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鸢面不改色地用温水洗了毛巾开始给他擦拭脓疮四周,见张承威愣着不动,再次沉声道:“还不快去拿酒。”
张承威刚刚听到苏恪言是中毒就傻了一下,现在看到苏恪言身上的脓疮,再次愣在了原地。
听到叶鸢的话,这才眨了眨泛红的眼睛赶紧转身出去。
苏恪言现在脸色难看,双眼紧闭,呼吸急促,叶鸢先迅速大概给他把身上擦了一遍,便对怪老三说:“还不赶紧施针。”
怪老三也是被苏恪言身上的脓疮惊到了,闻言连忙点头,“唉,好,我这就施针。”
现在只是简单的理气针法,没有难度,所以叶鸢并不担心什么。
她没去管老头施针,又去打了盆干净的温水回来,洗了毛巾给男人的额头擦汗。
张承威很快拿着烈酒回来,叶鸢指了指身边的桌子,说:“先把酒放这里吧,麻烦张副官再去那边柜子里帮我再拿些棉花球过来。”
张承威看着自己怀表,二十分钟后,苏恪言呼吸终于慢慢恢复平稳,人也晕晕欲睡。
等怪老三把针拔掉,叶鸢就先把两个碍眼的家伙请出去了。
她要给苏恪言身上换药,得脱裤子。
自家男人的光着身子的样子,她并不想让别人看到。
至少在她面前不能让别人看到,男人也不能接受。
苏恪言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有人在解自己皮带,下意识就去按在自己腰腹上的手。
叶鸢反手握住他的手,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是我,我给你把裤子脱掉,换了药后换上睡衣能睡得舒服一些。”
闻言,苏恪言眼睛睁眯开一条缝,顿了一下才缓缓点了头。
这次叶鸢给苏恪言处理脓疮是用的烈酒,在棉球碰到疮口时,苏恪言疼得忍不住闷哼着皱起了眉。
叶鸢忙将动作放轻,温声安抚,“忍着点,烈酒杀毒,能有效防疮口二次感染。”
苏恪言接下来便咬牙忍着没再发出一点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总算把身上的疮口都处理了一遍。
上完药给他重新换上纱布,叶鸢额头上已经全是汗珠。
她随便用袖子抹了把汗,拿出苏恪言的怀表看了一眼,已经快半夜一点。
给苏恪言换上睡衣把被子盖好,叶鸢也赶紧洗了把手就换了件衣服吹灯上床躺到了男人身边。
林间夜里凉,她给他掖了掖一边的被子,在他脸颊落下一吻,轻声说:“睡吧,明天过后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次日一早,外面刚听到鸟叫叶鸢便起来了。
她偷偷让怪老三把张承威打发出去挑水,等张承威一走便把怪老三叫到院子外,把之前写好的给苏恪言治疗的方法交给怪老三,让他尽快熟悉,最晚晚上就开始第一轮的排毒。
怪老三看到那密密麻麻的整整三大张的张,嘴角一抽,讪笑着对叶鸢说:“师父,这时间是不是有点太紧张了点,要不咱们明天再开始?
你看我毕竟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让我一下子记这么多东西,您是不是有点为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