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老长,专属通道已经关闭,问了消息说是暂不支持开放。最离谱的是没有包间了,要么等,要么就硬座。
公共设施就像一堆面粉一样,平时看着光鲜白净,浪头一打过来就成了浆糊,所有人都在抱怨,男人女人,大人小孩,还有哭叫的小婴儿,噪声都够叫人迷失方向。
边歆在队伍里等了两个小时,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坐普列,本部催得也不是很急,只说三天内取得联系,又没说三天内要到,等一等特快也是可以的。顺便还能继续追查黑老大私生子不知名的过去呢。
但时间毕竟不等人,懵懂无知之人还躲匿在体制的羽翼庇佑下期待和平,边歆这样的战斗人员却敏锐地嗅到危机的气息。晚一个小时,说不定恶劣的局势都会发展到不可抑制的地步。
眼看登车时间都要过去了,边歆离安检口还有一段距离,这时候广播传出个好消息:边歆等的那班车晚点了。
等她筋疲力尽地坐进候车室,广播又来了个坏消息:列车全部停运,远平城邦紧急封锁车站。
这可不行。抗议人群朝车站管理点涌去,得到的回复是:非本城邦公民可以自行沿着轨道出城,而本地公民被要求立即返回城区。
看到公告后,边歆只觉得离谱,正当她犹豫着是否要沿着铁路回本部,最后一班列车进站了。
此时她就在站台,第一时间看到了那辆列车,车灯亮着。
有人喊了一句,“咱们把这趟车抢了吧!”大家都知道他开玩笑,于是许多人哈哈大笑起来。
列车停靠,惶急无归的人们不由得围在站台上。车厢的窗户都被帘子挡住,无一例外。
边歆闻到了虚空物质的气味,每个人闻到的都不一样,但她知道就是那个气味:强烈的空气感和一点带铁锈的尘土味,仿佛晨雾迷蒙中的废弃炼钢厂里吹来的古老的风。
左手手背的瞑目纹应激而灼烫起来,它察觉到宿敌的接近。
是危险。
“所有人散开!远离列车!”边歆发出刺耳的尖叫,“都走开!车厢有炸弹!”
车厢里没有炸弹,车门打开后,涌出来的是畸变体。他们的形体在药剂改造后又被虚空物质侵染,长出石质皮肤和机械构造,畸变程度越高,危险性也就越高,完全变成雕塑一样的畸变体更是比经过严格训练,熟练掌握三到五种虚空巫术的执行干员都强力。
畸变军团扑向惊恐的人群,如飞快旋转的刀轮卷入肉块,一瞬间倒伏下去一片人,血柱喷涌,站台上的红潮忽地就像瀑布一样冲到轨道去了。
而此时无穷尽的浓雾从车厢里淌出。站台飞快地沉入黑暗,仿佛走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惨嚎与悲泣都被浓雾吞没,只有血液喷流的声音还无比清晰。
边歆一拳擂破消防箱,取出两柄消防斧握在手中,又把鲸油烟叼在嘴里,仔细地抽了一口,随着烟气吐出,黑暗里袭来的畸变体,叫她扬起胳膊一斧头斩裂了脖颈,扑在地上,她一脚把它的头颅碾碎。
此时,她的双眼闪烁着昏黄的光芒,黑夜里的群敌无所遁形。
边歆战斗的样子很酷,但她知道自己救不了所有人。
甚至她也救不了自己,一列车的畸变体,远超她个人能力的极限。更不必说制造这些畸变体的幕后真凶还未露面。
不逃就是死。
边歆没有逃。
身后就是人民,她已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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