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提个醒,让他对于大夫有所警惕。
然而叶鸢不知道的是,于大夫早在苏恪言刚发出毒疮时就当着他的面说:这些疮是身体瘟疫发于表的症状,发出来对体内疫病有利无害。
所以还特别叮嘱不可随意去处理这些脓疮,否则疫毒反噬,只会让他的病情更加严重。
这也是苏恪言身上脓疮明明都已快要入骨却依然无人敢处理的原因。
如果是早几个月,苏恪言必定会立马揭穿这个女人的虚伪嘴脸,但现在他都快要死了,女人的那些行为于他而言也就都无所谓了。
不过就是早死几天晚死几天的区别,早死或是也是一种解脱,并不算坏事。
这么想,到底是谁叫她来的,好像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不知是不是疮口的毒素已经开始反噬,苏恪言只觉除了身上的刺疼还在持续不断,心脏处也开始忍不住发慌,没过一会儿四肢都开始发颤,额头顿时被一层细汗包裹。
叶鸢很快就发现了男人的不对,连忙一手摸上他的额头打掩护,一边将手指搭在了他的脉搏上。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出这么多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身上的疮口在疼?”
苏恪言现在心慌得很,没有力气去理会叶鸢。
吃力地将她手扒拉开,他便闭上眼又把脸扭到了一边。
叶鸢也很快查到了他不舒服的原因。
还好不是体内毒素作祟。
她松了一口气,握住男人微颤的手,用尽量温柔的语气说:“饿了吧,我让王妈煮了粥,你再忍忍,应该也快送过来了。”
正说着,门口就传来了王妈的声音:“四少奶奶,你让我给四少煮的粥还有炒的小菜给您送过来了。”
叶鸢扭头看向门口,“拿进来放桌上吧。”
然后,她轻轻捏了捏苏恪言的手指,“稍等一下。”
王妈将饭菜放到桌上,又说:“四少奶奶,您的饭菜什么时候给您送?”
叶鸢放开苏恪言起身来到餐桌旁,端起白粥舀了一小口抿进嘴里,然后才抬头对王妈说:“不用送过来,半个小时后我去前厅吃饭。”
下午他们不是得意洋洋地送了她一个“报应”吗,那礼上往来她也是应该回个礼的。
王妈眼睛迅速瞥了叶鸢身后床上的男人,点头应了声好便转身离开了。
叶鸢将托盘端回床边放到矮桌上转身重新坐下,弯腰和男人商量,“想起来吃还是就这样躺着吃?”
苏恪言微张着嘴巴,胸口仍然在明显地起伏着,听到叶鸢的话依旧没有理会。
叶鸢只能耐心地哄:“你一天没有吃东西,身体肯定受不了,再说吃不上东西病也不容易好,咱们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对不对?”
……苏恪言默。
叶鸢深吸气,“你不吃饭,难受的是你自己,伤的也是你自己的身体,你不应该为了和我置气就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这样,你乖乖把饭吃了我马上就出去不烦你了,好不好?”
苏恪言眼皮动了动,依旧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