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用领袖战无不胜的思想武装自己。”
同志们还有话说,边宁摆摆手制止,“再过不久,太阳就要升起来了。”他望着东方,紫黑色的秘境天穹背后,黑夜已经有熹微的晨光迸发,“咱们把明天的行动分配一下。”
“主任,您说吧,我们要怎么做!”
边宁背着手踱步,俯瞰这座城市,街道上还是乱哄哄的,不过已有许多市民顺从地返回室内,现在街道上有游荡的闲人,还有公司的武装车队,边宁看着这些人,“我和领袖一早就分析了鼓山的阶层,这里有一无所有的赤贫,有薄有资产但无生产资料的小市民,有掌握一部分生产资料的创业者,有持有大量股份,为公司办事,或直接隶属于公司的中产者,也有大资产阶层。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呢?
“依我看,赤贫和一无所有者是我们最忠实的伙伴,小市民阶层也可以争取,小资产和小知识阶层同样能拉拢过来,真正顽固的敌对分子,是那些利益与公司深度绑定的中产以及公司管理层。”
边宁笑了笑,“我已经和同志们多次讨论咱们的目标,不是要杀人,而是革除阶层来的,世界上的人都是同样的人,但就因为不同的思想,掌握不同份额的生产资料,把人划出三六九等,这些我们都是要严厉反对的。咱们的第一步,就深入到群众中去。从现在开始,我们对外不再自称乌托邦派自由党,而是要叫‘鼓山市民自救团’。
“城市被封锁,必有乱象,鼓山的粮食储备都不足,耕地更是几乎等于无,有的是市民自发垦种的小菜园,不足以支撑大众食用所需。此外,我们也没有盐,金属矿等资源,在这种情况下,各处必然发生抢购,而大公司更是可以大量采买、强行收购、掠夺物资。人们没了吃喝,自然不满,我们以自救的名义,组织市民去郊外开垦种植粮食,组织生产,也要去抢夺公司囤积的财货。
“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以前,每个人还能吃上一口饱饭,所以被剥削了还能默不作声,中洲百姓是最驯熟了,不把他们逼到绝境,是不会站起来反抗的,这个,其实全世界都是一样的,只有真正一无所有者才会孤注一掷。我们就是要点一把火,把这座城市过去的格局,通通烧成灰,然后在灰烬里,我们再重新建造一个家园。”
当即,同志们议论纷纷,不出一个小时便拿出了一个章程,鼓山市民自救团也有了雏形,大家互相称呼为同志和朋友,不以职称相谈,也不称兄道弟,甚至还有了口号和标志,大家找了各色方巾捆扎在手臂上,这就算是一个草台班子搭起来,就等唱戏。
此时,距离太阳升起还有十分钟。
边宁遥指东方,那天空大片的结晶蝶忽得受到感召,一发涌向东边天垂,扑棱棱贴在内壁上,虚空物质快速凝结,一面面六边形的透镜便组成了,且互相贴合,渐渐形成了一面硕大的近圆的大型透镜,质地透亮,仿佛纯净水晶,旋即,大日初升,金灿灿的光从东边山头射来,穿过透镜,四散开来,撕开夜幕,弥散到整座城市。
那边宁站得笔直,峻烈又灿烂的日光,最明耀的一束正照着他的身形,广播大楼的玻璃幕墙反射金霞如一根炬火,高大深沉的影子囊括数个街区。
人们抬头看天,惊喜莫名。
他一指着东方,天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