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几乎她每前进一步,齐开身后的舰娘们就要颤抖一下。
“姐。”酒红色头发的舰娘轻轻朝田纳西喊了一声。
“你不要说话,加利福尼亚。”田纳西说着,头微微转向另一边:“黑海?”
俾斯麦微微皱眉,看着眼前这个不知道是不是瞎了眼睛的舰娘,理都没理她。
“听说齐开的伤是你弄出来的?”见俾斯麦不回话,田纳西就主动说道。
俾斯麦身子微微一颤,眼睛忽然危险地眯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田纳西冷笑一声,齐开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冲到了俾斯麦身前,但是田纳西的拳头已经打了出去,重重地落在齐开的脸上。
齐开就这么撞在俾斯麦身上,两个人直接将身后的舰娘砸倒一片。
提尔比茨一愣,下一刻整个人瞬间进入战斗状态,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就朝田纳西冲了上去。
即使自己此刻没有了任何舰娘的力量,见到自己提督和姐姐被人攻击,提尔比茨还是毫不迟疑的,直接凭借自己的肉体冲了上去,狠狠地朝田纳西同样挥出一拳。
只是这拳头在半空中就被一只手掌稳稳地接了下来。
田纳西头微微偏了偏:“你不用拦她的。”
加利福尼亚苦了苦脸:“姐,你刚才答应我的,说好的平和呢?”
提尔比茨狠狠地咬了咬牙,然而任她怎么用力,她的拳头都始终无法挣脱出加利福尼亚的手掌。
“咳。”见田纳西重新把目光放到齐开身上,马飞缓缓站了出来:“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好不好?咱们先冷静一下怎么样?”
田纳西歪歪头,显然对这个陌生人并不感兴趣:“滚。”
马飞身后,齐开揉着自己的脸,在一众舰娘的簇拥下缓缓站了起来。而被齐开用肉身挡拳的俾斯麦在亲自搀扶着齐开,一双黄金瞳仿佛燃烧般地瞪着田纳西。
一时间,整片雪地上没有一个人敢出声,所有人的心似乎都悬了起来。
不过别人不敢说话,不代表齐开不敢。
轻轻揉了揉自己的下巴,齐开苦笑着摇了摇头:“您出完气了么,田纳西姐?”
田纳西冷哼一声:“既然做了黑海提督,最后还能被黑海开膛破腹,你真的走到哪都是半吊子,齐开。”
齐开微微垂首:“您说的是。”
挡在齐开身前的马飞瞪大了眼睛回过头,看着老实巴交,低头认错的齐开,感觉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真的齐开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北海的人掉包了,而自己身后的这个则是个西贝货。
见齐开老老实实认错,田纳西就又冷哼一声,蒙着眼罩的眼睛看向俾斯麦,似乎是威胁般的笑了笑:“如果让我知道你怀着别的心思...你最好掂量掂量清楚自己的份量。”
身为黑海噩梦的俾斯麦哪受得了这话,眸子中的黄金火焰几乎都要实质化了:“你现在就可以过来掂量一下。”
俾斯麦身旁的齐开一愣,赶忙扯了扯俾斯麦,轻轻地摇了摇头。
田纳西似乎愣了一下,然后冷笑一声:“你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俾斯麦脸色逐渐沉了下去。
“猎户座。”田纳西说道:“当年她和你差不多,不过她要比你沉得住气。只可惜最后还是没能将她击沉,不过听说她之后在自己的狗窝里吊了18年的命,一步没有离开维修渠?”
俾斯麦闻言,眼中的火焰稍稍摇晃了一下。
猎户座有多强她是知道的。
早年她还在大海上征战的时候,曾经拜会过一直缩在夏威夷的猎户座。毕竟在她看来,一个只敢躲在家里不敢露头的人,是没有资格担当黑海的旗舰的。
只是后来事实证明,猎户座有没有资格俾斯麦不知道,但至少在猎户座面前,她俾斯麦是没有资格的。
当初猎户座跟着齐开,在夏威夷和七海联军交战时,被潜艇暗算,拖入深海,后来挣脱时一怒之下直接将整片大海加热到沸腾,就能看出猎户座本人的强大。
这位开启了大舰巨炮时代的战舰,即使本身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战绩,但是她的存在确确实实在历史上,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绕过去的。
毫不夸张地说,她几乎就是那个时代的象征。
“行了,姐。”看到气氛再一次僵硬了下来,田纳西身边的加利福尼亚央求道:“我们不是来接齐开的么?怎么弄成这样啊?”
田纳西冷哼一声,不再看向俾斯麦,而是冷冷地扫视了一眼齐开身后一众舰娘:“都在这站着干什么?没工作做么?没工作的人到我这里来,我给她安排工作!”
“不,我们有工作!”所有舰娘齐齐立正高呼,一瞬间呼啸而散,仿佛她们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一般。
看着这群作鸟兽散的舰娘,田纳西的嘴角冷冷地扬了扬,随后看了齐开一样,就转身走开了。
利托里奥在田纳西经过自己的时候微微弯了弯腰,然后看了齐开一眼小声地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齐开轻轻揽住俾斯麦的腰,朝她摇了摇头。
而俾斯麦的胸脯则深深地起伏了几次,但是最后还是任由齐开将自己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