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的猪头,笑着说:“他伤得貌似有点重,您要不先让于大夫给他把伤处理一下?可别让他死在我这里了,我怕鬼。”
林副官嘴角一抽,这是肖祁。
这伤,哪里只是有点重,他很难想象这是出自这位四少奶奶的杰作。
不过,既然大帅都把这东西交给叶鸢了,想必也是默认了她的处置方法的。
他自然也不好说什么,扭头便对于大夫说:“于大夫,你先给肖祁看一下吧,别让他死了就行。”
于大夫看到这样的场景也是傻眼了。
他没想到一向横行霸道的肖祁竟然会被一个女人整成这样。
这个四少奶奶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两个小兵将肖祁放下,于大夫给他做了检查。
肖祁身上这些伤只是看得吓人,实则除了腿上那两枪都是皮外伤,而且没有伤到要害,所以并无生命危险。
于大夫给他做了简单的包扎,然后便对林副官说:“腿上的伤得让去医馆处理,现在没工具。”
林副官淡定点头,“于大夫你赶紧去看一下四少的情况吧。”
让两个小兵将人抬出去,林副官也跟着于大夫去了屋里。
看到床边的血渍,于大夫皱眉看向叶鸢:“四少奶奶,这血是怎么回事?”
叶鸢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四少刚刚被肖祁气得吐血了。”
于大夫眉头皱得更紧了,似十分紧张地赶紧坐下开始给号脉。
叶鸢看着于大夫忘了装模作样戴口罩的样子,心里冷笑。
也不知他刚刚的紧张是因为担心苏恪言,还是兴奋苏恪言的病情终于又加重了。
于大夫这次号脉号了好一会儿,才面色凝重地起身对一旁的两人说:“四少奶奶,林副官,四少情况不太好,如果再这样恶化下去,怕是挺不过七天就……”
又一个咒苏恪言死的,叶鸢看着于大夫的眼睛里眸色渐渐变得幽暗。
她死死掐住自己的手心,才忍下给他两个大嘴巴子的冲动,表面着急的上前一步用全是鲜血的双手一把拉住于大夫,哽咽质问:
“什么叫挺不过七天,你在胡说什么?他不病情加重你就想办法控制啊,你什么都不做就宣判了他的死期,你算什么大夫?”
于大夫被糊了一手的血,手想抽回又不敢抽,一脸无奈地看着叶鸢,说:“四少奶奶您别激动,四少这样我也很难受,但他的病我实在是束手无策呀。
我之前就和大帅和四姨太说过的,四少已经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的,所以四姨太才想到了冲喜的办法,但……唉……”
于大夫唉声叹气,看着叶鸢的眼里又似带着一抹嘲讽。
叶鸢心中嗤笑,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不停摇着头不肯接受现实。
“你胡说,明明前天你还说他的情况已经稳定,你现在又和我说他快不行了。
你什么都没做就说他不行了,你就是故意的,你是不是和他们一样,都想让他早点死,所以才一直让他喝那些没用的汤药。
你是大夫啊,你的心为什么也和他们一样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