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神色:“罗马,当初在哈瓦那,你有没有想过霍恩海姆如果死了该怎么办?”
罗马瞪大眼睛看向缇丰,凶狠的摇了摇头。
缇丰叹了口气,又开口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在将来的某一天,霍恩海姆死了。或是老死,或是战死。总之就是你和他永远的分开了。到了那个时候,你打算怎么做?”
罗马开口回答道:“继续留任东海,或者在提督学校担任教官。但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像你一样,在舞台之中,让全世界的人类像看猴子一样观赏。”
缇丰沉默着,手臂轻轻抬起,又缓缓放下:“你还不懂,罗马。”
“我不懂什么?”
“你还不懂在战场上亲眼目睹提督战死的感觉。”缇丰摇了摇头,目光中忽然流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色彩:“我记得东海不是在这次战斗中有很多提督直接当场战死了么?你问问她们的舰娘,看看她们怎么说吧。”
说到这个,罗马的脸上也流露出浓浓的哀思:“她们也都战沉了,没有活着回来的。”
缇丰顿了顿:“这样啊,对不起。”
缇丰说着,抽完了自己手中的香烟扔到地上,然后用自己脚上的恨天高踩灭:“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动手吧。”
说着缇丰微微后退一步,将自己修身得体的晚礼服直接从裙角撕开到腰间:“既然你无法理解我们的感受,那么能阻止你们的就只剩下武力了。”
“整合我意!”罗马说着,自己也是后退了两步。
接着,两位久经战阵的舰娘齐齐显出自己的舰装,默默地注视着对方。
在过去,这两人曾无数次演习过,但是罗马从未赢过缇丰。只是这次时间过去了那么久,缇丰又久疏战阵,罗马对这次的战斗很有信心。
他相信自己可以战胜这个从她新手时期,就一点一点引领着自己的前辈、老师。
“呐,罗马,问你个事。”就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之中,缇丰忽然开口道:“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
“现在问这个?”罗马愣了愣,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你想听真心话?”
“当然。”缇丰笑着点了点头。
“你是一个好老师,好前辈。有你在,我很安心。”罗马说着,脸上并没有因为这些露骨的话而羞红,反而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啊。”缇丰笑了笑,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忧伤:“但是很抱歉,缇娜对我来说也是一个好老师,好前辈......我不能放任你们继续这样下去。”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是的,没什么好说的了。”
两个舰娘站在空无一人的道路中央,舰炮在各自身后缓缓转动,战斗一触即发。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在她们身旁响起:
“是她们吗?”
“显然不是,她们就是普通的舰娘。”
原本正准备决斗的两人一愣,齐齐朝旁边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休闲内敛的白发女子淡漠的看向她们,在她身旁则有一个身着男士西服的金发女子,右眼戴着单边眼镜,眉头微蹙。
“感觉应该就在这附近,我们跟丢了?”提尔比茨看了看正要在决斗的二人,转头低声朝阿尔及利亚问道。
“不确定,不过既然这些人公然在洛杉矶动手,那么就说明目标肯定是因为她们引起的骚乱而现身的。”阿尔及利亚说着,朝四周看了看:“不是她们,接着找。”
“等等,你们是谁?”即使久疏战阵,缇丰仍然第一时间感受到了眼前这两人可怕的气息,立刻就将自己的炮管转向了二人:“回答我的问题!”
提尔比茨看了看缇丰,然后像是没听到缇丰的话一样继续朝阿尔及利亚说道:“分头找?”
“不用。”阿尔及利亚摇了摇头,回头朝自己的后方看了看:“她们应该也跟上来了。不排除目标暴力抵抗的可能,为了将影响减少到最低,我们最好还是一起行动。”
提尔比茨点了点头,随后就准备继续朝远方炮声传来的方向前进。
“我在问你们话,你们听到了没有?”被无视的缇丰忽然感到了巨大的恐惧与愤怒。她将自己的所有炮管全部对准了走在最前面的提尔比茨,炮弹上膛:“你再走一步我就......”
缇丰的话还没说完,提尔比茨像是完全没听到一样将自己的脚步迈了出去。
下一刻,缇丰悍然开炮。
三发炮弹以700多米每秒的速度朝提尔比茨飞了过去。在如此近的距离,战列舰的炮弹几乎可以用瞬间来形容他们抵达提尔比茨所在位置的速度。
但是,就是这几乎是一瞬间的时间,提尔比茨精准的抬起自己的右手,在侧身躲过两发炮弹之后,挥手将最后一发炮弹直接拨开,让其直接飞到了洛杉矶的海边,在沙滩上炸开。
“你......”缇丰看着眼前的白发女子,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浓浓的恐惧。
然后,原本一直无视她们二人的提尔比茨,缓缓将自己的目光,聚焦到了缇丰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