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fe?”能够让巡猎者大为头疼的A级变异种,它的上位存在居然只是Safe?这句话里的信息量让邵凛阳瞬间呆住,被闾冰单手提起扔到了沙发后面。
“砰砰砰砰!”四颗石子射入变异种体内,造成巨大的创伤,但是在血肉的蠕动中,伤口快速复原,连血都很少流。
“这得用钝器才有效果啊。”邵凛阳已经把自己保护得好好的,这种战斗他完全没资格参与,与其上去折腾倒不如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免得添乱。
“钝器……”闾冰伸手探入风衣口袋,不知道又要拿什么出来,对面的变异种伏在了厨房餐桌上,刚才被打碎的头颅迅速复原,除了头顶还未长出头发的大片秃斑,与刚刚出场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吼!”变异种扑出,巨大的反冲力将桌子推到墙上,砰的一声撞成碎片,与此同时,闾冰从口袋中掏出了什么,手臂一甩,只见一道银光向变异种飞去。
这也太小了吧?哪怕是纯金属也不可能顶得住那么大一块肉弹。邵凛阳缩回沙发后面。
“啪!”清脆的响声,像是被抡了一个耳光,变异种倒飞出去,撞进厨房,拍碎了橱柜,砸在地上,开裂的橱柜中罐装的干货噼里啪啦地摔在地上,裂成一地玻璃渣。
“噼噼啪啪!”闾冰毫不留情地挥动着手中的银链,末端的扁形物体在变异种身上砸出一个个凹陷,隐约可以听见骨骼断裂的声音,血浆从三个头颅中涌出,换做人类,这种伤早就是骨骼碎裂扎进内脏,必死无疑,可是变异种的生命力异常顽强,在诡异力量的操纵下,骨骼一次次愈合,又因为重新生长变得畸形,化为骨刺扭曲血肉,或者成为突出体表的荆棘。
这就是血肉方面的能力?邵凛阳胆战心惊地看着一边倒的战斗,心里同时有着恶心和羡慕两种情绪。
血液化作涓涓细流铺满厨房,向客厅流动,邵凛阳后退,撞倒了桌上的相框,摔碎的玻璃罩下是笑容满面的一家三口,他们的脸分别与那三颗扭曲的头颅对应起来。
giugiugo……救……救我?邵凛阳悚然,难道它……他们还有意识?!
“闾先生!”邵凛阳慌忙开口,闾冰立即后退来到他的身边,手中不断晃动的银色坠子静止下来,居然是一只有着枝蔓花纹的银怀表,而且……在经历如此残暴的对待之后仍然完好无损,滴血不沾。
“怎么了?”闾冰目光扫过邵凛阳脚边的相框,已然明白了一切,但是他仍然沉默着不说。
“能不能……”邵凛阳说到一半就停住了,能怎么办呢?变成了怪物,已经不可逆转了,就连那些呓语般的求救可能也根本不是有意识,而是最后一丝执念……“没办法了吗?”声音干涩无力。
“从来没有过,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幽灵在人间徘徊了。”闾冰似乎意有所指。
“那就没事了……”邵凛阳拿起相框,将它扣在茶几上。
“@#%#!你们搞什么?吵死了!”有人在拼命砸门。
“糟了!”邵凛阳想起被闾冰毁掉的门锁,这里面的东西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外人看到。
“看来只能到外面解决了。”闾冰拉起邵凛阳向后退去,扬起风衣遮住邵凛阳的头,撞碎玻璃跃下阳台,跌入暴雨之中。
身体刚刚恢复的变异种同样扑出,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一般,速度瞬间变为原来的四五倍,刹那间越过客厅,冲向尚在空中的两人。
血液涌入大脑,邵凛阳看见了雨幕中的天空,看见了逼近的变异种,看见了开启的房门以及门后恼怒的面孔,也看见闾冰抽回右手,银链缠住手腕,怀表落入他的掌心。
“啪!”银色的表盖开启,露出璀璨的表盘,克制的银色外表下,瑰丽的金色内里有无数玄妙的花纹缠绕,夜空般深邃的黑色联结一处,化作地狱深处的魔鬼,深红点缀了魔鬼的尖角与眸子,渲染出深不见底的猩色,宝石般折射着光芒。
按下发条,魔鬼的双眼光芒大放,颜色流淌,好像活了过来,绯红的光球膨胀,将他们包容入内,空间像是凝滞了一般,一切如同在粘稠的胶水中穿行,不可抑止地慢了下来。
黑色开始流动,魔鬼伸出了爪,插入时间的缝隙,将紧密契合的齿轮停止,于是,世界静止了。
他们安然落地,绯红的光球仍在扩散,不过已经十分缓慢,同色的影子在每一台钟表的表盘后闪烁,化作魔鬼的轮廓。
绯红扩散,在凝固水晶般的雨滴里反射了无数次,化身千万个世界,一切都停滞了,透着摄人心魄的美,像是登临高山,立于破碎的悬崖,岌岌可危,哪怕下一刻是毁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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