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就快了。
“对了。”突然,齐文远说道:“那个药,新的做好了么?”
“做好了。”衣阿华恭敬地回答道:“只是...我们好像有些跟不上消耗的速度了。”
“没办法,毕竟是我逼着他坐着船满世界跑的。”齐文远说着,脸上竟然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把药送到彼得那里去吧,他去百慕大的路上一定会顺手去彼得那里拿一些。”
“是的,我这就去办。”
“哦,还有。”齐文远又叫住衣阿华:“今天来看,那药生效的速度还是太慢了,副作用也还是太重了。”
“可是,这已经是我们能做到的最好的了。”衣阿华闻言直起身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世界上不可能存在吃下去就生效,并且毫无副作用的晕船药。”
“如果不存在,那我们每年几千万几千万的花是为了什么?”齐文远说着,疲惫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告诉那些人,拿了钱就要办事,如果我不能在年底前见到新一代药,就让他们自己做好冬泳的准备吧。”
衣阿华闻言沉默的应了一声,可她本人却还站在原地久久不肯离去。
“怎么了?”齐文远睁开眼睛瞥了一眼衣阿华。
“我不明白。”衣阿华纠结了许久开口说道:“我们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就算少爷知道是我们做的,他也依然不会念您半点好。”
“我要他念我好干吗?”齐文远少见的翻了个白眼,动作和神态几乎和齐开一模一样:“我这是为全人类晕船的人做贡献,他就是我的一个小白鼠。”
衣阿华一愣,张开嘴,实在想吐槽,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
齐文远则像是完全没看到衣阿华的表情一样,继续坐在椅子上,捧着那张照片,目光迷离在了窗外漫天的风雪之中。
与此同时,太平洋上,齐开暴怒的捶打着轮船的舱壁,只可惜现在他的拳头和小孩的拳头没有任何区别,也根本伤不到自己,最多也就是发泄心中的郁气。
这没办法,换做谁被齐文远这么从头耍到尾都会感到气愤,更何况齐开还是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
“boss...我们现在怎么办?”
结束战斗的亚特兰大此时已经来到了齐开的船上,看到齐开心情不好也不敢像往常一样,只能抿抿嘴,小心翼翼的问道。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齐开打墙打累了就直勾勾的朝后倒去,摔在早就守在一旁的阿尔及利亚怀里。
自己又输了啊,而且还是这种彻头彻尾,耻辱异样地输了呀。
“提督,我认为现在不是自暴自弃的时候。”带领着主力已经和齐开汇合的阿尔及利亚看着视野尽头,缓缓退去的人类舰队谏言道:“虽然这场战斗在您看来就是一个笑话,但是我们必须启程前往了百慕大了。”
我当然知道要立刻走了。齐开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强如猎户座这样的舰娘,受了致命伤也需要在维修渠里呆整整一年的时间。虽然半年前,自己对俾斯麦和黎塞留的伤远没有达到致命的程度,但是如果她们从自己离开之后,就一直遭到攻击,那么她们的状态就会一直很糟,甚至会变得更加恶劣。
自己这不仅被自己老爹当猴耍,还被一群外人好好利用了一番啊。
真是......
想到这里,齐开再次握紧了拳头:“阿尔。”
“我在,提督。”齐开身后,阿尔及利亚回答道。
“带着你的人,和我一起,向南。”
“是。”阿尔及利亚恭敬地应允道,目光却扫了一遍在场其他舰娘:“她们呢?”
“除了萨拉托加,其他人跟着参加战斗的低级黑海返回檀香山入渠,修整完毕后再来追我们。”提尔比茨在内一种战列舰抿了抿嘴,但最后也只能默默点头。
接下来她们将要面对的,将是一场规模空前的大战,一点一丝都不能懈怠,所以即使她们受损不轻,也必须回返修整。
至于萨拉托加,这个航母跟着齐开一点伤没有,补一下舰载机就行了。
最后,就剩下齐开阵营里的三个噩梦了。
齐开在阿尔及利亚的搀扶下缓缓站直身体,看了三个人一眼。
其中猎户座全程黑着脸一言不发就转头跳下甲板,朝着北方的檀香山而去,连蝠鲼也不要了。
她心里清楚,因为之前自己乱发脾气,导致自己的能源已经见底,跟着到了百慕大也无法起到一个噩梦真正该有的作用。所以与其拖齐开的后退,不如回家留守,反正挖矿的路线齐开已经设计好,低级黑海会自己挖矿给猎户座补充能源。
她只是生气,生气自己没有帮到齐开。
无论是被潜艇拉近海里的时候,还是齐开即将前往百慕大的时候,自己都因为失态,而无法成为齐开的助力。
就好像,一个只会讲大话的废物一样。
想到这里,猎户座紧紧握紧的拳头发出一阵咯咯的响声。
看到猎户座主动离去,齐开也不用开口了,毕竟当众把事情说开,猎户座这个黑海旗舰的脸面实在说不过去。
“企业。”安排好猎户座,齐开又看向企业。
“我知道的,指挥官。”企业倒是潇洒的笑了笑:“就一个能源见底的猎户座可看不好家,我会帮你守好家里的一切的。”
说完,企业走到瓦良格身边,轻轻的锤了锤瓦良格的肩膀:“指挥官就交给你了。”
瓦良格点点头。无论是因为自身职责的原因,还是因为企业这个送给自己伏特加的达瓦里氏的原因,她都一定会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
一切安排妥当,齐开才算放心的把自己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一旁的阿尔及利亚身上。
他的身体,是真的一点都撑不住了。
“那么,我就先走了。”在进入甲板下面的船舱之前,齐开转头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力舰们:“彼得的纽约港碰头。”
“是,提督。”一种舰娘应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