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提尔比茨默默地注视着跟随齐开走下船舱的萨拉托加时,猎户座无声无息地来到提尔比茨身旁。
提尔比茨愣了一下,转过头,看向猎户座:“...我没有。”
猎户座看了一眼提尔比茨,轻轻笑了一下:“忽然想起...还记得萨拉托加第一次加入我们时的场景吗?”
提尔比茨眨了眨眼,开口说道:“记得...当时我在外面巡逻,见到她在被人类攻击,既不还手,也不逃走,就那么站在原地。”
“于是汝就出手救了她,将她带回了夏威夷。”猎户座点了点头,又问:“这些年来,萨拉托加有做过什么令汝觉得不快的事情吗?”
提尔比茨抿了抿嘴,又摇了摇头:“没有。”
听到这句话,猎户座脸上才终于露出满意的神情,轻轻拍了拍提尔比茨的肩膀,转过身招来了自己的蝠鲼,伸手从蝠鲼的嘴中,拿出了一张破损的贴纸,轻轻放到提尔比茨手中。
提尔比茨皱了皱眉,从猎户座手里接过那张贴纸,只见已经泛黄的贴纸上,歪歪曲曲,用黑色的碳水笔写着一行德文。
只是纸张已经严重损毁,看不出来那串文字究竟想要表达些什么了。
“这是什么?”提尔比茨抬起头,一脸疑惑地问道。
“汝当初手里就是握着这东西被余找到的。”猎户座悠哉悠哉地爬上自己的蝠鲼,又像平时一样翘着二郎腿,一脸笑意地说道:“如果汝想知道萨拉那张照片是怎么回事,可以先弄清楚这张纸条是怎么回事。”
“哦,顺便说一句,在知晓真相前,最好心里做好觉悟。”猎户座说完,再次拍了拍提尔比茨的肩膀,便也转身跟着齐开走下了船舱,只留下提尔比茨一个人,看着那张泛黄的纸条,不明所以。
“对了。”突然,走到一半的猎户座转过头,看向提尔比茨说道:“照片的事...不要让齐开知道,听见了么?”
“为什么?”萨拉托加不解地问道。
猎户座双手抱胸沉吟了一下,但最后却也没说出什么理由,只是最后说道:“那等汝知道这纸条上写的是什么,再考虑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齐开,如何?”
说完,猎户座这次是真的走下船舱了。
船舱里,狭窄昏暗的空间内。
俾斯麦面色煞白的躺在床上,一张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只有胸膛还在微微起伏着。
见到这一幕,齐开的脸色不由得再次阴暗了几分,而一直守在俾斯麦身边的希佩尔见齐开过来,立刻站起身恭敬地朝齐开鞠躬行礼:“提督。”
“嗯。”齐开点点头,直接坐到俾斯麦身边,抓住俾斯麦的手掌,面色关切地看着这个睡着了的黑色猫咪:“情况怎么样?”
希佩尔咬了咬嘴唇:“生命状态维持地很低,随时都要可能......”
齐开咬了咬牙,转头看向一旁跟过来的企业和中途岛:“你们两个人有什么办法吗?”
正在好奇地打量着船舱内部装饰的中途岛根本不看俾斯麦这边,开口说道:“没有哦。我只能加快她的时间,可以她现在的状况,在没有外部治疗的情况下,加快时间等于让她去死。”
企业闻言也无奈地叹了口气:“指挥官,我的能力也只能说让俾斯麦将来的状态和现在的状态倒转。可如果她将来的状态是......我也没办法。”
齐开咬了咬牙,正好看到慢慢悠悠下来的猎户座,刚准备开口,却见猎户座率先开口说道:“别想了,余的能源在刚才的战斗中已经彻底用光了,后面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余在虚张声势。”
齐开闻言,手掌死死地握紧,眼神中爆发出凶戾的光芒。
房间中人仿佛都能感觉到齐开的怒火,全部沉默着不说话,只有中途岛像是没有注意到这些一样,微笑着开口:“不用担心啦,她死不了的。”
齐开转过头,瞪着中途岛。
感受到齐开的视线,中途岛却丝毫不以为,满不在乎地转过头,耸了耸肩说道:“以我们现在的速度,在她生命燃尽之前,完全足够把她送进维修渠里续命的。而且比起这个,指挥官,难道你就不关心一下别的东西吗?”
齐开烦躁地皱了皱眉,没好气地说道:“如果你没有事可以出去,不要在这里烦我。”
中途岛挑了挑眉,一脸无所谓地说道:“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会很关心俾斯麦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中途岛话音一落,顿时整个船舱里面的氛围就变了。
跟随齐开下来的人不多不少,刚刚好都是和齐开最为亲密的,或者说自认为和齐开最为亲密的舰娘。
其中既包括自作多情蒙大拿,也有胡搅蛮缠小翔鹤,还有或作非为黎塞留。
当然,也少不了名义上和事实上都是港区里无可争议的女主人,萨拉托加。
看着周围人震惊的目光,中途岛似乎很享受一般,咧着嘴轻轻说道:“不过我依然可以告诉你......是带把的!”
说完,中途岛施施然地就离开了船舱,全然没注意到,或者是不想去注意到,船舱里那诡异到极点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