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边宁实话实说,“要忙的事情很多啊,义体校队那边我今天一整体都在教他们。学校里好几个新的项目在开发,水培农场还有温室大棚,很重要的,是和自救团合作的课题,负责研究的同学还是有些缺乏能力,我得跑一趟自救团那边,多找几个老师来指导。”
“不是吧?天都黑了,你还去自救团?”
“这个点又没人睡觉的,我就是把项目提交过去,然后捉几个教授过来帮忙,就这样。”
“……”陶子成叹息着抚摸边宁的脸颊,“真的没时间吗?你这些天有没有睡超过四个小时的时候?”
“我睡觉就这样,你也不是不知道。”
“咱们多久没去你家住了?半个月了吧?”
“嗯,差不多,半个月多。”
礼堂传来同学们欢庆热闹的声音,今晚又是联欢会。边宁和陶子成在原先的操场附近走动,夜晚光线还算堂亮,除了路灯,穹顶上结晶蝶的星光也能带来不错的亮度,就能看到操场地一片黑黢黢的,开垦整理后一垄垄的地块仿佛长棉被一样熨帖。
这会儿种的都是玉米,还未抽芽,看着样子尚有些凄清,等过一段日子再看,这地方就有苗儿了。
食堂那边灯光也亮着,合成食品一刻不停在生产,自救团那些运输原料的重型车辆从北门开进来,离食堂很近,装着履带的新型义体负责搬运。
车辆行动,机器运作,厂房传来热闹的动静给人以巨大生物心脏跳动的生命感,尤其是在这样的夜晚。
四面的风在不断吹,气温慢慢在降下来,还得好一会儿才到凉爽的地步,现在他们身上都闷出了汗。边宁看着她额头一层水亮的反光,感觉她像是从某个下午的池塘里走出来的,湿漉漉,湿漉漉的眼眸。
“喂,对不起啊。”边宁有些窘迫,“我可能是没时间陪你啦。”
“嗯,所以呢?”
“那你要什么嘛,我都答应你。”
“别把我当不懂事的小姑娘那么骗好不好诶!”陶子成一脸的不可思议,“口头说得好听,但你这么忙又不可能真的就改主意。而且你干嘛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么的。”
“但就,好像忽视了你感受了。”
“没事,我很好,你是我们的骄傲。今天的广播你也听了吧?大家都夸你,你是好样的。”
“你也这么觉得?”边宁紧张地看着陶子成,脸上满是故作大方的笑容,其实耳朵竖得老高了。
“对。我也这么觉得。”
边宁不自在地耸了耸肩背,陶子成突然笑,“今天我去参加采访的时候,对面那个主任和你似的。”
“什么?”
“你和他扭肩膀的动作很像。”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好哇,你还是吃醋了对不对?”
边宁抿着嘴,说不出话。
“别吃醋,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