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懒得瞪他。
“我夫人说宁姑娘,温婉贤淑,娇柔得像菟丝花。就算,宁姑娘人小被你骗了,……”
慎王一个要砍人的表情:他从来没有骗宁姑娘。
菟丝花?哼!她才不是。
或许,他可以骗一骗?呸!不是骗,是投其所好。
慎王手摩挲着桌角,陷入沉思,耳边,孙卓容依旧在唠叨:“你别瞪眼,听我说完。”
“就算宁姑娘被你所美貌所惑,宁侯爷与侯夫人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宁侯爷都急流勇退了,他哪里还会把闺女嫁给你,再次进入某些人的视野里,把宁家置入危险之中。”
“宁侯爷让宁姑娘嫁给你,除非圣上下旨赐婚。否则,别想。”
孙卓容分析得头头是道。慎王何尝不知。
“你想让圣上赐婚,就算圣上会同意你与宁姑娘的婚事,想必皇后,婉妃都不愿意看到这婚事能成。永城侯府,可不是那些个佐领,都司。宁侯爷虽然没有兵权,可是他在军中有声威,况且,他的老部下可不少。”
“这样可能威胁到她们儿子的事,她们哪里会同意。”
“那是她们小人之心,妇人之见。”慎王鄙视的回道,“那个位置,让他坐着而已。我想要,他能坐得了。哼!”
赵公公心中一凛。
慎王与孙卓容却毫无知觉,好像不知道他们说的话多么惊人!
慎王此刻却恼怒于孙卓容话中所说的事实。
他怎么就不能娶宁姑娘了?他们不同意他就不能娶宁姑娘?哪来的道理?他们不同意,他就娶不到宁姑娘了吗?谁说的?
这世上,只有他不想要的,没有他想要而得不到的。
慎王鄙夷不屑的把玩着双龙戏珠的玉笔搁。
这是大年初一,父皇赐给他的。
婉妃当时的脸可不好看。父皇给五弟的双鱼玉佩,可没有这个好。
双鱼哪里比得了双龙。
这玉笔搁有什么稀奇的。这玉颜色鲜绿,半透明状,只是块冰种玉,实算不上上品。婉妃嫉妒的无非是玉上雕着两条龙而已。
皇后,婉妃。
哼!算什么。
你们都说不行,他偏要试一试。
慎王倔强起来:“去,传令给高东林,永城侯府的人继续蹲着。”
“是。”
赵公公楞了一秒,退了出去。
怎么说着说着,还较上劲了。赵公公心中顿生起:主子的婚事恐多磨的想法。
赵公公往院外走,高东林不知道从哪里闪出来,一把抓住赵公公。
他拉着赵公公往一旁空地去。
“赵公公,殿下让撤人,你说可以撤吗?外面的撤了无所谓,就是永城侯府里面的人撤了,到时候,想再进去可不好进。你看王爷是怎么个意思?你别拿乔,晚上请你喝酒!”
原来,刚刚得了撤退令的高东林没有走远,他思量着这事可能有反复。这才有,赵公公一出来,他就逮着了。
赵公公听了,乐起来,一顿酒就平白无故的就得来了。
“殿下又下令了,人继续蹲着。”
高东林楞了半秒,扯开嘴,“得呢!”
高东林抬脚要走,被赵公公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别急着走,那顿酒,你可别忘了。”
“赵公公的酒,肯定的!晚上,醉烟花如何?”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高东林。他看上醉烟花的花容姑娘,他都知道。
赵公公笑眯眯的点点头。知道就知道,这事殿下也是默认的。
赵公公想到这,心中一紧,殿下心中明镜似的,万不能有一丝隐瞒。