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有栖川并未立即跟出来,齐开于是就把自己头上的帽子又往下拉了拉,脚下的步伐开始加快。
“这么着急是要上哪去?”突然,一个冷漠的女声,从冰原上传了过来。
齐开轻轻咧了咧嘴,不知是在苦笑还是别的,转身朝来人笑了笑:“田纳西姐...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学校里么?怎么在这出现了?”
体型高大的田纳西行走在雪地上,即使脚下有一层积雪减震,但齐开仿佛依然能感受到大地在一颤一颤的感觉。
就像他小时候看到巨人一样的田纳西走来时一模一样。
见田纳西靠近,俾斯麦无言地上前一步,挡在了齐开和田纳西中间,宛如一堵黑色的高墙,屹立在那里。
看到俾斯麦走出来,田纳西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但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十分奇怪地上下打量了一番俾斯麦,就恢复了正常。
“我听说你今天上班的第一天就迟到了?”
“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
“自残算特殊的原因?”
齐开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姐姐们毕竟做的太过了。”
“所以这就是你故意把马里兰的徽章弄坏的理由?”
“那可不是我弄坏的,是学校里那些小子弄坏的。”
田纳西听到这里忽然笑了笑:“你还记得你上一次这么油嘴滑舌地和我说话,是什么下场么?”
齐开很自觉地闭上了嘴巴,没有继续开口。
见齐开很识趣地闭嘴了,田纳西也就继续说道:“事情我听密西西比说了,我没带过学生,也没想过教育人类,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我不过多干涉你,但你自己要自觉一点。”
“知道了。”齐开老老实实的点头应承。
见齐开这么老实,田纳西也就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目光有意无意的略过齐开缠着绷带的右手,眸子微微动了动:“以后受伤了不要逞强,伤口撕裂多了会很难愈合的。”
齐开愣了愣,看了一眼自己手上重新被包扎过的伤口,嘿嘿笑了笑。
小时候,自己十二个姐姐中,教训他教训地最狠的,就是田纳西,以至于当时有那么一段时间,小齐开是闻田色变。
不过后来慢慢长大了,齐开对田纳西的观感也就稍稍改观了。
毕竟懂事了,知道的事情也多了。
每次看着把自己教训完,又跑过来给自己包扎伤口的田纳西,齐开其实心里挺暖的。
“对了。”忽然想起了什么,齐开开口问道:“马飞呢?就是那个跟着有栖川一起来的,和我差不多大的男的。”
田纳西想了想,似乎想起来了:“他?他被分配到四年级去做助教了。”
“助教?”
“嗯。”田纳西点点头:“以他的年龄和身份,重新入学并不合适,所以我们就变通了一下,以特聘教师让他入职,一边跟着毕业班的家伙们巩固一下理论知识,一边也能用他的实战经验教导一下学生。”
“这样啊......”齐开点了点头,略微想了想:“我现在方便见他么?”
“不方便。”田纳西很严厉的拒绝了:“你现在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齐开抿了抿嘴,默默的点了点头。
见齐开没有表现出抵抗,田纳西也就稍稍松了口气,临走前看了一眼齐开缠着绷带的那只手,轻轻地说道:“以后有什么事情就说事情,别动不动就自残,这里是你家,我们还能害你不成?”
齐开闻言低低地苦笑了一声,并没有过多的表示。
田纳西似乎也习惯了这样的齐开,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默默地走开了。
直到田纳西走远了,俾斯麦才稍稍放松了下来,回到齐开身边,声音低沉地说道:“猫哭耗子。”
齐开一愣:“你还知道这个俗语?”
“我还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呢。”俾斯麦翻了个白眼:“很诧异么?”
齐开啧了啧嘴:“确实挺诧异的,你们舰娘不仅生来会各国语言,还知道各国的习俗么?”
“不是,这是姐姐最近学来的。”一旁的提尔比茨解释道:“在来到这的三个月里,姐姐如果有空就会去这里的图书馆,一坐就是......”
“这种事情你可以不用跟提督汇报了!”俾斯麦突然抢先一步用自己的手捂住提尔比茨的嘴,脸色有些不自然。
不过就提尔比茨已经说出口的这些就够齐开脑补的了。
“哦~”齐开揶揄地看着俾斯麦:“你是为了我才去了解这些的么?”
“我难道就不能是为了学习么?”俾斯麦狠狠地瞪了一眼齐开:“不过那个女人还真的好意思表现出这幅表情啊。”
“什么表情?”齐开挑了挑眉,带着自己的两个姑娘继续朝学校走。
“她们怎么对我们的,她心里没点数么?这么假惺惺是做给谁看的?”俾斯麦不满地说着,看起来对齐开的十二个姐姐格外气愤。
“她们就那样。”齐开笑呵呵地拍了拍俾斯麦,算是安慰了:“我小时候也是。那个时候我脑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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