的时候,齐开依然会有一种不现实的感觉。
明明那只黑猫耀武扬威的样子就在眼前,可当下对方却门户大开,任自己索取。
这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
尤其是这一次。
缓缓松开齐开的嘴唇,俾斯麦双手捧着齐开的脸,慢慢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将那串晶莹的丝线扯断,脸色有些涨红地看着对方的眼睛。
齐开也在看着俾斯麦的眼睛。
虽然在二人的头顶,可以很明显地听到一声又一声猛烈敲击玻璃的响声和一双阴恻恻盯着他们的目光,但是两人都下意识地选择了无视。
又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
俾斯麦咽了口口水,胸膛起伏着,感觉呼吸有些困难:“......这样,可以不让我入渠了么?”
齐开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俾斯麦这个突如其来的舌吻是为了什么。
“我......”齐开眼神躲闪着,刚想说些什么,那双冰凉触感的嘴唇便又贴了上来。
过了一会儿。
“这样呢?”
齐开抿了抿嘴:“你别以为...唔......”
......
“这样呢?”
“你,你等一下,让我,唔......”
......
“这样呢?”
“你吸得我嘴唇疼,唔......”
......
“这样呢?”
“疼,疼,疼......”齐开瞪着眼睛,口齿模糊地看着面前这个一边咬着自己嘴唇,一边质问自己的女人。
其实这已经不能算是质问了,应该算是逼问、是胁迫、是威胁!
清凉的双唇已经变得火热,刚从维修渠出来还有些湿冷的胸襟,不知不觉间已经被齐开扯得凌乱。
本以为今天这只黑猫会在自己的顽强抗争之下,变成任他揉捏的软猫,结果这个双眸中充满水汽的女人,居然毫无下限的用这种方式偷袭自己。
齐开很生气,非常生气。
血的铁锈味开始在口腔中蔓延,齐开瞪着近在咫尺的脸,一狠心直接将身子扑了上去。
头顶,敲击玻璃的声音变得更加洪亮和急促,二人背后那阴恻恻的目光更是直穿纸背,然而隧道中的两个人仍然激烈的扭动在一起。
“等,等下。”
混乱中,有泥泞的呼吸声响起:“小心孩子。”
扭打的声音停了下来,那健壮的身体突然顿了顿,将挂在自己腰间的身影直接抱了起来,转头走进了隧道尽头的位置。
那里,有一个堆放杂物的储物间,平时是用来存储低级黑海用来打扫卫生工具的地方,不过现在那里有了别的用途。
“认输不认输?”
压抑的声音挣扎着,没有回答,但却用行为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好...这是你逼我的。”
片刻之后,储物间发出物体倒塌的声音。
混乱之中似乎还夹杂着别的声音。
不过,那已经是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