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鸢说完,苏恪桀终于舍得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朝里间看了一眼。
他垂眸一瞬抬眸时总挑眉笑着点了头,“嫂嫂说得有道理,那我就先去前厅等你了,等下可要陪我好好喝上两杯。”
叶鸢脸上的笑差点绷不住,暗暗咬牙,继续笑着点头,“好,那五少先去,我稍后就来。”
苏恪桀总算满意了,自以为撩人地冲叶鸢眨了下眼睛,留下一句“嫂嫂,你可不能让我等太久”才转身昂首挺胸吹着流氓哨得意离开。
死淫虫前脚前开,叶鸢后脚便忍不住“YUE”了起来,太恶心了。
她迅速将门关上,赶紧先去把手好好地洗了一遍。
没办法,一想到刚刚那个淫虫的那一下触碰,她都恨不得把手上那层皮都搓掉。
洗完手,她又赶紧掀开窗幔查看了苏恪言的情况。
从脉相上来看,毒性已经在慢慢往下压,但远远没有达到预期效果。
这就意味着针还不够火候。
那个淫虫还在前厅,她不可能一下呆在屋里拖着不出去。
她也只能等下再想办法回来一趟了。
苏恪言身上多处银针无法盖被子,叶鸢摸了摸他的手脚,感觉不算凉,这才放心起身。
不过为了防止他受风,临走她特意把床幔合好压到床垫下,防止有风吹进床内。
简单整理了一下,叶鸢便出去把门关好去了前厅。
来到前厅时,吴管家和小翠都在。
吴管家扶着一只手站在一边,小翠则撩着袖子抽抽嗒嗒地站在苏恪桀身边在说着什么。
不用猜都知道,这两人是在告状。
苏恪桀也是十分配合地拉着小翠的小手,满脸心疼地一下一下给她吹着胳膊上的伤,中间还时不时地安慰两句。
叶鸢站在大盆景后的阴影处,抱臂看着堂厅内的一幕,越看越想笑。
怎么说呢,就挺像两条受了欺负的狗终于见到了主人,又是告状又是卖惨,眼巴巴等着主人给自己报仇出气。
“四少奶奶,您怎么在这里?”
叶鸢正看得起劲,身后突然响起王妈的声音,都把她给吓了一跳。
堂厅内的几人闻声也齐齐朝这边看来。
既然被发现了,叶鸢干脆大大方方地站到了光亮处,勾唇对王妈说:“饭菜准备好了?那一起进去吧。”
大厅内,苏恪桀在看到叶鸢后先是一愣,随即便不动声色地放开小翠,双手撑着膝盖慢慢站了起来。
小翠看到叶鸢从容淡定地走进大厅,竟又恢复了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把脖子一梗看着她的眼里满是得意。
叶鸢直接忽视掉她的表情,淡淡瞥了一眼站在一边同样得意偷笑的吴管家,似笑非笑看向苏恪桀。
“五少是想先吃饭,还是先替这两位出气?”
“哈哈”苏恪桀突然仰头笑了两声,然后双手插兜邪勾着唇走到叶鸢面前,弯腰与她平视。
“嫂嫂,瞧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讲理吗?就算真要为他们出气,出气之前也得听听嫂嫂的说辞,然后再来掂量这气到底是该出多少,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