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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把这话再说一遍。”无畏说着,面无表情地撸起了袖子。
“对不起,我错了。”中年人见状,立刻低头弯腰道歉,态度那叫一个诚恳。
“哼。”无畏轻哼一声,朝中年人翻了个白眼:“鉴于你对本校长的无礼,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现在被罢课一个月,老老实实反省去吧,工资也别想了。”
“神马?”中年人一愣,顿时张牙舞爪了起来:“这学生都要放暑假了,你给我罢什么课?而且,还给我把工资停了,你知道我这个月花呗欠了多少钱吗?”
“和我有关系么?”无畏翻了一个白眼,一脸豪横地转头就走。
“不行,你不能走。”见无畏是来真的,中年人顿时没了嚣张的气焰,拉着无畏的手开始在地上撒泼打诨:“你这是存心想逼死我,我不管,你是我的监护人,你得负责养我!”
“滚!哪有四、五十岁了还有监护人的?松手!”
“不松,除非你管我饭。”
拗不过中年人,无畏翻了一个白眼,从怀里取出一张精致的卡片,扔到中年人怀里:“服了你了...这有对新人办喜事,只要参加说句‘结婚快乐’就有喜钱拿,还能跟着他们去度蜜月,包吃包住。”
“还有这种好事?”中年人一愣,立刻欣喜若狂地打开卡片,结果不出意外地就看到了一行字:
恭喜新郎齐文远先生,与新娘列克星敦小姐喜结连理!
剩下的中年人没再看,就站起身想要和无畏理论,结果一站起身就看到几个黑洞洞的炮管子直直地顶着自己。
“想好了,去,还是不去,给个准话。”
嗅着炮口那新鲜的火药味,中年人咽了口口水,一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缓缓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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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楼下,齐文远如丧考妣地走着,宛如行尸走肉。
这也没办法,作为山东齐家下一任的家主,他几乎是承载了全族的希望而降生的。为了专心培养他,家族甚至直接放弃了无论是心性还是能力上都要优于齐文远的齐文硕,全力栽培这个嫡长子,可结果呢?
对比其他同辈家族的传人,不是身负家族振兴的重任,就是面临着成年后与父亲、兄弟之间的相互猜忌。
21岁的齐文远此刻,人生中最大的烦恼竟然是考试不及格,这差距属实太大了。
“嘿!”
就在浑浑噩噩的齐文远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时,突然有一个活泼的声音从齐文远身后响起,紧接着齐文远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后腰眼就被人一记头槌,狠狠地顶了出去。
“垃圾姐夫,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一脸坏笑的萨拉托加看着趴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腰呻吟的齐文远,那表情就别提有多高兴了。
“萨拉!”一旁,一脸责备的列克星敦快步走了过来,温柔地扶起地上的齐文远,然后责备地看向萨拉托加:“你怎么对提督的?”
“我怎么了?”萨拉托加吐吐舌头,一脸搞怪:“我就是正常和姐夫打招呼啊。”
“你......”列克星敦深吸一口气,又赶忙看向旁边的齐文远:“阿远,没伤到吧?”
“没......”齐文远捂着后腰眼,一脸龇牙咧嘴:“就是有点酸。”
见齐文远没什么大碍,列克星敦这才松了一口气,狠狠地瞪了萨拉托加一眼,然后轻声问道:“老师的事...问得怎么样了?”
“没,老师他没同意。”齐文远摇摇头,一脸可怜巴巴。
似乎是在意料之中,列克星敦轻轻地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没事,事情到跟前,自然会有办法的。”
“真的?”
“真的。”列克星敦温柔地笑了笑,捧着齐文远的脸,和他亲昵地碰了碰鼻子。
“可是...我考试的事情也没办好。”被列克星敦安慰着,齐文远的脸色好看了一些,像孩子求抱抱那样对着列克星敦撒娇道:“lady,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嗯,至少笨蛋姐夫知道自己很没用,这也算是一种进步吧。”一旁的萨拉托加见缝插针地嘲讽道。
“萨拉!”列克星敦皱着眉,嗔怪了自己妹妹一句,然后转头对齐文远安慰道:“没事的阿远,晚上我陪你一起复习,下次补考我们会考过去的。”
“真的?”
“真的。”列克星敦说着,忽然用手指按了按齐文远的鼻子:“不过说好,只能在桌子上复习,不能在床上。”
“有用么,桌子上和床上对人渣姐夫有区别么?”萨拉托加闻言立刻摆出一张臭脸。
“我这次是认真的!”齐文远闻言顿时瞪着眼睛保证道。
“吼,是么?”见齐文远敢还嘴,萨拉托加立马讽刺道:“那上次期末复习的时候,是谁拍着胸脯保证会和姐姐好好学习,结果第二天就把萨拉的房间弄得一团糟的,畜生姐夫?”
“咳咳。”被萨拉托加当面揭底,齐文远和列克星敦都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装作没听见。
“不过老师不愿意参加我们的婚礼,这可怎么办?”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齐文远晃了晃脑袋,转移话题地说道。
“放心吧阿远,老师不是那种不讲情面的人,他最后一定会来祝福我们的。”闻言,列克星敦温柔地握住齐文远的手,轻声安抚道:“我们现在只要把补考考过就可以了。”
见废物姐夫被姐姐像哄小孩子一样,终于哄不难过了,一旁的萨拉托加脸上的白眼就没翻下来过。也不知道自己姐姐是看上这个人渣哪点了,为了他跑前跑后,上午还特意去求了学校的校长无畏。
真是越想越不明白。
“对了,为什么一定要喊上那个邋里邋遢的老师啊?”
在三人回住所的路上,萨拉托加百无聊赖地问道。
“嗯...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呆在学校吧。”齐文远想了想回答道:“往年都有我留在学校陪他,今年我们要去度蜜月,留老师一个人在学校里多可怜啊。”
“我觉得把那个老处男带出来,跟着你们吃一路狗粮才是最可怜的吧!”萨拉托加还嘴道:“再说了,为什么呀,就因为他是你的老师?”
“当然不是啊,我没给你说过么?”齐文远转过身,笑呵呵地对萨拉托加解释道:“虽然家里不承认,他的名字也不再族谱上,但是...他可是我货真价实的堂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